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琴曲,很可能事關雲滄浪的手能否徹底恢復,雲笙也的確很感興趣,就乾脆收了夠來。
雲笙離開了黃家後,照著早前黃雀所說的浣月河的方向走去。
浣月河位於雲家軍駐地以北,周圍是一片水草肥美的水草地,這個季節,水草長得綠油油的,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青草的香味。
浣月河的形狀,在平日裡,就猶如一抹眉毛形的新月。
但由於前陣子剛下過幾場雨,河面寬闊了不少,新月變成了一輪圓月,河水盈盈滿滿的,周圍的水草蘆蒿也長得很茂盛。
雲笙在河邊走了一段路,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或者是值得注意的地方。
在她翻過河岸,準備往回走時,雲笙看到了個孤獨的身影,矗在了河畔旁的坡地上。
那人背影高大,右臂空蕩蕩的,遠遠站著,就散發出一股軍人特有的威儀。
他獨自站在了坡地上,眺望著流水潺潺的浣月河,茫然出神,連雲笙走近時,都沒有反應。
即便是隻憑一個背影,雲笙也一眼就認出了他來。
“二叔?”雲笙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雲滄浪。
☆、227。第227章 雲滄浪的秘密
聽到了身後的動靜,雲滄浪轉過身來,他顯然沒有料到,會在這裡撞見自己的侄女兒雲笙。
浣月河僻靜,周圍,來往的人不多,早年也就只有雲家軍會到此處取水,雲滄浪今日到了雲家軍駐地視察後,回憶了起了往年的一些舊事,不知不覺就到了這裡。
想不到雲笙聽了琴音的緣故,也繞了過來。
像是做了虧心事被抓包的心虛少年,雲滄浪的耳根子紅了紅。
“笙兒,你怎麼到了這裡?”雲滄浪這陣子的氣色好了許多,他早前也已經去看過兄長雲滄海了。
看到雲滄海雖是昏迷,但一切如故,他才放心了些。
“二叔,你以前也常到這裡來,那你有沒有在這裡遇到過一個神秘的女人?”雲笙裝出了一副漫不經心的口吻,小心地打量著雲滄浪的反應。
果然,在雲笙問道神秘的女人時,雲滄浪的臉上,多了一抹愕色。
可他很快就掩飾掉了這抹很明顯的愕色,淡淡地說道:“這裡是雲家軍駐地周圍,乃兵家重地,又豈會有什麼女人。”
還嘴硬,一個三十多的老男人,對著一條河水發呆,不是懷春,難道還是想學屈原那樣投河不成。
雲笙在心底哼哼著,她可是打聽過了,雲滄浪一直不願娶妻。
名義上是說因為手疾,不想連累其他人,可誰又知道,是不是因為另有隱情。
“不認識就罷了,我方才去黃雀家看了黃校尉的病,病情沒什麼大礙。黃雀還給了我一首琴曲。二叔,我記得你對音律很是精通,不如你幫我看看?”雲笙博聞強記,樂曲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記全了。
雲滄浪聽說是樂曲,也有幾分興趣,接過手一看。
“這是!笙兒,這曲子是黃雀給你的!她又是從何處得來的?”雲滄浪平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裂痕,這與他平日的好修養截然不同。
他激動的左手拽緊了那張紙。
“曲子是黃雀自己記下來的,她幾年前,在河邊洗衣,偶然遇到一名陌生的女子在此彈奏樂曲,就隨手記了下來。我聽了這首曲子後,發現這首曲子非比尋常,它能挑動人體內的鬥氣和魔法元素,”雲笙見了雲滄海的模樣,就知道他必定認識那個神秘女人。
“她……竟然還記得那個約定……”雲滄浪眼眶內,有了熱意湧動。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這首雲笙無意間得來的樂曲,卻是牽動了雲滄浪埋在心底多年的一個遺憾。
“二叔,什麼遺憾?這首曲子你認得?”雲笙趁熱打鐵,套著雲滄浪的話。
“這首曲子,叫做帝鴻歌,是帝鴻城軒轅兩氏的族中聖歌。它是一首神曲,只有帝鴻族的直系血脈方能學習,它對人的修煉很是有好處。傳說這首戰曲分為了九章,具有了不得的驚人作用,”雲滄浪似下了很大的絕心,才決定告訴雲笙。
“那名神秘的河邊女子難道就是帝鴻城的傳人?”帝鴻這個名字,雲笙從未在任何書籍古冊上看到過。
可看著雲滄浪的神情,不難猜測出,那必定是一個隱世之地。
無極大陸遼闊無邊,五大國和東都只是浮出水面的很小的一部分勢力,有不少強大的古部落都隱匿在世人的視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