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從手中掉落,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以後年歲漸長,不就合二公子口味。”薛定雪笑眸瞧著她,緩緩一笑,如春風破冰暖人得很。
簡錦目光不由投向地上的扇子,眼皮忍不住跳動,“薛公子,還是快快放手,不讓我可喊人抬你出去了。”
薛定雪含笑欲說什麼,腳步聲從屏風後面傳來,雙喜忙探出一個腦袋朝她道:“爺,王爺來了。”
兩人皆是一怔,趁這時簡錦拍掉他的手,又慌慌張張撈起地上的扇子,忙不迭溜了。
從大堂走出來後,簡錦鬱結不已,攤著扇子往臉上扇風,雙喜見了在一旁嘀咕道:“爺,您臉怎麼這麼紅?”
“被熱的,”旁邊擺了張石桌和石凳,簡錦隨隨挑了張坐下。
雙喜站在一旁給她扇風,想起件事來,“對了爺,奴才剛從小荷姐姐那裡打探到,今晚三小姐和沈公子約好出去賞花燈節,正好咱們偷偷跟在他們後面。”
簡錦敲他腦袋,“這可不是正人君子所為。”
雙喜委屈道:“爺您不是說要關心三小姐的婚事大事,這正好是個難得的機會。”
簡錦起身想了想,最終將扇子敲進手心,轉身笑眯眯道:“你再去問問他們約在哪裡見面。”
……
夜幕低垂,長街十里人聲如潮,簡錦正停在攤子前面。
攤子上掛滿了的面具,她瞧著不遠處的一對男女身上,似乎盯得有些迫切,簡流珠身邊的少年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簡錦隨手撈起一個面具戴上,隔了一會才看過去,卻沒了他們的人影,張望了下,周圍人流如織,來來往往的都是一張張陌生的面孔。
“這位公子你到底要不要買,不要就拿下來。”
攤子主人見簡錦戴著這張狐狸面具好一會了,遲遲不肯摘下來,不由出聲道。
簡錦忙將面具拿下來,遞上前。
驀地從身側多出一雙手,接過她手裡的這張狐狸面具,又再仔細看了下,笑著對老闆說:“這面具多少錢?”
老闆見生意終於來了,笑呵呵地報了價錢,簡錦聽到這把熟悉的聲音,看也不看立馬扭頭就走,卻被人按住肩膀,薛定雪將她的身子扳過來,湊過來笑道:“見我就逃,這是什麼道理?”
簡錦往後一躲,“跟小孩子看到狼來了是一個道理。”
後面的人流擠上來,簡錦沒站穩趔趄了下。
薛定雪正好扶了她一把,順便將狐狸面具覆在她臉上。
簡錦想要摘下面具,薛定雪卻按著面具上的狐狸鼻子不讓她動,看著她唯一露出來的一雙眸兒道:“我看你戴著正好,不必摘了。”
簡錦卻是不想戴這面具,故意問道:“那我是不是要禮尚往來一下?”
薛定薛笑道:“求之不得。”
簡錦沒想到他真應了,只好從面具攤子上隨手買了一副山羊面具。
她見他戴上後,羊面白玉,一雙眼眸明亮如星子,惹得周圍不少年輕女子捂著扇子偷偷打量。
簡錦擺脫不了他,心下暗自苦惱,隨口問了句,“和我大哥談得怎麼樣?”
“和王爺笑談甚歡。”薛定雪的臉擋在面具後面,聲音溫醇又好聽,“過不久,二公子該改口稱我為先生了。”
“薛公子可還有事?”
薛定雪笑而上前,想握住她的手:“並沒有。”
簡錦趕緊後退一步,忙道:“那還不走?”
“怎麼了?”
“你堵著我的路了。”
“你去哪我就去哪,你走我也便跟著走。”
簡錦嘴裡一噎,“我們倆有這麼熟?”
薛定雪卻攀住她肩膀,低低壓下一張山羊面具的臉龐,眸子亮亮的,裡面帶著笑意,“我是你先生,你是我徒兒,怎麼不熟?”
簡錦立馬捂住胸口,羞憤道:“你這分明是街頭輕薄少年郎。”
薛定雪輕笑,聲音聽起來頗是瀟灑輕爽,“你說是就是了。”
簡錦嚇得連忙後退,見他要跟上來,連忙轉身混入人流。
薛定雪只走了幾步便見她忙不迭跑了,心下笑了聲,也沒有去追。他立在原地將山羊面具摘了下來,拿在手裡掂了幾下,唇角才緩緩勾了上去。
簡錦躲了一陣後見身後沒有人跟來才作罷,可她瞧了瞧周遭,也不知到了哪裡。
街道兩側酒館茶館挨挨擠擠,頭頂密密麻麻掛著的花燈也被風吹得歪倒搖曳,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