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不好,我們也會先送你走的。”
季廷深和麥穗坐對面,他曲起手肘支頭,一雙桃花眼微微笑著,瞅著麥穗,“你說得頭頭是道嘛。”
麥穗撇嘴,“都打這半天,誰還不明白啊?”
三旺:“明白啥啊?你們咋打的?不都是看什麼順眼就打什麼?”
二旺扶額,打牌是看順眼打的?這三弟精明的時候可精明瞭,迷糊的時候比誰都迷糊,“動動腦子啊。”
三旺:“腦子是啥?這是動腦子的事兒嗎?”
我要動腦子我就考第一了我!
欒耀輝一拍桌子,“說得真對!就他們這些學習好的事兒多,打牌本來就是看順眼打的。”
麥穗白了他一眼,“你咋不瞎打?”
欒耀輝偷看麥穗的牌,還剩下一對8,可不算大:“順眼打又不是瞎打,你瞅,我是不是能捎著你。你可把鼻樑準備好不許哭鼻子,哈哈。來,咱們把秧子架起來,誰也不許給順牌啊。”
季廷深給麥穗使眼色,指了指自己的牌,麥穗就湊上去看,季廷深伸食指在她細緻秀氣的鼻尖上輕輕颳了一下。
麥穗瞪他,“我還沒輸呢。”
季廷深笑了笑,先出一張大王攔住牌,然後丟出一對五來。
欒耀輝:“季廷深,你這個叛徒!”
麥穗趕緊把手裡的牌丟出去,朝欒耀輝笑:“哈哈,沒憋住我唄,才不給你進貢。”
周曙光:“要這樣咱們還是換組吧,季廷深那麼喜歡順風,你們一組,你跟二弟換,我們要二弟。”
麥穗:“不行,我們擱小三哥換!”
欒耀輝不同意。
麥穗笑道:“你倆不都是看順眼打牌的嗎,正好一組啊。”
她跟欒耀輝換位子。
事實證明,不是二旺跟誰一組誰就贏,而是三旺跟誰一組誰就輸!
周曙光和欒耀輝跟著被颳得鼻樑都紅了,三旺卻越挫越勇,非要贏一把。
可二旺和季廷深倆合作,就算麥穗偶爾拖後腿,那也是死死地摁著他們一組。
周曙光生無可戀,對另一邊抱著小旺睡覺的大旺求救:“大哥,不來救援啊?”
這幾天他們玩鬧慣了,都跟著林嵐家稱呼。
大旺才不和他們玩兒,他當初學的都是一些手段,出老千都會,讓他玩兒,不由自主就帶出來。
他已經跟過去劃清界限,所以他不玩。
欒耀輝起來去上廁所,三旺和他一起去,兩人交流交流感想。
季廷深手裡拿著撲克,白皙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洗牌切牌,姿勢行雲流水,看得人眼花繚亂。
麥穗:“你玩得這麼熟練,感情平時不上學不讀書,整天就玩牌呢。”
季廷深默默地把撲克放下,示意麥穗洗三次牌。
麥穗拿過去,用規規矩矩的辦法洗了三次,然後切牌。
季廷深就開始在桌上擺牌,然後讓麥穗掀。
麥穗掀開一張草花a,下一張草花q,“什麼意思?”
季廷深:“這說明你桃花多。”
麥穗:“我家沒桃花啊,我們家有石榴和杏樹。”
季廷深:“……”
他示意麥穗伸出右手。
麥穗看看自己的手,然後擺在桌上。
她的手纖長白嫩,紋路清晰,掌心紅潤,掌心不像手背那麼細嫩,指根處有薄薄的繭子。
季廷深慢悠悠地道:“你以後有學問又有錢呢。”
麥穗很好奇,“你咋看出來的?”
“看手相啊。”
“給我看你的。”
季廷深把自己的手伸出來,他一雙手漂亮得跟藝術品一樣,細緻白淨,一看就十指不沾陽春水,他勾了勾唇角,“我可比你的簡單,我專一的很。”
麥穗雖然早熟,那也只是懂事而已,對什麼桃花專一花心的可沒概念,就覺得好奇,怎麼看手就看出有學問有錢了。
“我哪裡複雜不專一了?”麥穗不服氣。
季廷深指尖點了點她的感情線,“你說你到底喜歡幾個人吧。”
麥穗很認真地想:“那可多了,我娘我爹我大哥我二弟我三弟我小弟,我三姨,我……沈遇哥,樊笑姐姐,陸叔叔,老師……”
季廷深:“……怎麼沒有我?”
麥穗攤手,“那我咋知道。我也是看順眼喜歡的咯。”
“我哪裡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