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買那塊上海手錶。”她生怕沒有貨,早個月就來排隊的,前幾天到貨。
副社長一聽她是來買表的,頓時有些為難,卻又不好說。
林嵐:“怎麼啦?我之前就預訂,說現在肯定有貨。”
副社長有些難以啟齒,請林嵐到後面說話,“林幹事,真是不湊巧。昨天有人……我也開罪不起的,不給拗不過,就……你放心,過兩天就來新的,我親自給你送過去,不讓你白跑這一趟。”
聽他這意思,是有人動用職權把存貨都拿走了,“誰這麼霸道啊。”林嵐有些不滿,一次進貨怎麼也有五六塊呢,她就預訂一塊,怎麼就都拿走了?這可是有以權謀私、投機倒把嫌疑!誰這麼大膽?
副社長自然不好說,卻是萬般抱歉的。
林嵐:“那你給我準話,到底幾天到。”
副社長:“可能有個三五天。”
林嵐:“我六月初八那天一定要拿到。”
副社長:“是有什麼特殊意義?”
林嵐:“有,所以必須要拿到。”
韓青松六月初九生日,林嵐想送他一個禮物。這時候都窮,並不流行過生日,一般只有三歲以內的小孩子和六十以外的老人才過。但是林嵐早就想送韓青松一塊手錶,那在他生日那天送自然更有意義。
但是她也知道刁難副社長也沒意思,革委會來個幹部就能壓著他,他也沒辦法。
不過這也不耽誤她對那個以權謀私之人的怨念,要是初八之前拿不到手錶,她就得暗中看看到底是誰那麼牛逼,以後有事沒事也給對方添添堵。
副社長算了算,“今日是初四,還有四五天,林幹事你放心,肯定來的。”
他想的是就算不來,他去找那人求求也把林嵐那塊給求回來,韓局長也不能得罪啊。
他態度好,林嵐自然不難為他,只拜託他給上心點。
作為補償,副社長把截留的一些好貨拿出來讓她挑,一些上好的綿綢、羊毛線。林嵐不客氣地買了十丈綿綢,又買了幾斤好羊毛線。直到兩千年左右,毛衣毛褲還是春秋的主要衣物,美觀又禦寒,她有機會就買點爭取家裡人人都穿上。
林嵐用布兜子裝好揹著,出來對韓青松道:“三哥,咱們先去買字典。”
韓青松把她肩頭的布兜拿過去,看她有那麼點不爽的樣子,就道:“我不喜歡戴手錶。”
林嵐卻笑起來:“我喜歡你戴啊。”
總理戴的就是上海牌手錶呢,機械帶日曆,多帥氣不知道呢。
必須買上海牌的。
韓青松看她那嚮往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