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了,其中親爹肯定有幫忙。

廖使君還在說:“此去一別,你要照顧好自己,父親不知還能不能與你相見……”

越說越像訣別了,廖停雁不僅跟不上爹的思路還進不了爹的情境,感情沒到位醞釀不出眼淚。她乾脆地一把抓住父親的手,“好了爹,你別想太多,女兒是準備進宮的。”

開玩笑,她爹對於皇帝司馬焦的兇殘還沒有準確的認知,那個神經病要是想讓她進宮,別說病了,就是變成屍體都得給他抬去洛京看一眼。除非她也像原著女主那樣不管不顧直接私奔離開,連累她爹和外祖他們。折騰來折騰去,只有一個結果,何必呢。

廖使君聽了女兒的話,眼中竟然閃爍起淚光,這個平時嚴肅刻板的男人不知道自己腦補了些什麼,把自己感動得夠嗆,“停雁,你不必如此,我知你不願連累父親,但父親又如何忍心……”

廖停雁實在不太擅長面對這種場景,只得再度打斷他,“爹,我如今已經十七歲了,本就該成親,嫁給誰都一樣,何況陛下既然看得上女兒,還特地遣瞭如此多人來迎接,想必女兒入宮後也不會過得太難,您放心便是。”

廖使君左看右看,沒在女兒臉上發現勉強之色,只能心情很複雜地接受了女兒好像真的準備進宮這個事實。

“你當真願意進宮?”

“當真。”廖停雁斬釘截鐵。

她的人生哲理之一就是,已經做了決定就不能再左右搖擺不定,否則心態會崩。

與此同時,廖使君之女即將被洛京使節迎進宮中的訊息傳遍了河下,幾乎人人都在談論這事。

一部分人羨慕廖女郎能被皇帝親自選召入宮,享受榮華富貴,一部分人則嘆息著如此美人,便要被那兇暴皇帝給糟蹋了。

“你當那宮中是什麼好去處不成,我有位堂兄,上月從洛京來,他可是跟我說了,如今洛京幾乎人人皆知,咱們這位陛下殺人如麻,據說那宮中日日都有被陛下不順心殺死的美人屍體被送出宮城……”

說話的人壓低著聲音,在他那一桌坐著的行腳商們都豎著耳朵聽,然後唏噓感嘆起來。

“廖女郎入了宮,也不知能活多久,可憐吶。”

旁邊一桌坐著的陳韞皺起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忍不住抬頭望向使君府的方向,想起那位看上去柔弱婉約的女郎。只要想到她或許會在不知什麼時候悄無聲息死去,陳韞就覺得惋惜且酸澀。可他又能如何呢,他不過是一個普通平民罷了。在這一刻,陳韞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無力與不甘。

那樣一位弱不禁風的女郎,如何能在那樣險惡的環境中生存下去,她如今知曉自己的命運,是否會恐懼?

男主眼中那弱不禁風的女郎廖停雁,此時此刻正癱在自家臨水亭子裡,熱得有些受不了,哪怕旁邊的奴僕輪換著給她扇著風,她身上那件輕薄的夏日紗裙仍然讓她覺得倍感辛苦。

明明已經是夏末,可今年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時節了還熱成這樣,偏她又格外怕熱,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她都特別懷念背心短褲和空調冰箱。

廖使君並不講究生活品質,連帶著廖停雁這個被親爹養大的貴族女郎也過得比較一般,雖然比平民要好,但在貴族圈中,肯定處於中下游。廖停雁忽然想,說不定進了宮待遇會好些,皇帝雖然神經病,但畢竟是皇帝,生活品質絕對上乘。

這麼一想,竟然還有些期待起來。

廖停雁正給自己洗腦,大管家帶著一隊人穿過長廊走了過來。

“女郎,洛京派來接女郎的使者們到了,特來見過女郎。”大管家道。

他身後有八人,看上去都是宮中出來的宦者和女官,由一名年紀較長的宦者帶領著。這些人大概身份不一般,面對廖停雁的態度,只能說尚可,站在隊伍最後面的一個青年宦者,還大大方方地抬頭好奇打量不遠處的廖停雁。

廖停雁本是背對著他們,這會兒聽到聲音,轉過了頭來。她在家中穿著比較簡便,素色紗衣,臉上未施脂粉,頭上首飾也不多,只幾支攢銀花的白玉釵,手腕上一個碧色清透的玉鐲,整個人坐在這微風習習的亭中,宛若生在玉盆裡的一朵白菡萏。

當她轉身看來,饒是在宮中看慣了美人的使者們都是一怔,最後那大膽的年輕宦者,更是直愣愣看著,毫不掩飾。

說實話廖停雁已經習慣了眾人這個眼神了,畢竟女主的人設就是個大美人,作為美人的新鮮感早在這幾年磨沒了。

她現在只希望至少能用這張臉,把司馬焦搞定,這樣的話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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