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要將整個府院吞併,半晌後他才掉頭離開。
他走後,滿堂賓客也趁機離開,一時間熱鬧散盡,整個喜堂連著前院只剩下蕭颯的人馬,還有甄侯府的人。
常緹從喜堂內走出來,已經自己揭開蓋頭,手握佩劍,身姿挺拔頎長,妝容濃豔,眉目如畫。
她來到蕭颯跟前,隨從警惕的將她攔住,卻被蕭颯拂開去,他含笑走近她,想要握住她的手,“你想清楚了?”
常緹甩開他的手,下巴繃得緊緊的,只道:“你別亂動。我有幾句話先要跟你講清楚。”
蕭颯可卻不管這些,含笑將她摟住:“你儘管說。”
然而常緹剛剛動了下嘴唇,便聽到一道驚怒的男聲:“常緹,你千萬別靠近他!”
簡照笙掙脫開桎梏,疾步衝了過來,怒目圓睜,橫眉切齒,哪有當新郎官的樣子,這分明是看到心上人被搶走後的驚怒之狀。
常緹不忍再看,含淚別開臉去,低聲道:“我不能和你成親了。”
簡照笙聽到這句話,肝腸寸裂,目眥盡裂,問著她時卻不敢大聲質問,哀求般道:“常緹,我求你別這樣。”
常緹卻是道:“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我心裡的人是蕭颯不是你,現在我想清楚了,必須跟他走,對你我只能說聲抱歉,希望你能成全我們。”
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簡照笙還有什麼好說的,深深抽了口氣,緊闔眼道:“可是你不能負我。”
常緹死死咬住牙,垂眸無言。
蕭颯就將她摟得緊緊的,挑著笑對他,“她心裡的人只能是我。”
之前他已經到流珠的靈堂上大鬧過一回,現在更是徹底攪黃他的喜事,簡照笙崩潰到極點,恨不得親自將他撕碎兩半,眼裡的恨意幾乎濃重到噴發出來。
蕭颯瞧見他這樣兒,故意讓人留他一會兒,按著常緹的肩膀看簡照笙的洋相,直等到常緹都看不下去了,他這才悠悠地叫了兩個下人把他拉下去。
等人清了,常緹恢復冷淡的神情,啟唇道:“要我跟你走,你必須答應我兩件事情。”
蕭颯頷首道:“只要你說,我一定照辦。”
常緹也知道簡錦這遭是要受苦了,就道:“其一,除了簡錦以外,你不能再抓甄侯府的一個人。其二,往後也不能對他們使陰招。”
這有何難,蕭颯通通答應了。
簡錦卻是成了可憐的人兒,不僅在昏迷之中被投入獄,還被蕭颯利用,間接毀了大哥的婚事。
而她一醒來,就發現已經是在牢獄中,周圍黑漆漆的,顯然到了夜裡頭,獄卒在獄門外走動看守,簡錦爬到門邊上,勾住他的衣襬,懇求道:“大哥,我怎麼會來這裡?”
“我又不是大官,我怎麼知曉。”獄卒說完就要走。
簡錦趕緊拉住他,“大哥您別走,那您知道現在甄侯府是什麼情況嗎?”
眼下她被關在這裡,大哥他們的情況也變得很懸。
獄卒鄙夷地看過來,往她身上啐了一口,簡錦趕緊躲開來,卻是聽他嘀嘀咕咕罵了幾句,漸漸走遠了。
簡錦無力癱坐在地上,難受又糾結。
她不明白怎麼睡了一覺,整個世界就天翻地覆起來?
簡錦還沒有想明白,到深夜時突然有個獄卒開啟大門,將她拉出去,又很不客氣的推搡到了一間暖和通明的屋子裡。
掃眼望去,都是血跡斑斑的刑具。
簡錦頓時不安起來,掃目四周,只見獄卒站在一旁,似乎在等什麼人來,突然鎖鏈大動,一道高大結實的身影被眾人簇擁著緩步而來,最後落在她面前,眉毛挑著看她,“還認得我是誰嗎?”
簡錦見到是他,一顆心直墜到谷底,只回了句:“蕭颯蕭大司馬。”
蕭颯又問,“當日你對我說過的話,也還記得嗎?”
簡錦聞言,雙唇未動。
當日蕭颯大鬧流珠靈堂,她以牙還牙,也道他百年之後,到他靈堂上敲鑼打鼓,談笑風聲,後來更道雙倍奉還,一步不讓。
蕭颯怒極拂袖,如今卻是勾著嘴角來看她笑話。
風水輪流轉,當真是轉得飛快。
簡錦沒什麼話好說,就道:“你有什麼話直接說。”
蕭颯躺在椅子裡,懶懶道:“長夜漫漫,你我這樣乾坐著多無聊啊,不妨我來給你找點樂趣。”
話罷撫掌三聲,幾個下人捧著刑具上前,夾棍、燙火鉗、鞭子、老虎凳等等,看得人心裡一涼,簡錦臉上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