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如一朵絢爛的煙花,炸開在了都天血印上。
棄趕上去時,狐笙的身子猶如一灘泥般,滑落在地。
棄緊緊地抱住她,他一檢視,心中一涼。
狐笙竟然燃燒了自己的靈魂之力,難道她是抱了必死的心?
“狐笙,為什麼要那麼傻,”棄眼中,閃動著淚水。
“棄不要…難過…能死在…你的懷裡…我很開心…告訴雲笙…把我的骨灰…帶回天狐…部落。若有來世…我要比…雲笙…先遇到你。”說完這一句話後,狐笙永遠閉上了眼。
她的臉上,有一抹璨然的笑容,眼角滾落了一滴殷紅的眼淚,猶如最上等的紅寶石。
“狐笙!!”棄猶如一頭受傷的孤狼,發出了一陣聲嘶力竭的怒吼聲。
那女子,原來也是個硬脾氣。
“小子,把她交給我,她的血能夠鞏固都天血印,保護大陸的安危。交出屍體,本司命留你不死,”狐笙剛死不久,她的血還可以用來血祭。
即便是現在,長司命仍然不肯放棄進行血祭。
“到了現在,你們還想用她血祭。法廟,哈哈,好一個法廟,什麼正義,什麼保衛大陸,全都是狗屁。你們只知道欺負弱女子,誰都別想碰她!”狐笙說過,讓雲笙將她的骨灰帶回天狐部落。
在雲笙來之前,他一定會守護住狐笙的屍體。
棄中了光明之劍,也是身受重傷,他根本不是長司命的對手。
“冥頑不靈,”長司命怒起。
他一揮手,就要擊殺棄。
就在這時,棄覺得身後,傳來了一陣陣猶如蛋殼剝落般的響聲。
“長司命,快看!”法廟的一干人等,顫抖著,指著都天血印。
都天血印上,出現了一個洞,那洞,正在不斷地擴大,隨著洞的擴大,血印上,出現了大量的裂縫。
都天血印,就要崩潰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血印怎麼會提早崩潰!”長司命驚恐不已。
不過是承受了狐笙的一個撞擊,血印怎麼會這般脆弱。
他瞥了眼狐笙。
“該死,這個女人居然燃燒了靈魂之力!她是存心想要都天血印崩潰!”
長司命用最殘忍的手段,屠殺了近百頭魔獸,這一個舉動,徹底激怒了狐笙。
她身體內,那一股八荒獸族的獸血,終於覺醒了。
她要用自己生命,報復法廟,報復殘害了無數魔獸的人族。
狐笙雖是不會魔法和鬥氣,可是她身懷天狐族的血,又是天狐族的聖女,她擁有,比任何人都要純淨的靈魂之力。
這一股生命之力,遇到了無數魔獸的戾氣和怨恨而成的都天血印,就好比火遇上了水,冰遇到了陽光。
讓本就脆弱不堪的都天血印,提早出現了崩潰的跡象。
“驅動血祭魔法陣!”儘管少了最重要的天狐血,但是用百種魔獸血繪製而成的血祭魔法陣,應該還能暫時穩定的血印。
在穩定血印的期間,必須立刻找到另外的具有天狐血的人,來重新繪製血祭魔法陣。
棄趁機抱起了身體已經開始變冷的狐笙,退到了一旁,冷眼旁觀著。
長司命在內的法廟魔法師如臨大敵,他們聚集在一起,一起吟唱了起來。
血祭魔法陣內,百餘種魔獸的鮮血如同火焰般燃燒了起來,形成了一團團血霧,湧向了都天血印。
血霧融入了血印中,開始逐步修復那一個缺口。
原本躁動不安的血印,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血祭魔法陣成功了,”長司命的老臉上,微微鬆弛開了,面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棄!這是怎麼一回事!”古鋒和東皇靈兒趕到了。
兩人早前和棄失散了,他們找到棄時,只看到已經氣絕的狐笙。
“狐笙死了,是被法廟的人,逼死的,”棄低下了頭。
“法廟的人簡直不是人!狐笙不過是一個弱女子,為什麼要這麼對她!”東皇靈兒惱怒不已。
她和狐笙,也是朋友。
“東皇公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法廟的所作所為,全都是為了大陸的安寧,”長司命眼看都天血印漸漸恢復了穩定,命令幾名魔法師維持血祭魔法陣。
“儈子手,我已經聽說了,法廟和召廷都是一夥的,你和紅衣召皇都是迫害雲笙一家人的兇手,”東皇靈兒啐了一句。
長司命正要發作,忽地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