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時還趕到一陣害怕,當發現在這裡的日子,比起軍營好上了千百倍後,就安心過上了這種錦衣玉食的日子。
只是他沒想到,這樣的好日子,在幾日前,突然到了盡頭。
他大概知道,抓了自己的這夥人,是從屬於一個叫做血手壕的組織。
這裡的人,全都不露真面目,身上都穿著一身的紅袍。
他們的身手很高,其中有魔法師也有武者,他想從這些人手下逃出去,機率就是零。
平日這些人,只負責給他好酒好肉,也沒為難他。
可就在三日之前,一名紅袍人忽然凶神惡煞地走了進來,他們二話不說,就切下了唐玉的小手指。
唐玉被嚇得昏死了過去,等他醒來時,發現美人兒不見了,自己被關在了一個小房間裡。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在那裡罵罵咧咧了一天,都沒有人理會他。
清晨前後,門開啟了。
走進了一名紅袍人,紅袍人身後,還跟著兩名嬌滴滴的美人,她們見了唐玉,熱情地迎了上去。
“你們……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唐玉這回可是沒有能耐再消收這些美人了,他只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唐公子無需驚慌,這陣子你在這裡也是擔驚受怕了。不過你放心,再過幾日,你就可以離開這裡了,”紅袍人哼哼冷笑著。
只要雲霸河和天闕子的比試一結束,雲府身敗名裂,到時候唐玉就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血手壕的人,也答應了雲滄雪,只要比試一結束,他們就放了唐玉。
“幾日,到底要多少日,到底是什麼人指使你們抓了本少爺?”唐玉一張肥臉,嚇得慘白慘白的,他本就是膽小如鼠的鼠輩,腦子就只有綠豆點大,被這麼一嚇,腦子裡就只剩了一個名字。
“好哇,我知道了,一定是雲笙對不對!你們個個裝神弄鬼,一定就是那個賤丫頭手下的獵兵們假扮的,”唐玉自認身份尊貴,在玉京城內“人緣”也很不錯,想來想去,就只有雲笙一個“仇人”。
必定是因為雲笙想要認祖歸宗,又怕自己搶了外公雲霸河的寵愛,所以才命人把自己抓了起來。
“噗………”只聽得房子的上方,傳來了一陣忍俊不禁的笑聲。
聽了異動,血手壕的人大吃一驚。
“什麼人!”
只見屋簷上,不知何時站了三人。
血手壕是帝鴻城在無極大陸上極其重要的一處據點。
所以大本營所在的山谷,地處隱蔽,外頭又是機關重重,居然有人能在他們完全沒有發覺潛了進來,這讓紅袍人頭目震驚之餘,心底不禁生出了一股寒意。
“原來還真有人蠢得跟豬似的,唐玉啊唐玉,要是雲笙要害你,你已經死上千百次了,”三名男子從屋簷上翩然落下。
這是三個風格各異的男子,任何人只要看過一眼,就會記住這三人。
方才偷笑的是右側的男子,他相貌堂堂,嘴邊總是掛著一抹和善的笑容,手中拿著一把白玉骨扇,如此的配置,儼然就是一名白衣書生。
左側的男子,就如鐵面軍人,他年齡不大,但一身的強橫鬥氣,卻猶如磨礪多時的寶劍,一出手就是石破驚天。
至於正中的男子。
紅袍人最是看不透的就是正中的那名男子,他的年齡,應該是三人中最輕的,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可他的模樣,卻是三人中,最是好看的。
一雙微微上揚的丹鳳眼,灰眸在清晨的曦光裡,折射出一片陰冷的光色,他不像右側的男子那般愛笑,也不似左側的男子般冷酷。
他身上也沒有任何魔法波動,亦或者是凜冽的鬥氣。
可是僅僅是站在那裡,就讓人有一種透不過起來的壓力。
“是你們!北冥王爺、程師兄、步師兄!”唐玉看到了三人,就跟見了救星似的,扯開了嗓門,高聲求救起來,那眼神,更像是女子見了心上人似的,怎一個期盼了的。
程白打了個哆嗦,怪怨地瞪了夜北溟一眼。
都怪這小子,今日一大早,雞叫聲都還沒過,他就被夜北溟拎出了被窩,迷迷糊糊的丟進了一個魔法陣,等到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和步九霄都到了大周西境。
從玉京到大周西境,就算是用上飛行魔獸,也需要至少十日時間,人家夜北溟倒好,一個不知道什麼屬性的魔法陣,就把他和九霄拐帶到了萬里之外的西邊。
待到他清醒過來,一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