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戰力。
即便對方是副館長,棄也是不打一聲招呼,目不斜視,直接離開了。
事實上,除了魔藥十三組的夥伴和他的導師梅麗以外,棄從未正眼看過人,這也可能和他自小就是孤兒有關,對人不是很親近。
“那小子是你夥伴?我記得他也是皇家魔法學院的人吧,看上去邪裡邪氣的,”戰力多看了棄幾眼,這少年即便是他遇到了,都會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一頭極其強大的魔獸盯著般。
能讓身為武宗的戰力產生這種感覺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戰力對棄很有些印象。
“是我的夥伴,齊副館長,在人背後說壞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雲笙不大樂意聽別人評價自己的朋友。
“當我沒說,雲神醫,藥堂的盤存已經結束了,這裡有些賬本,你先清點一下,”戰力也知道雲笙的脾氣。
他已經從雲滄浪的口中,得知雲笙就是雲滄海的女兒。
不得不說,這丫頭的脾氣是典型的雲氏脾氣,認定了的人和事,十輛馬車都拉不回來。
“此外,這裡有兩塊宗門令,一塊是答謝你成為本館的長老,還有一塊是感謝醫治好了滄浪的病,”戰力是個有約必守的人,她答應了雲笙,要給她一塊宗門令,第二塊宗門令卻是他額外附送的。
“第一塊宗門令我收下了,但是第二塊,我不能要,二叔是我的親人,救治他是我的本分,”雲笙拒絕了戰力的好意。
雲二叔是戰力的好友,但也是自己的至親,若是父親知道自己治療自家二叔都要收受報酬,只怕要氣得從病榻上爬起來了。
戰力不禁莞爾,對於雲笙這丫頭,真是認識越久,越是喜歡,有時候她斤斤計較,連一點小便宜都不放過,可有時候,她又大方的緊。
但這也是雲笙最大的魅力所在,這樣的一個人,很容易吸引到一群至交好友。
雲笙沉吟了一會兒:“但若是戰副館長一定要報答我,不如給我行個方便,我這陣子可能不能時常在藥堂裡。雲家軍的事,你必定也聽說了。我自己本身也是一名獵兵,所以我想這陣子,整理了藥堂的事後,幫忙二叔整頓雲家軍。”
戰力今日前來,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雲家軍。
雲家軍的事,戰力是知道的。
只是早前估計到雲滄浪的病,所以戰力一直沒有說出來。
“也好,滄浪和我經歷了上次那一戰,對朝廷早就死心了,也不可能再在軍隊裡待下去,”戰力沉吟了片刻,出人意料的是,他並不反對將雲家軍改為獵兵團。
戰力本就是草根出身,他成為無軒無極館的副館長後,和獵兵也有些接觸。
當年若不是雲霸河勸說,他最有可能的出路,也就是當獵兵了。
雲笙聽戰力的口吻,也知有些不對勁。
她也曾聽人說過,戰力早年是大周的一員猛將,他和雲滄浪曾被一起成為大周雙傑。
兩人都是武者,在不到三十歲時,都已經突破了武侯,這樣的兩位人傑,卻在一場戰役中,一退役一殘廢。
可在人前,戰力從未提起過當年的那場敗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副館長,我一直想問,我二叔他當年為何會敗,我一直在想,他的手是怎麼傷的?”雲笙見戰力陷入了深思中,藉機詢問著。
“你二叔他……唉,是被一個女人給欺騙了。事情的具體經過,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當時我方被後秦、唐淵的聯軍夾擊。突圍勢在必行,”戰力神情激動,他身為武軒無極館的副館長多年,自身修養甚好,可這一刻,他卻止不住義憤填膺,言語之間滿是怨恨。
當年大周和唐、秦兩國聯軍交戰與大周南陲。
雲滄浪和戰力兩人率軍出征。
兩人聯手,勢如破竹,一路擊殺了敵軍無數。
哪知後秦陰險,一日夜裡,隨軍醫者竟然在水源中下毒。
大周軍隊不甚中毒,雲滄浪見此,命一干將士強勢突圍。
當時根據行軍圖,雲滄浪和戰力都認為他北向突破口守軍更少,突圍亦更安全。
可當雲家軍的一干部將突圍成功之際,忽然聽聞唐、秦聯軍北上大周邊境城池,血洗屠城。
當時雲滄浪一聽,明知對方可能有重兵埋伏,依舊決定率眾一千,前往邊境城池解圍,任憑戰力如何勸阻,雲滄浪依舊執意前往。
雲滄浪為人冷靜,打仗行軍也歷來佈局嚴密,可就是那一次,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