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闔上眼睛,聲音喃喃,漸漸低不可聞:“一個人在這個世界,很孤獨的……”
清晨,奚琢玉醒了,他全身痠痛腦袋昏沉,想動動手都動不了。往旁邊一看才發現原來動不了是因為身邊壓著個人,姜雨潮就躺在他手邊睡著了。可能是腦袋燒糊塗了,奚琢玉第一反應是掀起被子給她蓋上,然後繼續睡了過去。
所以等姜雨潮醒了,發現自己是躺在愛豆被窩裡的,愛豆還抱著自己的腰。
姜雨潮:“……?!!”
昱王再次收到了下屬們的失敗報告,聽到因為玉陵王突然生病,計劃失敗,他氣都生不起來了。歷經了幾個世界,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冥冥之中什麼事都做不成的感覺,他的失敗只因為世界的氣運在排斥他,不再為他所掌控,所以他無法成功。
註定了的失敗,連他的掙扎和算計都顯得可笑起來。
“下去吧,去給我把楊醫官找來,不要引人注意。”昱王臉色陰沉地說。
哪怕世界的氣運想要脫離他,想要毀滅他,他也不會讓那個看不見的敵人好過。
一計不成換下一計,他忙著陰謀詭計,把自己的合作者忘記了,導致納沙公主穿著清涼在某個畫舫上擺了大半夜的造型,被夜晚的河風吹成傻子,天一亮就怒氣衝衝進了昱王府找昱王算賬。昱王這種穿上褲子就翻臉的男人,用不上她了,當然不會再給她好臉,直接讓管家把她給請了出去。
宮中聽說玉陵王生病,賜下不少藥材,還派了醫官前去探望。皇帝本來是準備派給自己看病的醫正前去,可內侍來回稟說醫正昨晚上摔了腿請了假,皇帝只好讓他們換個人。最後去給玉陵王看病的是楊醫官,御醫院中一個資歷較老的醫官。
因為奚琢玉的病,姜雨潮幾乎沒有回自己的宮殿去睡,就在奚琢玉的床榻旁邊加了張小榻,方便照顧他。奚琢玉也沒有說這樣不好,默許了她的行為。
楊醫官過來給奚琢玉看病的時候,姜雨潮就坐在旁邊聽著,時不時問楊醫官兩個問題,搞得楊醫官莫名緊張,奚琢玉看的好笑,“不用這麼擔心,小病而已,吃幾服藥就會好了。”
楊醫官連忙點頭:“是是,不是什麼大病,只是太過兇險,需得好好休養,否則很容易留下病根,難好妥帖。”
吃了楊醫官的藥,過了兩日,奚琢玉的病確實好了不少,也不一直躺在床上了,還會起來走一走。老總管擔心的不行,勸他回去躺著,姜雨潮也擔心,可是奚琢玉耷拉著眉毛小聲對她說:“還是得鍛鍊一下身體好得更快,對吧?”
愛豆裝可憐的模樣惹人憐愛,特別是有了病弱加成,姜雨潮扛不住,分分鐘倒戈,嘴裡答應著會看好王爺把老總管勸了出去,轉頭把門一關就任由愛豆爬起來活動筋骨。
奚琢玉披著外套,臉色稍有些蒼白,轉轉胳膊動動腿,嘴裡感嘆道:“王妃真好啊。”
姜雨潮:“說好了,十五分鐘,完了就得回去躺著,等哥哥你完全好了,我們可以去爬山。必須要好好鍛鍊身體,不然生病真是太遭罪了,這裡什麼管用的退燒藥都沒有。”她是被愛豆的高燒嚇到了,心有餘悸。
奚琢玉試圖給自己挽尊,“其實,我平時身體還可以的。”
姜雨潮:“當然了,哥哥的身體超棒的,就是這個病毒太壞了!”
奚琢玉慢吞吞在屋裡轉悠,姜雨潮就跟在他身邊陪著他一起轉悠。老總管來送藥,在外面篤篤篤敲門,奚琢玉馬上幾個跨步回到榻上,姜雨潮給他展開被子蓋好,又把他的外套取下來放在一邊,一氣呵成做完了這才神色如常去開門。
老總管見屋門緊閉,裡面還有隱約咚咚的聲音,送完藥的時候和姜雨潮含蓄提了句:“王爺生著病,這個時候還是忍耐節制些。”他的眼睛裡寫滿了‘平時沒事的時候死活不親熱生了病瞎胡鬧’的不贊同。
姜雨潮:“……”您老以為我倆在裡面幹嘛呢?
老總管:“哦對了,那位納沙公主今日又來了,王妃是不是要出去看看?”
姜雨潮擺手:“我沒空,她不是喜歡狗嗎,把府裡兇狠的狗牽幾隻去招待她,看她下次還敢不敢再來。”愛豆都生病了,正需要人陪伴,誰有空和路人野雞撕逼,又不是閒著沒事幹的時候了。
她回去繼續和奚琢玉說話,奚琢玉病中無聊,和姜雨潮面對面,就和她聊天,聊到各自的父母家庭。
“……當時她說沒有錢讓我去上那種大學,她是個傳統的女人,覺得我去學演戲就是不光彩的事情,但我那時候年輕氣盛,又覺得在繼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