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正文 127 嬌女上門挑釁
災銀雖然已經找到,偷災銀的賊人卻始終沒有下落,燃眉之急在眼前,楚辜還要繼續待在孝州承內。
這日楚辜在衙內書房辦公,長壽給他添墨時,外面忽然一陣騷動。
楚辜頓筆凝神,隨即喊來侍衛問清楚,才知道幾十個百姓揪著一個男人到衙門,稱此人行事鬼祟,整日躲在暗處朝衙門張望,肯定與災銀被偷有關。
長壽請示詢問,楚辜先擱下筆,淡淡道:“去看看。”
到了公堂,果然聚集著一群百姓,被圍在最裡面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面容普通,甚至有幾分呆然,很難想到這人跟災銀一事有關。
百姓們揪著他的衣服,拽他的頭髮,弄得男人蓬頭垢面,形容狼狽,見到楚辜人來了,才收手稱禮:“燕王殿下。”
有個書生模樣的上前拱手道:“王爺英明,此人形容鬼祟必有內情,怕是和災銀一事有巨大的牽扯,還請王爺明察秋毫,還我們孝州城一個安寧。”
楚辜正色道:“你們放心,本王絕不會錯過一個可疑的人。”
書生聞言面露激動之情,感動於燕王殿下的為民請命、親善舉止,恨不得當場跪下來叩謝三個響頭。
送走這群百姓之後,楚辜才神色轉冷,走到男人跟前:“你抬起頭。”
男人戰戰兢兢地抬起頭。
楚辜盯著他看,心裡劃過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張面孔,又記得不大清楚,語氣冷冷道:“本王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男人誠惶誠恐地伏在地上,眼神閃爍,左顧而言他:“奴才是冤枉的,王爺要為奴才做主啊。”
楚辜看破他虛假的表面,眼中意味深長,緩聲道:“你又不是本王家僕,何須自稱奴才,賤賣身份。”
聽得出他的話裡隱含深意,男人驚得渾身哆嗦,做出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
“草民第一次見到高高在上的燕王殿下,怕在您面前失了禮儀,心中忐忑緊張,難免要出疏漏,還望王爺恕罪。”
楚辜微眯雙眸,篤定道:“本王看你實在眼熟,又豈會是第一次見面,之前肯定在哪裡遇見過,你屢次三番誆騙本王,已是十分大膽。”
又高聲吩咐:“來人,將他拉下去打五十大板,直到肯說真話為止。”
男人被侍衛拖下去,大聲哭喊:“屈打成招,燕王殿下屈打成招啊。”
衙門門戶大開,過往百姓聽到裡頭的動靜,紛紛駐足探看。
看到男人被打得皮開肉綻,大呼冤枉的場面,眾人更是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長壽見狀詢問道:“王爺,百姓不知真相,貿然看到官府責罰平民,怕是會有齟齬產生,不如我們關門打狗,免得這傢伙四處散播流言。”
楚辜卻是流露不屑冷漠的神情:“本王行的直坐的端,何須怕流言,你若是嫌他吵,就直接堵上他的嘴。”
“可是外面的百姓似乎有些意見。”長壽仍是心有擔憂。
楚辜轉過頭看他:“長壽,你跟在本王身邊多年,何時養成了優柔寡斷的性子?”
長壽聞言臉燥,一時答不上話。
“既然擔心他們會誤會,就告訴他們事實,”楚辜眼眸漆黑,泛著厲銳的光芒,“這人系私吞災銀的嫌疑人,此前幾日就已窺探衙門,如今被抓到就絕不能姑息。”
長壽應聲照做,心中卻納悶,王爺一貫不喜歡多費口舌跟人解釋,如今與他交代細枝末節,固然能減少許多後顧之憂,但和從前雷厲風行、不懼流言的行事風格相比,卻是有較大的不同。
想不出頭緒,長壽輕嘆一聲,只能把楚辜這些日子的怪狀歸結為失憶,繼續去辦事了。
楚辜回到書房,提筆時忽然一頓,臨時改了主意,便往鄰近處的官舍走去。
……
時值中午,簡錦吃過午膳後便躺在床上合衣而眠,正要入夢時驟然聽到一聲驚呼,睡意四散,立即起身出門探看。
剛好一個侍衛從門前急匆匆經過,簡錦認得他叫權寧,就攔住問道:“侍衛大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權寧苦著臉道:“是昨天王爺送回來的小姐在屋裡鬧騰,說是蟲鼠氾濫,吃不進飯,便讓我們去買殺蟲藥回來。”
簡錦這才注意到他手裡拿的殺蟲藥,又聽權寧搖頭苦笑。
“一路上遇到過厲害的傢伙,直接一刀子砍過去,哪管他這麼多怨言,現在才明白一張嘴皮子就是最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