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掃去。
掃了一圈,心中不得不承認,雲笙這樣子……嗯,也很不錯。
雲笙生得美,她黑髮如雲,唇不點而朱,眉不掃也黛,饒是什麼都不戴,在幾名花枝招展的侍妾中,依舊顯得獨樹一幟。
她的身上,唯一的首飾,就是她手上的那個古玉鐲。
那玉鐲是雲笙隨身戴著的,早前獨孤休也檢視過,並不是什麼儲物鐲,所以才允許雲笙戴在身上。
雖說看不出是說什麼材質,但在雲笙的纖纖皓腕的映襯下,古鐲通透白皙,比起最名貴的羊脂玉鐲還要精美幾分。
她整個人,看上去淡雅脫俗,還真有幾分皇家公主的氣質。
但若是真的就這樣出席杜鵑宴,只怕還是會惹人詬病。
皇家宴席,對於男人而言,是官場上的禮尚往來。
對於女人而言,就是相互攀比,從衣服首飾到各自的男人子嗣。
雲笙是準太子妃,她一日還未過門,一言一行就受人制肘,獨孤休可不願意她在宴席上受了奚落。
“本太子送你的首飾呢?”獨孤休盯著雲笙。
雲笙才不會告訴獨孤休,他的那些珠寶首飾,全都進了後秦的當鋪,如今都變成金光閃閃的帝國紫金幣了。
有錢伴身,做鬼都不愁,那是雲笙來到無極大陸後,學會的第一條人生準則。
“我不過是鄉野出身的粗野丫頭,太子認識我時就已知道我的脾氣,最不喜歡披金戴銀,太子若是不喜歡,那就不入宮了,”雲笙也懶得進宮,做勢就要回去。
光是一個小小的太子府就已經烏煙瘴氣了,後秦皇宮裡就更不用說了。
“等等,本太子有讓你回去嘛,你這樣子,挺好的,”孤獨休黑著張鍋底臉。
這女人,怎麼就這麼搞不清楚狀況。
獨孤休想了想,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盒子,那是個做工獨特的首飾盒。
開啟了盒子,孤獨休從裡面揀出了一副石榴紅色的耳釘,作勢就要給雲笙戴上。
雲笙卻是警惕著,往後退了一步,一臉生人勿進的模樣。
獨孤休眸子一深,手僵在了半空中,一臉的風雨欲來。
“太子殿下,您笨手笨腳的,可別是弄疼了公主,還是讓我來幫公主殿下戴上耳釘吧,”池碧夫人抿嘴一笑,走上前去,很是巧妙地化解了獨孤休的尷尬。
她看到了獨孤休送給雲笙的那副耳環,眼底也不可掩飾地逝過了一抹嫉色。
獨孤休,何曾這麼費心思討好一個女人。
這該死的雲笙,到底有哪點好?
更不用說,一旁的青薔和李花梨,都羨慕的眼珠子都要紅了。
雲笙戴上了耳釘,只覺得一股暖流從耳釘裡,傳遞了過來。
她的身子,自從被獨孤休用了獨門戰技束縛住了魔法力後,一直覺得運氣不暢,儘管雲笙也已經多次用了髓玉功調息,但也沒法子衝開獨孤休的鬥氣束縛。
不過這副耳釘一戴上,她的確覺得體內的髓玉功的功力,執行更加通暢了,她手腳也靈活了不少。
一切準備妥當後,獨孤休帶著四女,乘著宮輦,前往帝鞅宮的東宮,亦是獨孤聖和皇后、一干后妃住宿的太央宮。
雲笙和池碧夫人坐在了一輛車上,池碧夫人隨意攀談著,
到了太央宮前,雲笙下了車。
前方,獨孤車的車輦才一停下,後秦的一干貴族臣子圍住了。
太央宮前,一片花團錦簇的美景,尤其是宮殿的兩側迴廊間,四處都開滿了花色豔麗的杜鵑花。
“我去找姨媽請安,就不陪幾位妹妹了,”青薔下了車後,就撇下了幾人,獨自去後宮尋找青後去了。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個皇后姨媽嘛,”李花梨半是嫉妒半是惱怒著,“我們去千紫宮看貴妃娘娘。”
李花梨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千紫宮的紫妃是後秦帝年前新納的妃子,年齡和李花梨相近,很是得寵,李花梨就趁機和對方結成了手帕交。
“公主,距離杜鵑宴開宴還有個把時辰,我先走開片刻,公主若是喜歡,可以在花苑裡逛一逛,”池碧夫人頷首,往了獨孤休的方向走去。
和青薔、李花梨巴結後宮皇后妃嬪不同,池碧更願意在獨孤休身旁,與一干後秦大臣貴族打交道。
三個女人都走開了,雲笙耳邊倒是落得清靜,就在太央宮中晃悠了起來。
~默,大家想念狐狸的心,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