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搏鬥對方的拳頭又沉又猛,男人也無法取巧,指間的刀片只能第一時間褪下否則會傷到自己。
瞬間兩人纏鬥在一起,拳拳到肉,虎虎生風,這樣近的距離黑漆漆的根本來不及用武器。
柳浩哲在一旁膽戰心驚的,生怕兩人打鬥的時候不留神給他一腳,那他絕對筋骨斷裂。
那砰砰砰的聲音,他聽著特別疼。
他努力地把自己隱藏在牆角,恨不得鑽進牆裡去。
男人被一個右勾拳搗在下巴上,吐出一口血唾沫,冷冷道:“你是誰?”
他一著急,竟然忘記換嗓音,露出一些自己的本來聲音。
“你不是三把頭!”大旺嘴上說著,手腳不但不慢卻越來越快。
他現在知道韓青松為什麼讓他蒙著眼睛訓練,因為面對敵人的時候,誰也不能保證永遠在光明的地方。
“韓旺國?”男人叫出他的名字。
這時候羅海成已經帶著公安們荷槍實彈圍堵在小院裡,提著馬燈、打著手電筒,不過他們也不能開槍,只能防止男人逃跑。
有了光亮照明,屋裡搏鬥的兩人越發兇狠起來,端的是以命相搏。
看著大旺和男人兇猛地搏鬥,羅海成看得又驚又佩服,大旺這孩子真是長大了,怪不得後來都不找自己喂招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嘛。自己一個是攔不住這男人的,幸虧有大旺來支援,否則總不能讓韓局大半夜給柳浩哲守門。
男人拼著挨一拳,從腋下抽出匕首,此時大旺一拳擊向他肋下,男人反手握著匕首朝著大旺手腕劃去。
匕首的寒光閃進柳浩哲的眼睛裡,晃得他叫了一聲捂住眼睛。
大旺瞬間變招,拳頭回收在男人手腕上迅速一頂將對方的匕首歪了一分,順勢捏住男人的手肘往自己懷裡一帶,屈膝跟上。
一膝蓋頂在男人的胃上,疼得他當時臉色就變了,“咣噹”一聲,匕首掉在地上。
他一開始就知道韓旺國的動作比他快,力道比他沉,時間久了肯定不是對手。
羅海成立刻上前幫忙把男人捆起來。
大旺俯身將地上的匕首撿起來,看了看,然後在男人身上翻了翻,找出那把指環刀片。
這刀片厚不足兩毫米,長不足一寸,差不多成年人中指最下一指節長,連著指環戴在中指上。這種武器鋒利,只能出其不意刺殺,用來實戰用處不大。
大旺又看了看那把匕首,遞給羅海成:“不是三把頭。”
他小時候見過三把頭,那時候三把頭是個大鬍子,當時他沒覺得如何。後來一想應該是化過妝不想讓人看破真正的模樣。但是他見過三把頭的身手,那種氣勢和狠戾牢牢地印在腦海裡,這麼多年也並沒有淡忘。那是印刻在骨子裡的東西,不管他怎麼裝,一旦進入那種狀態,就會流露出來的氣勢——看似平和的笑容下面,藏著的殘忍涼薄如毒蛇。
這個男人固然厲害,卻沒有三把頭的沉靜狠戾,即便他自己承認是三把頭,估計也只是一個替身。
其中一名公安認出來,咦了一聲,“這不是苗老爺子的勤務員荊國慶嘛?”
苗喜發的勤務兵,當然不是軍幹部配的那種勤務兵,畢竟他早就轉業現在也退休沒有官職。所謂勤務兵,不過是一種好聽的說法,其實就是在他家裡幫忙的小夥子,幫著跑跑腿、買菜、做飯、幹雜活等。
羅海成冷著臉:“去請李副局。”
“羅隊,要不要請韓局啊。”
羅海成:“還沒天亮請什麼韓局,過倆小時韓局自己會來的。”
天天打擾韓局睡覺,他不要頂著巨大壓力啊?就好像自己這個隊長多無能一樣。
荊國慶一直不說話,卻扭頭看向柳浩哲。
柳浩哲瑟縮在一邊,心有餘悸地摸著脖子上的鐵圈,再也不嫌棄冰涼了。
他猜得果然很對,祖爺還有一支秘密暗殺小隊是他們這些人不知道的。自己這幾個,只是祖爺斂財的手段,卻不是打手。潘士農是打手,又不夠厲害,柳浩哲就懷疑還有比潘士農更厲害的。
果然,在這裡等著呢。只是沒想到,這個更厲害的一出面就是為滅自己人的口。
很快,有公安把馬志波和另外一個男人押過來,“羅隊,都在這裡呢。”
另外一個男人是殺自己老婆那個,他混進來是為了殺菜花的。
他從馬志波那裡得了訊號和武器,知道菜花的位置,然後趁著荊國慶把電燈打破的時候,他直接用一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