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
“只可惜啊,你我是敵人,今日,老夫只能是將你擊於掌下,”大長老一陣唏噓,說話之時,眸光轉冷,身上的鬥氣就如炸開了般,顯然是已經起了殺心。
雲滄浪心底也是哭笑,他甚至無暇於低頭去檢視地面的戰況。
可是他相信,以笙兒的機智,必定是已經擺脫了危機。
他今日怕是要死在大長老的手中了,只可惜……他再也沒能見到她……
就在雲滄浪心灰意冷之際,忽聽到一陣鏗鏘有力的樂聲。
“破軍!”大長老和雲滄浪同時一怔,雙雙往地面上看去。
只見一名藍衣女子,一人坐在了低崗上。
微風吹過,女子一身藍衣和蔚藍色的天空,像是要融為了一體般。
女子十指如蔥,輕輕撥動著琴絃。
她的面容神情,兼是不明,可是她的眼神,卻是痴然望著半空中的那名卓絕的男子。
破軍曲,帝鴻歌第五章。
乃是古戰歌的一種,聞琴音而勵其志。
時光恍惚一下子回到了八年多前,依舊是沙場之上,有一名藍衣佳人,彈奏著那一首熟悉的曲子。
儘管都是帝鴻歌,可是由不同的人彈奏出來時,卻是截然不同。
與軒無忌那一日在狻猊前彈奏的不同,轅莎畫這一曲,帶著彭波大氣,同樣也帶著無盡的情愫。
它就如一名軍人的妻子,在遙遠的彼方,彈奏著樂曲,等待著從軍的丈夫的歸來。
軒無忌的面色,一下子變得死沉。
“轅莎畫,你這賤人!”
☆、435。第435章 天雷鍛體,強勢突破
他上前想要制止轅莎畫,只是雲笙等人豈容他上前放肆。
“蝠王,”宗人格一聲令下。
蝠王振翅而起,鋒利的龍爪剛要擰下軒無忌的脖子。
哪知道,就在那時,有人比龍爪蝠王更快。
軒無忌怎麼也沒想到,他有一天竟然會死在轅莎畫的手下。
轅莎畫的右手一揮,古箏上的琴絃應聲而裂,琴絃鋒利無比,就如一枚離弦的箭,直刺入了軒無忌的咽喉。
軒無忌只覺得一股血腥味瀰漫而上,他瞪圓著眼,至死也不相信,轅莎畫竟然會對他下殺手。
“軒無忌,當年你以不破的安危來威脅我時,就應該知道有今日這般的下場,”轅莎畫面紗之下,面如寒霜。
當年,她被迫寫信引誘雲滄浪到南陲,原來竟是因為軒無忌以她尚且年幼的弟弟轅不破做要挾。
他也許諾過,自己絕不會殺了雲滄浪。
哪知道那一場大戰,雲滄浪身殘,生不如死,雲家軍更是死傷無數。
轅莎畫趕來時,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雲滄浪更是對轅莎畫恨之入骨,她因為家族的壓力,不得不帶著軒無忌離開了大周南陲,也因此錯過了最好的和雲滄浪冰釋前嫌的機會。
轅莎畫看似柔弱,可實則性子最是剛烈。
她若是愛了,就愛得不離不棄,若是恨了,就恨了個粉身碎骨。
她執意離開了帝鴻城,這些年來,每到冬日,便會到玉京郊外的雲家軍悄然等候,希望能與雲滄浪見上一面。
只可惜雲滄浪一直呆在雲府內,兩人因為誤會,卻是分離了八年之久。
也是機緣巧合,黃雀在河邊洗衣不慎凍僵,轅莎畫見了,一首帝鴻歌救下了黃雀的性命。
這一切,也如冥冥之中就有註定。
轅莎畫擊殺了軒無忌後,面不改色,她悵然地望著天空之上,那個數年不見的男子。
八年過去了,她再一次遇到了雲滄浪。
他依舊英俊偉岸,依舊是當年兩人才初見時的好兒郎,而她卻是今非昔比。
轅莎畫不禁愴然淚下,淚水溼漉了她的面紗,可她玉指之下的琴絃,卻沒有半分鬆懈,少了一根琴絃,轅莎畫的琴音依舊激昂澎湃。
這也真是應了古訓,惡有惡報。
大長老目睹這一幕,卻是沒有多少怒色。
軒無忌的下場,他早已知道。
軒無忌這一次,也的確是捅出了大婁子。
大長老儘管奉了城主的命令,要盡力將他帶回來,甚至不惜動用了圖騰帝玉。
只是想不到圖騰帝玉,卻是被對方的女魔法師給搶走了,這一點,倒是大長老始料未及的。
方才雲笙的情況看,她身上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