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紅衣召皇的陰謀就破滅了。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膽敢破壞本皇的好事,”紅衣召皇為了今晚,已經準備多年,卻沒想到,被這幾名突然出現的青年男女打斷了全部的計劃。
他,恨,恨到了極點。
但若是這幾人以為,他們已經贏了,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們?”
雲笙和夜北溟、獨孤休這一回卻是很有默契得說道:“我們叫做‘五百多年後’。”
五百多年後?
那是什麼玩意,這三人分明是在忽悠他,紅衣召皇一聽,更加惱怒。
可姬如風也不敢貿然行動,他看得出,那名女子身旁的兩名男子,都不是普通人。
一個也許還好對付,但是兩個就很難對付了。
更不用說,在場還有太淵城主虎視眈眈著。
他咬牙切齒地和身旁的那名黑袍人說道:“幽兄,還請您再幫我一次!”
“姬如風,你可是想清楚了,我的忙是需要代價的,”那名黑袍人,這一次,卻是開口說話了。
他的聲音很是動聽,亦男亦女,落到了人的耳裡,就像是有根羽毛在耳邊輕輕撓著,又猶如魔音,讓人不知不覺,就沉醉了下去。
“無論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姬如風今夜,非殺了眼前這些人不可。
否則,召廷的名聲就全毀了。
被憤怒衝昏了腦的姬如風已經忘記了,黑袍人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存在。
他的“忙”,並非是每個人都承受的起的。
黑袍人望著雲笙等三人,很是幽怨地嘆息了一聲:“你們幾人,又何必惹上這場禍事。撞上了我,算是你們運氣不好。”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為何一直藏頭露目,”雲笙冷眼旁觀,從方才的行動看,心晶分明就是來自這個黑袍人。
從紅衣召皇的口吻看,此人和姬如風不是朋友,只是合作關係。
若是隻是合作關係,雲笙倒是想遊說此人臨陣倒戈。
很可能此人是和法廟或者是八荒神器中的心難燈有關,雲笙不敢掉以輕心。
“這世上只有兩種人能知道我的身份,一種是死人還有一種就是我輩中人。不過,你能破解我的心晶,也算是有點能耐,”黑袍人對雲笙很有幾分欣賞。
“我就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不要再管太淵城的事,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還有一個選擇,就是死在我的手下,”黑袍人給出了他的選擇。
“很抱歉,我兩個都不選,太淵城的事我管定了,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招數,”雲笙並不畏懼心晶,她學習了天狐族長的屍傀術,對於普通的心晶有一定的抵制能力。
否則她也不可能破除了早前藏在飼養棚裡的那些心晶。那名黑袍人饒有興味地望著雲笙。
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名年輕的人族女子有雙碧湖般的眸,說話時,她的黑眸顧盼流轉。
此女看似年紀不大,眸子很乾淨,但她眼底的慧黠卻是顯而易見。
如此一個既純真又透著狡色的女人,身上既有少女的純真,又有幾分女人的動人,倒是有趣的很。
黑袍人的唇間,微微一扯,露出了抹難以捉摸的笑容。
“倒是遇到了心思堅定的人。我問你,你身後那兩個男人誰是你的戀人?”那黑袍人話鋒一轉。
黑袍人這麼一問,夜北溟和獨孤休高度警覺了起來,兩人都忘記了眼下還身處危險之中,都一臉緊張盯著雲笙。
“你胡說些什麼,他們兩人和我有什麼關係,”雲笙臉上爬上了一抹惱紅。
夜北溟和獨孤休頓時洩了氣。
兩人的反應落到了黑袍人的眼中,很是滑稽。
“哦?兩個都不是?還是你拿捏不準到底選哪個?女人心海底針,就由我來幫你們試一試吧,”黑袍人詭異地一笑。
他再次探出了手來,只是這一次,探出了的卻是右手。
這一次,他手上拿著的並非是魔法水晶,而是一盞燈。
那是一盞琉璃宮燈,不過兩個巴掌大小,被黑袍人穩穩地託在掌心。
宮燈的四角,掛著血紅色的玉流蘇。
宮燈裡,並沒有蠟燭,只是散發出一片黯淡的紅光。
黑袍男子手執宮燈,口中唸唸有詞,隨著他的吟唱,宮燈就如元宵節的彩燈般,滴溜溜轉了起來。
隨著宮燈的轉動,四角上的玉流蘇飛快地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