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我走!”
說著便來扯他胳膊。
雁奴悄悄朝來人眨眨眼,可憐兮兮地望了望董曉悅,轉過頭哀聲道:“官人莫要拉扯。。。。。。奴家隨你去便是。。。。。。”
董小姐把剛才的過節忘了個一乾二淨,保住燕王殿下的金軀是第一要務。她順手拿起雁奴的泥金扇,照著那人的手“啪”一聲猛地抽下去:“放開你的臭手!”
第50章 贖身
那人痛得齜牙咧嘴; 縮回手甩了甩,退後兩步,看著董曉悅; 咬牙切齒地問:“這位小。。。。。。公子高姓大名?”
她一頭長髮披散在肩頭; 雖然未施粉黛,但那眉眼肌膚一看就是女人; 來人不過是看破不點破。她的身份也不難猜個七七八八; 敢來小倌館尋歡作樂的女子不是皇親國戚便是有數的那幾個放浪形骸的貴婦; 不是死了男人就是仗著孃家得勢當男人死了; 公然給夫婿織綠帽。
董曉悅也不在乎對方看出她性別; 酒勁上來,騰地站起身,發現自己和對方差了一個頭,氣勢上就輸了,再要坐下去卻是不行了,便儘量囂張地呵呵一笑:“你和那姓王的又是哪根蔥?”
雁奴在一旁的席子上跪坐下來,低聲道:“這位是李侍郎家的二公子,王公子是王令君家的四公子。。。。。。”
董曉悅不知道侍郎和令君都是個什麼級別; 反正她是當今皇帝唯一的胞妹; 想來兩個土豪劣紳還是打得過的; 便冷笑道:“別說是令君家的公子; 我看上的人,就是太子來了也不敢搶。”可不是麼,太子還得叫她聲姑姑。
那人摸著肥厚的下巴思忖了會兒; 惡聲惡氣地對雁奴道:“罷了罷了,既然傍上了貴人,我也不逼你,去陪王四郎飲杯酒便打發你走。”
不知怎麼的,那“打發”兩字聽著有點氣弱,只是董曉悅意氣上頭,也沒留心。
雁奴一臉不情願,不過還是迫於那高富壯的淫威站了起來。
“慢著!”董曉悅搶上前,把扇子往兩人中間一橫:“他是我的人,叫他去陪酒,你和那姓王的怕不是嫌命長?”
高富壯皮笑肉不笑,搖頭晃腦陰陽怪氣:“小公子,你可別欺人太甚。”
他一指雁奴:“這明明白白竹裡館的小倌,怎麼就成了你的了?只要拿出錢來,甭說王公子,就是王公公要買他春風一度,他敢不賣?”
被董曉悅護在身後的雁奴一改低眉順眼的模樣,掀起眼皮,越過董曉悅的肩頭剜了高富壯一眼,嚇得他一縮脖子。
理是這個理,董官人沒法反駁,有些氣短:“可是。。。。。。”
雁奴悠悠地嘆了口氣,撫了撫董曉悅的胳膊:“奴家是柳絮飄萍一樣的人,身不由己,人生在世,遇到一個真心看顧奴家的人,往後的日子再苦,只要一想到官人,奴家便能甘之如飴。。。。。。”
董曉悅心裡鈍鈍一痛,再也聽不下去了,轉過身看著他:“別說了,我幫你贖身!”
雁奴的眼睛倏地亮起來,映著晃動的燭火,像倒映著星河的水面,把董曉悅看得心臟漏跳了一拍。
那光一瞬間熄滅,雁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奴家不敢奢望,官人有這心奴家便知足了。”
董曉悅剛才那句贖身多少有一時衝動的成分,畢竟她剛入這個夢,屁股還沒坐熱,真贖回去也不知道怎麼安置,但是經他這麼一起一落一喜一悲,董小姐哪裡忍心再食言。
“你放心,”董曉悅拍拍他的胳膊,“我說話算話,一定救你出去。”
她伸手向腰間摸了摸,不出意外地摸了個空,今天是堂妹作東,她壓根沒帶錢袋子,再說看燕王殿下這種素質,即便年紀大了點,應該也不是一個錢袋子能裝得下的。
一時半會兒是贖不了身,可燕王殿下的金軀不能等,要是對殿下的貞操見死不救,事後算起總賬來估計直接負分滾粗。
董曉悅思來想去,扭頭瞪了那高富壯一眼,把雁奴拽到屏風旁,從腰間解下塊玉佩,塞到他手裡:“你先拿著信物,我儘快來贖你,要是誰敢拉你走。。。。。。呵呵,誰不要命了大可以試試!”話是對著雁奴說的,卻是給那高富壯聽的。
雁奴低著頭,摩挲著系玉佩的紅繩,臉半藏在陰影中,神色莫辨:“官人大恩大德,奴家死亦難報,只是王公子素日待奴家不薄,於情於理,奴家都該去敬一杯酒,也當作個別。。。。。。”
高富壯聞言插嘴道:“算你這小倌還有點良心。”
他說話油腔滑調的,刻意把小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