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火紅一片,像是一口鍊鋼的大爐子,無數的火焰如燒開的鐵水沸泡。

男人揮舞著骨杖,有到處都是火,無數的火球,如暴雨般砸落。

天地化為幽冥獄海,烈火熊熊。

滾落的火球砸在行兇者們的身上,數十人同時化成了燃燒的屍體。

那火厲害無比,黑衣蒙面人們甚至沒來得及哀嚎求饒就化成了一堆焦土。

骨杖男人痛苦地跪在了地上,猶如困獸般發出了悲啼聲,雙眼空洞,他高高地舉起了骨杖,對準了自己天靈蓋,用力地擊下。

他的妻子和女兒都已經死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微弱的呼吸聲,中斷了男人的動作。

他僵硬地轉過了身來,顫抖著抱起了奄奄一息的孩童。

雲笙睜大眼,烏黑的眼眸中,倒映出了男人的模樣。

那是個剛成為父親不久的年輕男人。

他本該是喜悅的,可眼前的男人蓬頭散發,臉上佈滿了傷口,可即便如此,依舊掩蓋不了男人曾經英挺的輪廓和一身的鋒芒。

男人必是經歷了很大的磨難,他黯淡的眼底,只剩了絕望和悲哀,就如身患絕症的病人,那種悲哀深深地刺痛了身為醫生的雲笙。

他,已經失去了生存的欲*望。

她,要救他,讓他重新找回生的意願。

雲笙揮舞著手,憋足了身上最後一絲氣力,哭了出來。

“哇………”

聽到了那聲哭叫聲,男人死灰般的眼底劃過了抹異彩,他的眼眸逐漸恢復了明亮,抱起了嬰孩,往前方的一座小村落蹣跚著走去。

男人的身後,漆黑的黎明悄然結束,新升起的太陽照亮了整個大地。

時間荏苒而過,六年過去了,當火紅色的止血花開滿了蕉葉村的藥田時,一場魔法啟蒙儀式正在蕉葉村的法廟中進行著。

“魔法元素感知力,無。”鬚髮皆白的魔法士看了眼漆黑一片的測魔水晶,搖了搖頭

已經是第三次了,雲笙這孩子從三歲開始參加蕉葉村的魔法啟蒙,沒有一次能夠感覺到魔法元素。

“謝謝魔法士爺爺,明年,我再來試,”雲笙抬起了頭來,她不過五六歲,鵝蛋臉,眼睛很大,一身衣服雖是破舊卻很乾淨,由於家境貧寒,缺乏營養,使得她比同齡人要瘦弱矮小些。

在得知魔法啟蒙的結果後,雲笙稚嫩的臉上,表露出與她的年齡全然不符的淡然。

“不要臉的傢伙,冒牌魔法師的女兒還敢來法廟,就不怕法神懲罰。”

離開法廟時,幾個同樣來參加魔法啟蒙的孩童中,有人衝著她吐了口口水。

雲笙機敏的一閃,避開了。

她眼神冰冷,就如一頭桀驁的小野貓,瞪著那名發難的孩童。

雲笙的雙眼像有了魔力般,那個吐口水的小孩被她這麼一盯,腦海中跳入了雙妖冶的眼眸,漆黑的眼眸,就如深不見底的星空,像是能將人的意識完全吞沒。

那名孩童忽覺得腦中嗡嗡作響,腳下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孩童的異樣驚動了四周圍觀的村民,村民們立刻圍了上去。

雲笙收回了視線,趁機溜出了法廟。

沿著小路,一直走到了村落最高的一處小山坡上。

蕉葉村的風景很美,春日的太陽明晃晃的,和煦的春風吹過山坡上的狗尾巴草,幾隻紅尾蜻蜓停在了尖尖的草葉上,山坡下,一條玉帶般的小河潺潺流過。

雲笙躺了下來,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望著瓦藍的天。

她,炎雲笙,一名具有現代靈魂的女醫生,穿越來到以魔法和武技為尊的無極大陸已經六年了。

從一個孤兒變成了一名和酒鬼父親相依為命的山村幼女,相同的名字,只差一個姓氏,資質卻是天差地別。

出生時的那場劫難,讓雲笙自小筋脈羸弱,不能練武,無法感知魔法元素,不能習練魔法。

從一名讓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女醫生淪為一名魔武雙修的雙料廢物?

雲笙坐了起來,嘴角多了抹自信的笑容。

廢物,荒謬!

她絕不會是廢物,只要有神農醫鐲在,她終有一天,會重新登上大陸之巔。

雲笙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鐲,這個玉鐲是隨同她一同穿越而來的,從出生時,就佩戴在了雲笙的手上,也是她身上所剩的唯一和前世有關的東西。

雲笙的酒鬼父親也納悶了一陣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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