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朝廷軍駐紮地,都相國也重傷不治,嚥下了最後一口氣。他的兒子跪在榻前,雙眼通紅給他磕頭。高太保則在一邊,道了聲節哀。
如今大將死了,都相國的兒子又沒有他老子那麼大能力,為了防止他壓不住場生出亂子,高太保只能留在這裡看著。
事實上,就連他也不知道,那個說好了會在河下等待堯州訊息的陛下,其實悄悄進了堯州。
司馬焦這個天王老子都管不住的暴君,正在一家客店裡休息,因為貴妃需要包紮傷口,還有喝藥。
包紮完傷口的廖停雁躺在床榻上睡了過去,因為手臂上的傷口靠近肩膀,衣服沒有拉上,連帶著胸口也敞開了一大片,廖停雁睡得熟,毫無察覺,一旁看著的司馬焦無聊了,盯著她看。
好像很軟,司馬焦抬手捏了兩下。像豆腐,捏上去也怪怪的,太軟了。他無聊地又捏了兩下。
廖停雁這些日子太累,都沒能好好休息,這會兒一放鬆,睡得幾乎是昏死過去,都沒發現司馬焦在搞什麼。結果醒來後,就看到一隻手抓在自己胸上,胸還有點疼。
不是對我的胸不感性趣嗎,又在這亂摸什麼摸呢!廖停雁眼看著司馬焦毫無羞恥心地收回手,不以為意的樣子,默默扯了扯領口。
瑾德端進來熬好的藥,送到廖停雁面前。一股苦味直衝鼻尖,廖停雁已經習慣了苦味,她可不是那種因為苦就不肯吃藥的小孩子,生病了吃藥是常識。她端起藥碗運了運氣,剛準備喝,司馬焦就接了過去,喝了一口。
廖停雁:“……”
瑾德:“……”
這傢伙又搞什麼操作?!
司馬焦把藥放下,嫌棄道:“這什麼味道,這麼難喝,別喝了。”
廖停雁:“……”祖宗,這是我喝,又不是讓你喝,你嫌什麼苦。
司馬焦:“等回宮了,讓那幾個人給你把藥做成藥丸,吞了就行,不用喝這種難喝東西。”
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像開玩笑,所以,他是認真的?準備這一路上都不讓她這個傷號喝藥了?廖停雁竟然一時間情緒複雜,不知道司馬焦到底是想害她還是心疼她,或者又犯病腦抽了。
等司馬焦在房間裡休息,廖停雁走出房間,瑾德在廚房那邊等著她,見她來了,給她遞上藥碗,小聲逼逼:“貴妃快把藥喝了,傷一定得早點好,陛下心疼呢,不過可千萬別被陛下發現了,不然可要了奴的小命了。”
廖停雁覺得自己好慘,為什麼還要偷偷摸摸吃藥的,又不是什麼奇怪的藥。
喝完藥漱了口,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回到房間,誰知道剛靠近床榻邊,司馬焦就看她一眼,“喝藥了。”
你狗鼻子嗎!
“你要喝就喝,偷偷摸摸幹什麼,孤難道還會攔著你喝藥不成。”司馬焦不太高興。
你說這話都不心虛嗎?感情剛才那個直接把我藥碗扔出窗外說太苦不喝算了的傢伙不是你?廖停雁在心裡呵呵笑了下,告訴自己,老闆說的都對,跟老闆唱反調沒有好下場。於是她假笑,“陛下說的對。”
司馬焦:“……”
大半夜,廖停雁被司馬焦叫醒了,竟然有種重溫昨日的溫馨感——如果司馬焦沒有一上來就捏胸,廖停雁可能會覺得更值得回憶。
半夜把人拽醒就是為了捏胸,這大豬蹄子是蹄子癢嗎。廖停雁抓住他的手,看他和捏氣球一樣的動作,無語片刻,把他的手往下拉到腰上,“陛下,還是摸腰吧。”捏胸她睡不著。
司馬焦摸了摸她的腰,小肚子都沒捏起來,很不滿地示意她看,“肉都沒了,你讓我摸什麼?”
那你摸胸也別隻管一邊啊,會大小胸的,這個問題很嚴重你知道嗎?!廖停雁深吸氣。
“臉上那點肉也沒了。”司馬焦繼續發牢騷。
廖停雁:你有事嗎?這麼超絕好看的瓜子臉,這天下不會有人的下巴比我更尖了!
“陛下是不是嫌棄妾最近憔悴了,美貌不復從前。”廖停雁嬌嬌弱弱撒了個嬌。
司馬撒嬌本嬌,不吃她的撒嬌,給她回了個爆笑。
廖停雁:我就知道會這樣,不過好歹人先逗笑了,不知道哄高興了能不能放我去睡。
司馬焦笑完忽然對她說:“我認識你的時候只覺得你長得不錯,十分好看,但臉到底長什麼樣卻一直記不太清晰,直到後來才慢慢眼熟。”
廖停雁:唔,臉盲?
司馬焦慢吞吞:“畢竟我看過太多美人,不用心,真的很難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