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地懸浮在他腦後。
他稍一移動,火球也跟著移動,他走幾步,火球又跟著走幾步。
見鬼了!
“轟……”墓地上空,驟然浮起了五六個火球。
每個火球都像是長了眼般,瘋狂地追擊著幾名盜匪。
“鬼!有鬼!”幾名盜匪也不顧自己身處墓地,連滾帶爬爬,往前方衝去。
衝到了前方路口,忽見了一高一矮兩個人。
那男的斷了一隻手,此刻正用足以殺死人的目光盯著幾人。
矮個的那名少女笑盈盈地看著幾人。
火光之下,少女的面容精緻無雙,嘴角邊的梨渦甜死人了。
只見她手上握著根魔法權杖,魔法權杖一揮,五六個火球就自動消失了。
“你們!好啊,原來是你們搞的鬼,別以為你是魔法師我就怕了你們?強子,出來,報口號,”周泉這才知道,被人做弄了。
一名個頭矮小,長得黑黑瘦瘦的十五六歲少年跳了出來,順溜的背到:“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
“雲家軍周泉、王強子!”雲滄浪冷聲喝道。
“有!”
“有!”
一聽威嚴十足的問話,周泉和強子就如條件反射般,立正行禮,目不斜視。
“雲家軍程旭、倪昆!”
“有!”
“有!”
雲滄浪一人一喝,那幾名盜匪竟然都分別出列。
隔了半晌,幾名盜匪全都嚇了一跳。
“周大哥,好像不大對頭啊,那人怎麼會知道我們的名字?剛才天暗,我們沒看清那男的長什麼模樣,要不你上去看看?”幾名盜匪被雲滄浪這麼威勢十足的一喝,都六神無主了起來。
他們你推我攘,最後把周泉慫恿到了最前面。
若不是天黑,雲笙必定會發現雲滄浪這會兒的臉黑的和鍋底似的,他堂堂雲家軍的成員,居然幹起了路邊打劫的勾當,偏還是在自家侄女兒的面前。
周泉磨磨蹭蹭著,走到了雲滄浪的面前,這廝還是個怕死的,居然點了個火摺子,湊到了雲滄浪的面前一看。
那眉眼、神情,周泉腦中猛地一個晴天霹靂,腳下一軟,火摺子差點就燒到了自己的眉毛。
“將軍,是雲少將軍!”
四五名五大老粗,個頭不下一米七五的壯漢們整齊一致,膝蓋兒發軟,撲通撲通五聲,全都跪在了地上。
“一個個不用給我裝死,說,是誰允許你們在這裡打家劫舍的,幹了多少筆,打劫了多少錢財,全都一五一十說出來,若是有半點假話,軍法處置!”
雲滄浪返回雲家軍的事情,還只是小範圍的幾名軍士將領間傳播開。
今夜打劫雲笙他們的幾人,分別是隸屬於雲家軍的不同小隊,幾人也沒想到,打劫打劫,竟然打劫到了自家將軍的頭上去了。
“將軍,我們也不是逼不得已啊,”這些軍士們面色發紅,將過去一月打劫的情況全都報了上來。
雲家軍自從被雲滄雪斷了軍俸後,個個都是窮得不可開鍋,雲滄浪又一直沒有出現。
這些人又全都是雲滄浪的舊部,他們不願意背叛雲家軍,也不願意轉業。
但每名軍士都有高堂父母,妻兒幼子,無奈之下,他們只得做起了偏門來。
“胡鬧,你們這樣是觸犯了皇法的,”雲滄浪得知真相後,一臉的陰沉。
他帶軍嚴明,平身最牴觸的就是軍士胡作非為,他的手下知法犯法,更是罪不可赦。
幾名軍士也全都不敢吭氣,雲滄浪數年不出,可他的餘威尚存,沒有軍士敢在他面前吭一聲。
“二叔,幾位軍士兄弟雖說有錯,但他們方才也說了,他們只是打劫一些錢財,從未傷人性命,你就不要再怪罪他們了,”雲笙心底為這些兵士們的堅持而感動。
“笙兒,你不知道治軍之道,知法犯法,那就是大罪,他們的行為,若是上報到朝廷,只有死路一條,”雲滄浪不滿侄女兒的心慈手軟。
“二叔,平民因為捱餓,不得不犯法,就只有死路一條。軍部坐視不管,等著這些軍士們的家人被餓死,難道就不犯法?”雲笙不贊同雲滄浪的迂腐做法。
她走到了幾名兵士面前,這些堂堂五尺男兒,站在了自己家二叔的面前,就跟小媳婦兒似的,縮頭縮腦的,可見雲滄浪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
“這位大叔,你是叫做周泉是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