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竟然還讓她被感染?!”
眼見怪物教授處於狂怒邊緣,單桐不由得暗自捏了捏手指,在舌尖把握了一下語言的分寸,斟酌道:“所以說,是間接的……十六年前她就秘密離開鄒涯了,在附近進行研究,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也就是說,十多年來,你一直在鄒涯?”方彌還是半信半疑,他這樣問著,隱隱帶著一點自得。
單桐心裡有點不祥的預感,這樣的人的表現他知道,那種自以為手握著殺手鐧,問一個自己知道答案的問題,希望對方得出一個與自己手握的真相完全不同的答案,然後享受在揭曉真相的那一刻,啪啪啪打臉的快感。
此時這個教授的表情告訴他,他已經在為即將到來的打臉快感而興奮到面容扭曲了。
可他完全不知道方彌手握什麼殺手鐧,他琢磨了一下,毅然搖頭:“不,事發之前我們已經先行撤退,我們分散在附近城市的小型實驗室研究,但我們掛的依然是鄒涯研究院的牌子。”
方彌的反應告訴他,他答對了。
他對鄒涯的情況應該是有所瞭解的,而且來自一些可靠的情報來源。
單桐忽然有些後悔,他應該答錯一點的,這樣他就可以看看方彌的殺手鐧是什麼,可顯然此時已經沒有機會,方彌再次伸出了手:“給我樣本。”
“……”樣本在你“女兒”身上,單桐看了一眼齊祭,忽然開始頭疼該怎麼解釋一個應該一直乖乖呆在長白山的小姑娘忽然就有了千里之外的病毒之城的病毒樣本,甚至身體裡還潛伏著一個。
當初為了以防萬一,齊祭和研究員各帶了一份樣本,研究員身上另帶了一份齊祭的血液樣本。
齊祭完全沒那麼多想法,她直接掏出了裝在腰包裡的樣本罐頭,正要遞給方彌,卻聽方彌身上忽然滴滴滴一陣響!
方彌低頭一看,表情陡然凝重了,他狐疑而凌厲的看了看單桐,卻又看了看齊祭,說道:“欣欣,爸爸有點事,去去就來,你待著別動,有壞人闖進來了,不要出去知道嗎?”
齊祭遲疑了一下,點頭,方彌摸摸她的頭,走了出去。
等方彌的身影消失在電梯中,齊祭立刻轉頭對單桐:“走。”
單桐“……”剛才誰答應留著不動的。
齊祭站起來,歡快的跑出實驗室,隨後想了想,還是把輪椅摺疊起來扛著。
“你還帶著輪椅幹嘛?”
“坐在上面,就是欣欣。”齊祭言簡意賅。
“……”所以齊祭只要坐在輪椅上就自帶方欣BUFF了?不過齊祭能觀察到這一點還真是了不得。
齊祭帶著單桐並沒有跟著方彌往下,相反回到了頂層的休息區,她開啟一個房間進去,裡面赫然是個監控室,大部分的螢幕都還閃爍著各自的監控區,小部分都黑著,不知道是因為沒開燈還是因為壞了,整個長白山研究所的執行情況一目瞭然。
單桐心裡大呼齊祭靠譜,連忙湊過去觀察,發現標著B1…1至4的四個監控室裡密密麻麻的蠕動著人頭,竟然全都是喪屍,其他大部分割槽域無論辦公區還是大廳甚至花園都空無一人,還有……他忽然眯起眼,湊近了一個螢幕,這個螢幕裡,本以為是遊蕩著若干喪屍的房間裡,一個軍人打扮的人竟然抬頭正對著鏡頭,面目完好,表情僵硬卻尚有生氣,看來是個人,另外還有一些或坐或躺,都死氣沉沉,目前看到的有六人。
他看了看標籤,這個房間是BI…9,應該是地下一層的第九個房間。
不出所料的話,這些是方彌的訊息來源,也是齊祭的食物來源,他指著螢幕正想調侃齊祭兩句,卻不想齊祭盯著這個螢幕裡的人,眼神若有所思。
“你認得他們?”
齊祭點了點那個盯著攝像頭的軍人,輕聲道:“隊長。”
☆、重遇
能在這遇到齊祭的“故人”真是意外之喜,尤其是在這末世的情況下跨越整個國家能都能遇到,總讓單桐有一種齊祭其實朋友很多的錯覺。
只是,這個故人,精神情況好像也有點問題。
按照齊祭斷斷續續的說法,這些人應該是跟她同時出鄒涯的那群軍人,那麼問題來了,他們一直被關押在這嗎?以什麼名義呢?有什麼用呢?
而且,這個隊長形容憔悴就算了,如果也跟教授或者曾經的方欣那樣不人不鬼的,那可怎麼分辨?
“齊祭,你打算怎麼辦?”單桐問。
齊祭沒回答,她環視四周,電視牆上很多影片都黑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