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抓著那隻玉手,忽然低頭咬了一口。
為什麼睡個午覺被痛醒後會發現司馬焦在咬自己的手?廖停雁第一反應是這裡沒有狂犬疫苗,接著是愕然,司馬焦他不僅殺人還吃人?生吃人肉這是什麼絕世大魔王?
發現她醒了,一雙眼睛不敢置信地瞪著自己,司馬焦笑著放開她的手,還在自己留下的牙印上摸了摸,“你醒了。”
廖停雁:“……陛下。”為什麼這傢伙能一臉正常地和自己打招呼,牙印都還在手腕上呢,當她瞎子看不見嗎?
“陛下這是在?”
司馬焦哦了聲,隨意道:“想你陪我,但你一直沒醒,所以就喚醒你。”
你叫人的方式還真特別,我上一次聽說為了叫人起床就咬人這件事,還是在室友和她養的狗身上。
廖停雁微笑著:“原來如此。”——去你媽的。
“陛下想讓妾陪陛下做什麼?”
司馬焦道:“不知道,總之你必須讓我高興。”
這樣的人,要不是皇帝,早被人摁到廁所裡沖走了。廖停雁溫柔無比,露出點為難的神色,“可是妾不知道做什麼能讓陛下高興。”
司馬焦打量她的表情,突然問:“會罵人嗎?罵一句來聽聽。”
廖停雁的眼睛掃過自己手上的紅色牙印子,嘴唇動了動。日尼瑪,日尼瑪聽到了嗎傻逼!
她嬌聲罵道:“……陛下真壞!”
司馬焦笑癱了,抓著廖停雁的手,上氣不接下氣,“你、你再罵一句。”
廖停雁:從來沒聽過這樣變態的要求。
芙蓉殿裡爆發出一陣大笑,把守在外殿的桂葉等人嚇了一跳,特別是貼身伺候了司馬焦十幾年的宦者,太極殿總管瑾德,更是望著殿門露出訝然神色。皇帝雖說喜怒無常,臉上笑也很多,但如此大笑真是格外稀罕,那廖貴妃,究竟有何等手段,竟能取悅陛下至此?
廖停雁表示並沒有什麼特殊技巧,主要仰賴司馬焦反覆無常的病情和神鬼莫測的笑點,鬼知道他每次笑都是被戳中了哪裡。
司馬焦笑夠了,一把將廖停雁拉起來,廖停雁以為他又要帶自己去哪裡,順勢站了起來,誰知等她站起來,司馬焦自己躺回了她剛才的位置。
不等廖停雁做出反應,司馬焦又一用力,把她一起拉到美人榻上,就讓她躺在自己身上。
廖停雁一動不動,感覺自己腰上被一隻手攬著,頭頂也抵著一個下巴。她整個人躺在司馬焦懷裡,覺得這情形有點不太好。這可是大白天,窗戶都開著,這榻還這麼小,墊子又不夠軟……所以司馬焦這突然流氓到底是不是要睡她?原著到底還有沒有點譜了?!
司馬焦把她抱在懷裡一起躺著,一隻手拿起她剛才被咬的那隻手,紅印子還在。他只是慢慢摩挲那個牙印,不說話也沒有別的動作。
見他久久沒有其他動作,廖停雁提著的心不知不覺慢慢放下,接著就癱著了,癱了一會兒她覺得背後的司馬焦像一張涼蓆,睡在上面涼颼颼地,要不是感覺得到他胸口心臟的跳動,簡直要懷疑這是具屍體。看來是身體太虛,手涼成這樣。
他到底是不是因為身體太虛才不睡女主的?廖停雁胡思亂想間,忽然感覺身後的司馬焦在她腦袋邊上嗅了嗅,“你身上是什麼很香?”
廖停雁一怔,香?什麼香,她今日沒用香粉之類的。不是這麼惡俗吧,司馬焦該不會說是她身上自帶的美人香?處子之香?然後話題就這樣越說越危險,滑向某個不可描述的方向?
廖停雁剛警惕起來,就聽到司馬焦問:“你是不是吃了什麼很香的東西?”
靠猜錯了!這男人真的是泥石流啊!廖停雁保持住表情:“妾是……喝了些蜜果釀。”
司馬焦:“聞起來還不錯,給孤端一些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女侍悄無聲息下去,很快又端著清甜飄香的蜜果釀上來,呈給司馬焦。司馬焦只喝了一口,就擰著眉把那蜜果釀連同杯子一齊扔出窗外,“什麼玩意兒,這麼甜怎麼喝。”
廖停雁: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人。
“陛下,高太保回來了。”宦者瑾德忽然進來回稟。
司馬焦動了動手指,攬住廖停雁坐了起來,“讓他過來。”
聽到高太保三字,廖停雁心裡一動,這位高太保在原著裡可活了很久,甚至可以說是後期男主主要對付的大BOSS。他是照顧司馬焦長大的宦者,也是他的心腹,哪怕司馬焦身死亡國後,這位高太保逃逸在外,仍然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