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驚人,可終歸是一個孩子。
藥皇閣的來歷,旁人或許知道的不多,可雲滄浪作為大周的驃騎將軍,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藥皇閣的手段。
只可惜,他在醫術方面,一竅不通,那隻能是靠著自己的本領保護侄女兒了。
雲滄浪沒有女兒,他如今已經將雲笙當成了親生女兒般疼愛。
“二叔,不礙事的,我們決定這一陣子,避一避風頭,先改賣魔藥,”雲笙不想讓自己的二叔擔心。
“笙兒,二叔回來了,以後沒有人能傷害你!”雲滄浪拍了拍雲笙的腦袋。
對於自家二叔的護犢行為,雲笙感到一陣好笑,可她心裡也是甜滋滋的,有家人的感覺,還真不賴。
“咳咳,還有一件事,笙兒,我聽雲伯說……”雲滄浪面上有些古怪。
他雖然因為憤恨雲家軍的事,已經脫離了將軍府,但對於雲府的事情,一直是有關注的。
他這次一回來,就聽雲伯說,小小姐診斷出父親雲霸河身患隱疾。
雲笙的醫術,雲滄海可是見識過的,他得知訊息後,也是大吃了一驚,生怕雲霸河的身子真有什麼問題,所以急急詢問起了雲笙來。
“是有點毛病,不過問題不大,雲老將軍的身子骨還是很硬朗的。但是……”雲笙皺眉沉思了片刻,還是決定將自己那一日的發現告訴雲滄浪。
見雲笙始終不肯稱呼雲霸河為爺爺,雲滄浪也有些無奈。
可他也明白,雲笙和雲霸河祖孫間的誤會一時半會兒也是解決不了的,也只能寄希望於時間能沖淡那些誤會和恩怨。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老將軍的修為已經開始衰退了,”雲笙小心左右,確定了周圍沒有人後,才告訴了雲滄浪這一個驚人的發現。
雲滄浪一聽,不由變色大變。
父親的修為已經開始衰退了?
人之蒼老,本就是自然規律,發生在任何一人身上,都是常理中事。
可是這件事,發生在大周武聖雲霸河身上,卻是不同尋常的。
因為大周國的安危,或者說是雲府的昌盛,就是靠雲霸河的武聖之名,苦苦支撐的。
這些年,儘管大周各地的武館依舊興盛,武軒無極館也時常有人才出現。
可是,代表武者至高峰的武聖,卻是一直青黃不接。
大周,自二十年前,雲霸河突破武聖之境後,只有兩人突破武聖之境,其中一人在一次爭鬥中,被多名高手圍攻,最後被擊殺,另外一人,從屬於獵兵盟,不會替大周國賣命。
所以如今的大周已經只剩雲霸河一人在支撐了。
這些年,大周能在國勢日漸衰弱的情況下,依舊位列五大國之一,原因也是因為有云霸河這名武聖在。
可雲笙如今卻一口判定,雲霸河的修為在衰退,這個訊息,無疑讓雲滄浪無法接受。
“為什麼會這樣?父親他……”雲滄浪失聲說道,他的面上流露出痛苦之色。
人力有盡時,雲笙並沒有將這個訊息告訴老將軍,以他的自尊,若是知道了這個事實後,必定會痛苦萬分。
“我上一次替他診過脈,看得出數年前,他曾經受過一次重傷。可惜了,若是沒有受那次傷,雲老將軍體內的鬥氣應該是足夠突破到武神的境界的,”雲笙也很奇怪,以雲霸河的實力和經驗,為何他會喪失那一次突破的寶貴機會。
武者和魔法師不同,他們靠得是肉身來突破,越是到了高境界,突破越難。
一般的武者,在年歲滿五十歲時,鬥氣積累可以達到頂峰。
雲笙從雲霸河的脈向推斷出,他數年前,應該有一次極佳的鬥氣突破過程。
“你能推斷出,那次突破大概是幾年前嘛?”雲滄浪緊張地盯著雲笙。
“大概是八九年前,算起來……”雲笙的話,愕然而止。
八九年前,不就是雲滄浪出事,雲霸河前往大周南陲,營救雲滄浪,然後遇到了後秦武聖天闕子的時候嘛。
“果然是因為我,”雲滄浪愴然閉上了眼。
他記得,他帶軍出征的前夕,父親雲霸河就已經開始閉關。
算算日子,若不是閉關半年多後,遭遇了雲滄浪遇伏的事件,雲霸河也不會被迫出關。
“二叔,這件事,並不怪你,要怪只能是怪帝鴻城的人,尤其是軒無忌那卑鄙小人,還有後秦武聖天闕子,我懷疑他們早就有所勾結,”雲笙也明白了,雲霸河應該是在和後秦武聖天闕子比試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