到兇殺現場,但那種畫面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真實照片的衝擊,任何一個再輕描淡寫的兇殺現場,都比電影電視裡經過精心佈置的場景更讓人反胃恐懼。
珍妮當然也不例外,視線才落到螢幕上,她就有跳起來逃走的衝動,但她非但不能如此,還要強迫自己接受分析著照片上的資訊:這是一間空蕩蕩的公寓,一個面目模糊……
她捂住嘴,抑制住嘔吐的感覺,跳過了這個死人的細節部分,把眼神調向了屍體邊上的血字——有人沾了血,在謝夫開始發脹的屍體上寫了幾行有些難以辨認的字:“新電影很好看,喜歡你的紅髮造型,喜歡我的禮物嗎?”
珍妮真的已經很想吐了,她壓下筆記本的蓋子,閉上眼大口喘息了幾聲,這才勉強壓制住了自己的失態,反正現在看到的這些也夠讓她瞭解局勢了。
“這個人和當時闖入我們家的是一個人,”她肯定地說,“除了筆跡——當然,我不是專家,不過語氣也很像。”
“犯罪模式幾乎一致,除了謝夫死受過很多折磨,”吉姆說,“湯姆和傑瑞認為這是他在發洩怒火——他有可能對謝夫非常生氣,因為他侵犯了你的*權,而且也是闖入了你的住所,說不定這會讓他感到自己的領地受了侵犯……不過,其餘的犯罪手法都是一致的,包括在屍體上寫字,還有就是你說出來了的,用詞語氣很像,兩次的留言都沒有主語,所以,初步可以考慮到是一個人。”
雖然當時闖入事件激起了軒然大波,不過,警方對於具體案情還是控制得很嚴密的,這主要是怕激發出模仿犯,讓破案難度更增,不安定因素更多。所以,知道罪犯慣用手法的人也就只有珍妮團隊,美國警方和兇手了。
“ohgod,”瑪麗捂著臉說,“ohgodohgodohgod——”
“現在先不去想安全問題,”切薩雷用沉著的口吻說道,穩定人心的意圖非常明確,“我們現在要解決的問題是:偵探們正在公寓附近吃晚點,等待我們的決定——他們都是很優秀的內行人士,思維也很周密,非常有專業精神。所以他們沒有貿然報警,還在等待我們的決定。”
“我們的什麼決定?”瑪麗茫然地問,“現在除了報警我們還能怎麼辦?”
她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捂住嘴,刺耳地為倒抽了一口冷氣,喃喃地說,“oh,deargod……”
“這是我們必須要考慮的決定,”切薩雷說,他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一週後,你要去傳遞火炬,半個月後是首映式,8月份你也許還要去威尼斯,這都是已經定好的行程——取消這些行程的代價幾乎是你承受不起的,更別提還有明年的《阿凡達》,今年年底我們還在想著奧斯卡,如果我們報警——”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其中意思已經昭然若揭:如果他們報警,這一切就全完了。
謝夫為了新聞入侵她的住所,這是一回事,但因為這件事被她的瘋狂粉絲殺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雖然他的地位和里根總統沒法比,但不管怎麼說,這依然是一次非常糟糕的惡*件。糟糕到珍妮甚至不肯定《鋼鐵俠》能不能如期上映——也許可以,但它的票房肯定會遭到重擊,而接下來她當然得遠離公眾起碼——
“在里根事件後,朱迪沉寂了多久?”她問。
“七年,”切薩雷迅速回答,“整整七年。而且辛克利並不是為了‘給朱迪出氣’而去刺殺總統。”
這正是珍妮擔心的一點:為了吸引注意力去刺殺總統,和為了給明星出氣去刺殺和她做對的狗仔隊,這兩者給人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前者的話,朱迪還是會被大眾直覺當成受害者,而後者那就非常不好說了。如果這件事不是發生在珍妮自己的話,作為旁觀者來說,她固然會覺得這個被牽扯進來的明星很倒黴,但也會認為她最好還是暫時避避風頭,起碼在這個瘋狂殺人犯落網之前,不要有什麼太大的動作,不然,如果她的電影票房落敗,這個殺人犯又去殺了她的敵人,同檔期票房冠軍的主演,那怎麼辦?在人命跟前,個人的事業似乎應該放到一邊,更不說珍妮弗。傑弗森在大眾觀感裡肯定是早已相當有錢的了。
即使都不去說這些,只是簡單地把謝夫事件的影響力當作里根事件的七分之一來算——她也起碼得沉寂一年,而這個代價對於珍妮來說是——是,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我們先不談論你的事業,”吉姆說,他的語氣帶著輕微的焦慮,“這還不是主要問題,我一直對你的瘋狂粉絲有些不安,珍妮,是這樣的,我統計過你論壇內的一些發帖,可以明顯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