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玄這才鬆開手,用帕子擦擦手,又倒了些藥油,繼續替她按摩。
董曉悅閒著無聊拿起藥瓶掂了掂,感覺分量比昨天輕了許多,想起寧白羽說過這藥比黃金還貴,不由肉疼:“殿下,我不怎麼疼了,下次搽普通的藥油就行了,這藥太稀罕,你留著吧,萬一有個磕磕碰碰跌打損傷。。。。。。”
“你倒是會替我省錢,”梁玄用拇指在她腰窩裡加上點力道一摁,“腰生得細,不費藥。”
雖然他說起這話來一板一眼,十分正經,但董曉悅還是雙頰發燙:“殿下。。。。。。”
梁玄將溫暖的手掌嚴絲密合地貼在她腰上,緩緩地轉著圈:“沒有旁人在,別叫我殿下,你我並無尊卑高下。”
董曉悅聞言一愣,她做夢也沒想到他一個古人覺悟如此之高。
梁玄有些羞赧:“那位。。。。。。謝公子為你做的,我也能做。。。。。。”
“。。。。。。”董曉悅一陣腦仁疼,她都快忘了梁玄曾進過她心底,自然也知道謝睿其人。
“我也會為你提行囊。”梁玄有些執拗地道。
“。。。。。。”董曉悅無力地扶了扶額角,“我跟謝睿真的不熟,我們話都沒說過幾句,都那麼多年了,他八成都不記得有我這個人。。。。。。”
“你倒是對他念念不忘,”梁玄幽幽地道,“他還替你提行囊。”
“。。。。。。”
當初她剛上大一,剛好是謝睿迎的新,謝睿幫她把拉桿箱拖到宿舍樓下,兩人交換了個手機號,除了逢年過節群發祝福簡訊,兩人幾乎完全沒有交集。
董曉悅感到百口莫辯:“我跟他沒什麼,我真的只把他當男神。。。。。。”
“男神。。。。。。是說謝公子恍若神祇下凡麼?”
“我不是。。。。。。”真是越描越黑,董曉悅苦惱地抓了抓頭髮,“這就是一種說法。。。。。。殿下,我錯了。。。。。。”
“側過些,”梁玄輕輕拍拍她,“沒有旁人在,別叫我殿下。”
“梁玄,其實你比謝睿好看多了,他跟你比就是渣渣。”只能委屈男神了。
“巧言令色,”梁玄哼了聲,總算大人有大量地放了她一馬,“叫我雁奴便是,這是我的小字。”
“這真是你的小字啊!”董曉悅詫異道。
“嗯。”
“是什麼意思?”
“就是……雁群中最小的那隻。”梁玄不情願地解釋。
董曉悅忍不住笑出聲來。
梁玄惱羞成怒:“有何可笑?”
“不可笑,我不是笑,是嚇得打哆嗦,這名字太威武了。”
梁玄假公濟私地在她腰上一掐:“你呢?”
“我?”
“小字。”
“哦,我們那兒不取小字,我爸媽都是連名帶姓地叫我,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我隨便,”董曉悅想了想補充道,“只要別叫我小悅悅就行。”
“小悅悅。”
“。。。。。。”
燕王殿下皮了一下心情大好,按摩起來格外賣力,董曉悅只覺得源源不斷的熱意從他掌心下的肌膚向四周滲透擴散,舒坦得像是疲憊一整天之後泡了個熱水澡,她情不自禁地輕哼了一聲。
“那個殿下。。。。。。”董曉悅捱了一掐,連忙更正,“雁奴殿下,你。。。。。。那個毒。。。。。。還要不要我幫你解?”
梁玄呼吸一窒,手上的動作也是一頓。
“你別多想,其實也不算是他們逼我的,”董曉悅撓了撓鼻尖道,“我是自願幫你解毒的,那個啥。。。。。。沒關係。。。。。。”
“不用,”梁玄在她腰上揉了兩下,用帕子掖去殘餘的藥油,放下衣襬,“今早丁先生替我把過脈,毒性可用藥制住,沒什麼大礙。”
董曉悅直覺他有事瞞著自己,但看他的氣色和精神似乎確實比昨晚好了很多,狐疑道:“留在身體裡總是隱患,能解還是解了吧。”
梁玄故意臊她:“莫非你想替我解毒?”
“我不是。。。。。。我沒有。。。。。。”
梁玄在她後腦勺上輕輕拍了一下:“成天都在想些什麼!好了,回去躺著罷,沒好全千萬別久坐久站。”
董曉悅本來以為只要她一提解毒,燕王殿下必定與她一拍即合,誰知道卻碰了個軟釘子。
沒道理啊,她百思不得其解,剛才擦藥的時候明明感覺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