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是雙目垂淚,竭力不用正眼去看自己的女兒。
轅無屈不由握住了座椅,虎目中閃過了憤怒、屈辱和激動。
“父親,我要去救大姐!”轅不破再也站不住了。
“不!你大姐她……不想拖累我們,”轅無屈最後一次望了眼長女轅莎畫。
儘管屈辱萬分,可是轅莎畫卻始終沒有抬眼看家人。
到了今日今日這個地步,轅莎畫只求速死。
她不願意再拖累家人。
軒無忌的棺木被運了出來,他的棺木旁,還有一口棺木。
那是為轅莎畫準備的。
他們要將她釘死在棺木裡,與軒無忌一起下葬。
午時一刻,轅莎畫一身紅衣,被押送到了棺木旁。
轅莎畫被推攘著,往棺木走去。
她每走一步,轅不破都覺得心中一陣痛苦。
就在轅莎畫被推入棺木的那一瞬間,轅不破再也站不住了:“不,父親,我做不到。”
他手握龍笛,就要往人群中衝去。
就在這時,天空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鳥鳴聲。
隨著鳥鳴聲傳來,只聽得一個清朗的男音,在帝鴻城外,徘徊不絕。
“在下大周雲滄浪,前來拜見帝鴻城城主!”
只見了城門之外,有三人臨空而立。
分別是正中的雲滄浪、左邊的宗人格,右邊的雲笙。
本已半隻腳跨進了棺木的轅莎畫,在聽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時,嬌軀一震,難以置信地看向了天空。
帝鴻城城主軒肆天也留意到了半空中的三人。
他注意到,三人全都沒有飛行魔獸,一下子來了三名擁有飛行能力的高手?!
即便是帝鴻城主,也不由側目。
雲滄浪居高臨下,他在人群中,艱難地尋找著轅莎畫的身影。
儘管沒有看清楚轅莎畫的模樣,可雲滄浪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當他看到了轅莎畫身上竟是穿著喜服時,一股暴戾之氣在他周身瘋狂地滋長。
“城主,那人就是雲滄浪,他身旁的是聖獸召喚師宗人格,還有他的侄女兒雲笙。那個雲笙就是早前搶走了帝玉的女魔法師,她身上似乎有精靈一族的業火烙印,還有,我聽說她的醫術也很高明,雲滄浪的手就是她治好的,”大長老再見雲滄浪,發現他不愧是受了天雷鍛體後進階的武聖,不過是半月不到的時間裡,雲滄浪的實力增加了許多。
在盛怒之下,他也不敢肯定,自己一定能打敗雲滄浪。
軒肆天一聽,他身旁的柔夫人急忙上前。
“城主,你說那姑娘是神醫?那她是不是能幫美美看臉?”柔夫人是軒美美的孃親,她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對軒美美寵愛的緊。
軒美美被業火燒傷,整個的帝鴻城都沒人能醫治。
柔夫人雖然只是一名側室,可是她當年是軒肆天的貼身侍女,若不是由於軒肆天要搶奪城主之位,不得不娶了碧夫人,她就是城主夫人了。
但軒肆天對她卻是用情很深,不惜後來納她為側室。
軒無忌死了,最高興的反倒是柔夫人,沒了子嗣的碧夫人,不用幾年,必定失寵。
反倒是軒美美,她天賦本就比軒無忌好,只是因為是女兒身,才喪失了繼承城主的資格。
但柔夫人早已在心中謀劃過了,女兒雖是繼承城主的機會很小,可是女兒心儀轅不破早已不是一日兩日的事。
若是她能趁著這次機會,賣給轅氏一個人情,那日後,兩家結為親家,她照樣是未來城主的丈母孃,勢力依舊不會削弱。
這麼一想,柔夫人非但沒有怨恨雲滄浪等人,相反她還有些感謝他們。
但在此之前,她必須想法子找人治好美美的臉。
恰好這時候大長老說了著幾人中,有一人是神醫,柔夫人就長了心眼,好心勸說了起來。
“柔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雲滄浪是帝鴻城的仇敵,豈能放他進城,城主,無忌雖說是轅莎畫殺的,可歸根究底,還是因為雲滄浪的緣故。依我的意思,應該立刻將他們亂箭擊殺!”碧夫人說罷,就已經召出了弓箭手,一起對準了天空中的幾人。
“慢著!”軒肆天別有深意地看了眼雲笙和雲滄浪。
他身為一城之主,絕不會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殺子之仇固然非保不可,可是三名實力超群的強者,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擊殺的。
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