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揪掉了!”
宋溪一連串的動作,讓錢氏有些回不過神。等回過神了,卻不好再發作。鄉里鄉親的都在這兒,她也不能做得太過。那“狀元”兩個字兒可確實說到她心窩子裡去了。她怎麼也得表現出狀元孃的大度。
錢氏捂著胳膊,側著身子躲過宋溪的手:“今兒就算了!再有下次,看我不拉你見……官!”本來她想說見里正的,但想起之前她家那位跟她說過的話,就拐了彎,改了口。
不大一會兒,看熱鬧的人一下散去。
嘆了口氣,宋溪扶著面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的劉氏:“娘,你回屋裡歇著,我做完飯再喊你。”
“是娘沒用!是娘沒用!”劉氏用衣袖掩臉,哽咽道。自從宋年走後,家裡的境況越發艱難。若不是想著再見孩子爹一眼,她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娘,不要想那麼多,你也是不想我們以後日子難過才讓著錢氏的。我們都知道您的苦心。小裕,你說是不是?”
宋裕抿著唇,眼睛盯著地面,悶悶地應了一聲。
“小雪,你陪娘說說話。小裕,你過來給我搭把手。”剛才雖說下手比較輕,但畢竟還是打了他,開解開解他,省得他以後心裡有疙瘩,於是就喊了宋裕到廚房幫忙。
宋雪扶著劉氏往屋子裡走,宋裕則跟在宋溪的身後。
面是雜糧面,因為沒有力氣去擀成麵條,所以她選擇最為簡單的吃法。一邊往面盆裡倒水,一邊頭也不抬地問道:“恨嗎?”
宋裕低著頭,一聲不吭。
“不是你做的就不要承認。即使別人不相信,也要辯解一二。否則事後想要翻牌要難上很多。”慢慢揉著面,儘量讓它變得光滑。
“你不是也相信了嗎?”不然怎麼會打他。
宋溪忍不住笑出聲:“那你認為我打你疼,還是那個臉盆砸的李芙蓉她娘疼?”敢欺負她的人,就是不能還回百分百,那也得討個七八十。
這句話一出,宋裕的小臉終於露出一點晴朗的的色彩。眼睛更是閃了閃,嘴角悄悄地翹了翹。
“可你就是打我了!”
睨他一眼,宋溪挑眉道:“疼嗎?”
“疼!”
屁!
他還真敢說,冬天他和村子裡的孩子打架,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都沒說疼,現在倒是矯情了?
宋溪的性子在朋友的眼裡就是那種不溫不火的,到了這裡,她有時的反應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還真敢說。下次再遇見事兒,動腦子想想,不要做出什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雖然剛剛她也做過。
“聽不懂。”這個冬天他發現,姐姐一生氣眼睛就變得很好看,閃閃的,就像是山裡面的流動的泉水。
“簡單說,做什麼事兒要讓別人找不到你的錯處。”盯了他一眼,確定他不是搗亂之後才跟他解釋了一下。
宋裕愣了一下,這樣的話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姐姐以前都不這樣的,最近他越發覺得姐姐變了。
“看什麼看!快點生火!”被宋裕看得有些發毛,宋溪低喝道。
“姐,爹什麼時候回來?”他都不知道爹長得是什麼樣兒,只是娘說爹長得好看,比村裡的人都長得好看。可怎樣好看,他想象不出來。娘還說,爹是村裡最好的獵戶,每次進山都能獵到很多野味。那時候他們的生活很好的,每天都有肉吃。
他不管能不能吃到肉,他只想知道,是不是有了爹,就再沒有人敢欺負他!
第三章 破罐子破摔
爹?
若不是對著眼淚汪汪的宋裕,她真的很想反問一句:爹是什麼玩意兒?
宋溪淡定地瞅了宋裕一眼,面不改色地答道:“他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想那麼多幹什麼。”
對於這個爹,宋溪腦子裡沒有任何印象。有也只是偶爾從劉氏嘴裡面聽到隻字片語,還有村裡三姑六婆的議論。所以,她想象出來的宋年就是一個身材魁梧,臉膛黝黑的大漢……
恕她想象力匱乏,別的,實在是沒了!
“別人都說爹死了……”說完,宋裕緊緊咬著小嘴唇,眼裡淚花閃閃。那些壞小子都說他爹死了,還說他以後只有娘沒有爹了。那些人嘴欠,就是活該被他揍!
“你相信爹死了嗎?”這話不好回答,她不想騙他。所以就反問了一句。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死了又如何,活著又怎樣,到最後還是過日子而已。
其實宋溪是有些信的。宋年是在雙胞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