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的,找了關係給她安排在婦聯工作,不算正式職工,每個月拿二十七塊五工錢的那種臨時工。
本來這種臨時工,縣裡住房緊張,根本不會給安排住房,就連平房,也輪不上她住,還不是她舅使了錢,給人安排住在這裡。
有兩個目的,一是想讓這個外甥女和人家這邊住著的職工們好好學一學本事,二是解決終身大事。
可還有不少單身的男青年住在這邊哩!
但是王香蘭眼光高的不行,一個沒看上,偏偏瞧上了個有主的沈立軒。
一來二去的,除了沈立軒這個當事人不清楚,其他的人都多多少少被王香蘭“通知”過,意思就是,沈副縣長是她看上的人,讓別的女人不要痴心妄想。
下午的時候,鄰居們都下班回家了,李梅梅才帶著沈立軒一家一家的發喜糖,大家夥兒都很和氣,討著巧兒的說吉祥話。
什麼早生貴子,百年好合不要錢的往出蹦。
到了羅家,羅春苗她老孃,還有哥嫂,哥嫂的孩子都在呢,熱熱鬧鬧的一大家人,李梅梅也不吝嗇,直抓了好幾大把奶糖塞到羅家人手裡,
又到魏靜家裡,人家現在是沈立軒的秘書了,在家裡的地位又拿起來了,李梅梅兩口子剛坐下,她就把丈夫指使的團團轉,什麼倒水,拿瓜子,做得利索著呢!
最後一處,是縣裡的單身宿舍。
到了這個地方,沈立軒停住了,雖然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架不住有些人嘴賤,老覺得他和那個什麼香什麼蘭的有一腿。
天地良心,他連那個女人長啥樣子都記不清。
“那啥,”沈立軒拉住了李梅梅的手,“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兒。”
李梅梅狐疑瞅他幾眼,“什麼事不能回去說?”
那行,回去說就回去說。
單身宿舍自然不是一個人一間的,兩個人合住一間,最後一間宿舍了,她就見到了王香蘭。
“沈縣長……”
聲音婉轉的都能擰出水來,李梅梅還算涵養好,和另一個姑娘說了兩句話,把喜糖放下就道:“我和老沈處了幾年物件,好不容易才修成正果,請你們吃我們的喜糖,希望你們也能早日找到自己的革命伴侶。”
這話說給誰聽的,自然是說給王香蘭聽的,不管是啥年代,惦記有婦之夫都是不光彩的事兒。
王香蘭的舍友自然也聽出來了,她都替王香蘭臊的慌,但是王香蘭沒有,人家還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含情脈脈的往沈立軒身上瞧哩。
沈立軒的臉色是越來越不好看,這女的是不是腦子有病,他連她叫啥名字都記不清楚,她還這樣式的,現在縣委什麼人都能進去了?
這一圈兒走下來,人都差不多認識全了,往後她可是要在這兒過日子的,得和鄰居們把關係處好。
出了門,沈立軒就連忙解釋,“梅梅,關於剛剛那個女同志的事情,雖然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我覺得,與其讓你聽別人嘴裡傳出來的閒話,倒不如我自己解釋,我真不認識她,她舅舅,叫蔣成,是縣裡後勤部的主任,之前因為工作的事情接觸過幾次,和這位女同志見過兩面,就是禮貌問候過兩次,除了這些,我和她再沒有任何交際。”
李梅梅沒表示,拉緊了他的手,這就是信任了。
說著說著,也就到了家。
今兒她在外頭轉了一天,不想做麻煩的飯,擀了把麵條,麵條下出來,拌了香油放在篦子上,炒了酸豆角肉沫臊子,切了半盤子醬菜,就這麼對付著吃了一頓。
兩口子吃飯,誰也不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李梅梅就把今天王香蘭上門來的事情說了,玩笑似的斜瞥沈立軒:“呸,沈大哥?肉麻不肉麻?我就說你啥時候揹著我多了個妹子。”
沈立軒立馬放下筷子表態:“這不能夠,我以前現在將來都只有你一個情妹妹。”
不正經的。
新婚夫妻嗎,熱衷那事兒,天一黑就黏在一起了,沈立軒要的又急又狠,和他白天根本就是兩個樣子,質量頗好的實木大床彷彿也在配合他的動作,吱呀吱呀的叫了起來。
第二日,沈立軒當然是神清氣爽的去上班了。
李梅梅當然也沒閒著,她既然不上班了,也得找點事做,雖然廠子那邊生意蒸蒸日上,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但是她在大江這邊,還真沒有什麼正經事做。
找啥事做呢,總不能讓自己閒著,她預備著去縣城的學校問問人家要不要教英語的老師。
老本行呢,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