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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雲笙留意到,夜北溟的背後,出現了什麼。
他的背後,出現了一個紋身。
那紋身的模樣,像是魔獸,但又不似雲笙認知中的任何一種見過的魔獸。
它的頭像獅子,額頭有一對角,面板上滿是鱗片。
圖騰四周還瀰漫著一股氤氳的黑氣,那團黑氣還在不斷的擴散。
此時的夜北溟,在黑氣的作用下,雙瞳都變成了黑色,整個人就如從地獄出來的惡鬼般。
雲笙想要上前一步,看得更清楚些時,副館長戰力已經趕到。
“北溟!”戰力一見如此清醒,也是大吃了一驚,他出手快如雷霆,按住了夜北溟的雙手,防止他出手傷人。
“九霄、程白,護住交換生!”戰力按住夜北溟的同時,也感覺到了他的身體裡,有股驚人的鬥氣。
夜北溟的氣力大的驚人,連戰力都險些招架不住。
再看夜北溟的背後,那個黑色的紋身圖騰,顏色越來越重。
“不要碰他!”雲笙身下運起了風系魔法,閃躲開了程白等人,手中的魔法權杖一亮。
一股冰冷又帶著神奇的鎮定作用的魔法元素籠罩住了戰力和夜北溟。
夜北溟在雲夢冰眠的作用下,獸血沸騰的身體短暫的冷卻了下去。
雲笙跨步一閃,手中的四季琉璃針夾雜著魔法元素,四針齊下,刺入了夜北溟身後的獸頭紋身內。
骨針入體,“嗤”地噴出了四股黑色的獸血。
夜北溟的面色一鬆,背後的那個黑色紋身圖騰,也跟著消失了。
藥堂內,一片死寂。
雲笙的臉,一陣慘白。
她收起了四季琉璃針,再看了眼夜北溟的身後,他的面板上,那個紋身圖騰已經消失了。
“北溟,你還好吧?方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程白唏噓不已。
“獸血……剛才,我融合幾種獸血後,體內鬥氣紊亂,獸血衝突。上官拓的情形,應該和我差不多,”夜北溟深深地望了眼不遠處的雲笙,眼底一片深沉。
一旁的張長老,也是一臉的死灰。
“正如剛才你們看到的那樣,引起上官拓和夜北溟體內鬥氣紊亂,幾乎不能自拔的原因,就是獸血。獸血本身可能沒有問題,但是前三種獸血混合在一起,剛好和第四種獸血衝突,”雲笙一字一句地說道。
夜北溟的獸血融合,恰是證明了她最初的想法。
張長老面色青一片,紫一片。
“荒謬,我從未聽過獸血會相互衝突的,更何況,上官拓前幾次獸血融合,都已經完成了,絕不可能有獸血殘留在他體內。方才你將我們幾人都趕了出去,也不知是不是暗中動了什麼其他的手腳,”張長老不肯相信雲笙的發現,他所學的藥理中,從沒有說過獸血也會想衝。
在他看來,只有藥典中所說的,才是醫理。
一個區區的黃毛丫頭,學醫都沒有幾年,竟然敢挑戰他的權威。
他可是藥皇閣公認的四方散醫,距離御醫也不過一步之遙,又怎會被她打敗。
“你沒聽說過,不代表不存在。那我問你,霧草和紅蓬石粉一起食用,是否會衝突?”雲笙完全沒將張長老看在眼中。
這些無極大陸的醫者,就喜歡自以為是。
什麼魔法不能入醫,什麼沒聽說過獸血衝突,他們懂不懂得,每個人的身體狀況不同,產生的個人症狀也不同。
連基本的個人體質都沒弄清楚,就盲目地進行獸血融合。
武軒無極館才出現一個上官拓一個發狂的病例,已經是極其幸運的了。
“霧草屬陰,紅蓬石粉屬陽,陰陽不協調,這是最基礎的藥理,換成了無極大陸任何一名採藥童子,都知道這個道理,”張長老粗紅著脖子,就跟一隻鬥紅了眼的公雞似的。
雲笙今日的所做所為,簡直是對他所受的傳統醫學知識的挑釁。
“既然如此,喜歡食用霧草的三號魔獸血,和喜歡食用紅蓬石的大地暴熊,它們的獸血先後被同一名武者用於獸血融合,那名武者是否有可能因為陰陽不協調,走火入魔?”雲笙噼裡啪啦,一番快語,每個字就像是一記記重拳,打得張長老毫無招架之力。
“這,這……這樣的巧合,不可……”張長老嘟囔著,可他心裡也是沒了底。
如此的情況,是否真會對武者本身造成影響,這一點,他也不肯定。
“所謂醫者,追求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