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到楚辜的欺騙,氣極怒極,一把抄過手下手裡的劍直指他胸口,他大喝一聲撲過去要刺穿他的胸膛,楚辜冷眼避開,逃過這生死的一劫。
黑風卻不甘怨憤,還想要刺過來,何三鐵急忙跑過來,奪過他的劍:“大哥你要是殺了他,就是欲蓋彌彰,功虧一簣啊!”
黑風聞言突然驚醒,卻仍是想著最後一搏,拽過何三鐵手裡的簡錦,袖中匕首直抵她腰腹,又朝著楚辜大喊:“你說啊!之前交代的話全都說出來!”
這話雖是對楚辜喊的,卻也是做給滿城百姓看,楚辜卻是一改之前同一的口徑,眼神堅決又冰冷,說道:“事已至此,你再無退路可言。”
底下的百姓看著城牆上僵持的一幕,面面相覷,不知該信誰,議論漸起,不知有誰大叫:“黑老賊!我看你才是欺騙我們,這麼些天就見你們再說說,根本沒有給我們一點好處!”
百姓本來已經搖擺不定,此時輿論幾乎一邊倒,瞬間充斥著對黑鳴寨的咒罵聲。
城牆之上的賊匪更是方寸大亂,黑風大喝一聲安靜,接著又氣急敗壞:“她還在我手裡,你要是敢不從,老子就跺了你們倆個。”
“你要動手便動。”楚辜說道。
黑風雙眼爆出,匕首將將插入簡錦腰腹,電光火石之間,手腕似被細小之物打中,疼如斷經,匕首從手中墜出,驚拍在地。
黑風不可置疑地循過去,卻見不知何時,楚辜身後站了一名面孔陌生的賊匪,忽然心下一個激靈,不可置信地指著他:“你,你是誰!”
話音剛落,膝蓋又中一招,痛到折地。
簡錦趁機掙脫開他的束縛,往楚辜的方向跑去。
底下百姓騷動,鬧著聲兒。
黑風眼中劃過一抹決然,死命拽住簡錦的衣角,隨即而後一扯,就將她整個人再度困在懷裡,又立馬撿起地上的匕首,這次直接抵在她脖頸之間。
“逃不掉的,楚賊,這一次看你怎麼收場!”黑風癲狂大笑,匕首往簡錦脖頸一點點掐進去,血滲出來。
簡錦眉尖稍蹙,卻是難忍疼痛,輕輕抿住發白的嘴唇。
長壽上前欲來救她,卻是一把被楚辜攔住。他面沉如水,雙目充滿殺意,此時卻礙著簡錦漸白的臉龐,更是對黑風說道:“你膽敢傷她絲毫汗毛,本王便讓黑鳴寨寸草不生。”
黑風窮途末路,不怕他這點威脅了,大笑道:“我已經把她弄出血了,就這點血,你也要把我挫骨揚灰,楚辜啊楚辜,你就為著這小子要殺白條人命,就不怕遭報應?”說到最後幾乎咬牙切齒,恨意滔天。
幾年前黑鳴寨與官府的廝殺之中,楚辜正巧途徑,半路殺出來,一刀子砍死了他的弟兄,那是他至親血骨,卻被他一刀子砍成兩半,他親弟弟至死都不瞑目啊。
楚辜靠近他:“本王知道四當家的墳墓,你再不放手,本王親自帶人揭他的墳墓,開他的棺材,鞭屍三千下,將他的屍骨吊成一串掛在城牆上——”
“你再敢說!“黑風嘶啞大吼,又見他走來許多,更是又驚又慌,又喝止:“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真會殺了她。”
楚辜看著他,說道:“本王說得出說得到,你殺她,本王便讓四當家死後都不安生,你若放她走,本王不動你們黑鳴寨人一根汗毛。”
黑風:“你這話莫不是在誆我們?”
楚辜信誓旦旦道:“我若有一字是假,下場便與四當家一般。”
黑風聽他三番五次提及自己親弟弟,心裡有諸多情緒,卻最終拜倒在他最後一句話上,他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但是兄弟的命他得保住。
黑風頓時氣餒頹然放手,匕首落地咣噹清脆,簡錦立即一下子從他懷裡逃出來,跑到楚辜身後,楚辜卻是先一步上前,又張開雙臂,一把將她箍在懷裡。
眾目睽睽之下簡錦沒想到他會有這樣驚人的舉動,心裡著實嚇了一跳,就悄悄看周圍人的反應,這一看更是吃驚,站在周圍凶神惡煞賊匪不知何時將黑風團團圍住,站在裡面的人則已將黑鳴寨的兩位當家擒拿住,轉而詢問楚辜:“王爺,這等逆賊大膽冒犯,目無尊上,該如何處置?”
楚辜拉著簡錦的手走到黑風面前,黑風料不到待在他身邊已久的賊匪原來都是官府侍衛打扮,怒極掙扎,卻又動彈不得,就含了口濃痰往他身上啐。
楚辜拉著簡錦躲開,又對他說道:“若是你當著滿城百姓的面承認你才是欺瞞他們的人,過往之事,本王可以不追究,並且會放你走。”
黑風冷笑:“一人不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