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暖說出這番話時,看到何夢露的臉色僵了一瞬。
初暖繼續說道:“我們雖然同屬於外文學院,但平時交集不多,連朋友圈點贊之交都算不上,你不瞭解我的為人,會誤會我也情有可原。但你應該信任你的男朋友。你認為,他是那種腳踏兩隻船,在追求你的同時,還和別的女生搞曖昧的渣男嗎?”
‘渣男’倆字成功把火力引向了張書揚。圍觀群眾紛紛向他投去質疑的眼神。
張書揚立馬向何夢露表忠心:“我沒有。”
何夢露沒料到自己點的這把火竟然會燒到自己男朋友身上,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一陣青一陣白,卻依然保持著端莊姿態,溫婉的聲音裡透著點兒咬牙切齒:“我相信書揚不是那種人。”
初暖甚是贊同地點頭:“既然誤會已經澄清,那我就先走了。”
初暖說完這話就要走,熟料何夢露窮追不捨,又冒出一句——
“但我聽說,你單戀我男朋友。”
初暖:“……”
雖然這在以前很有可能是事實,但她還是想說一句——要點臉行嗎?
你當你男朋友是人民幣,人見人愛啊?
初暖無語至極,剛想懟回去,卻聽一道清冷淡漠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你聽錯了。她的眼光沒那麼差。”
這霸氣側漏的措辭……
初暖不用看也能猜到來人是誰,嘴角不自覺就往上揚了一個弧度。
第7章
初暖循聲望去,一眼看見沈宴站在人群之外,肩寬腿長,身形挺拔,手裡拿著一個深棕色速寫本,白襯衫的袖子恰到好處的卷在手腕處,乾淨利落,俊朗雅緻,眉宇之間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孤高和淡漠。
這氣質,甩了某個不要臉的人幾萬條街。
現場的圍觀群眾們也都和初暖一樣,在心裡把沈宴渾身上下都讚美了一遍,同時開始在心裡笑話何夢露。
沈宴出現前,張書揚還能算個帥哥。可沈宴一出現,張書揚立馬就沒眼看了。這就好比,一個是天然雕飾的美玉,一個是人工打磨的石頭,本質就有著雲泥之別。美玉在手,誰還稀罕一塊石頭?何夢露竟然說初暖單戀張書揚,真是太可笑了,簡直自取其辱。
沈宴的出現讓原本想看初暖出糗的人紛紛倒戈。有人開始小聲猜測起沈宴和初暖的關係來——
“他們兩個該不會在談戀愛吧?”
“帥哥美女配一臉。談戀愛也正常。”
“我只想問那些傳初暖單戀張書揚的人,臉疼不疼。”
……
……
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多。
初暖知道大家誤會了她和沈宴的關係,但以防某些人又自作多情,便沒有解釋,緩步朝沈宴走過去,臉上蕩著甜甜的笑:“你怎麼在這裡?”
“來接你。”沈宴道,語氣一如既往的無風無波。
初暖知道他這句話是說給別人聽的,於是配合他道:“那我們走吧。”
沈宴側身,示意初暖走在前面。
他這是要把護花使者演到底麼?初暖彎唇笑了笑,沒有推遲。
“沈宴——”何夢露忽然喊道,聲音急促,帶著點兒惱羞成怒,面上連一貫的端莊都舍了,俱是嫉妒和不甘。咬了下唇,她又說:“你為什麼要幫初暖?”
初暖:“……”幫就幫了,還需要理由?
初暖猜想以沈宴的性格,多半不會搭理何夢露。
不料……
沈宴竟然回頭了。
初暖非常驚訝,問渣渣系統:“他們之間該不會也有什麼愛恨情仇吧?”
渣渣系統在資料庫裡搜尋了下:“他們倆唯一的交集是,何夢露在沈宴身邊摔過一跤。”
初暖:“摔跤?字面意義上的摔跤?”
渣渣系統給了肯定回答。初暖很好奇:“那沈宴是什麼反應?”
“他至今不知道有這麼一件事存在。”
……果然符合沈宴的風格。
初暖預感何夢露要杯具了,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聽到沈宴用冷漠到極致的聲音,問了一句——
“你是誰?”
“噗——”有一位正在喝水的同學沒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一滴不漏的全噴在了何夢露的後腦勺上。
何夢露氣得肺都快炸了,卻礙於形象,強忍著沒有當眾發作,懷著滿腔的憤恨掩面奔向洗手間。
張書揚猶豫了幾秒,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