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觀其變,所以也沒說什麼,現在我想,我們應該往醫院去看看了。”
“你難道想為解藥研製事業做貢獻?”餘競舸驚訝,“我們沒告訴你嗎,這藥沒用,翟豔身上有效多半是因為她其實沒怎麼感染,要不然敬東怎麼就死的透透兒的?”
“我知道。”單桐的金絲邊眼鏡閃過一道光,“但是據我所知,現在齊祭在拿自己的血給那群人提供研究樣本,那還不如我們直接拿藥過去,反正這藥對我們沒用,用來換齊祭的健康不是更好?”
“這倒沒錯,不過現在戒嚴……”艾方成看看外面,“巡邏有權射殺無故遊蕩者,我們怎麼出去比較好?”
單桐笑了,拿出個瓶子,裡面淡黃色的藥水閃著光:“我們有解藥,這樣都射殺,除非拿槍的是喪屍。”
餘競舸和艾方成都不是第一次見這藥,但上回情況太緊急,沈敬東直接注射了,沒仔細瞅見,此時都湊了上來,看到這藥,表情詭異。
“我說你拿著這藥就跟要去尿檢似的,別一臉我前列腺好我自豪的樣子成不?”餘競舸終於找到了打擊單桐的機會。
果然萬年微笑單小狼僵硬了。
☆、小孩
單桐往隔離室去的時候,地下撤退的人正遭遇意想不到的大危機。
在看到第一個破掉的支路鐵門時,臨時護送隊的隊長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只能領著人們繼續往原定的方向跑,卻在路過第二個破掉的鐵門時無法淡定了。
雖說上次檢查還是一個月前,一個月間這鐵門有否損壞並沒有得到及時的報告,但現在這樣的情況卻讓人毛骨悚然,看著鐵門上掛著的碎肉和斷骨,他們不由得不去猜測這推開鐵門的屍群去了哪。
每個隊伍都被分配到不同的基地,這是比較長的一條,但同樣也是通往一個比較大的安全區,可現在那個安全區可能依然安全,但通向那個安全區的路卻顯然是不安全的了。
“隊長,怎麼辦?”旁邊的戰士端著槍緊緊盯著前方,緊張的問。
隊長一咬牙:“撤!快點回去!”
“但是……”
“快撤!”隊長果斷下令,命令層層轉達,很快隊伍就開始往後退。
安如南跟在曹涵靖後面,手微微護著腹部,隊伍剛停下她就有不好的預感,剛才洞開的鐵門他們有目共睹,此時隊伍開始回頭,她微微嘆口氣,儘量躲在隊伍的最中間,努力跑著。
曹涵靖一手握刀,一手環著安如南,將她整個納入自己的保護圈裡,聽到安如南粗重的喘息,低聲問:“安姐,還行嗎?”
安如南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問題不大。”
曹涵靖握緊了刀:“等會要是遇到事,你往人群裡躲。”
“嗯。”安如南看看曹涵靖,笑了,“在這年紀有你這樣擔當的孩子少了。”
曹涵靖抿抿嘴,沒說話。
趕路的人在狹窄的下水道排成一條長龍,跟隨計程車兵沒有平民多,只能在隊伍兩邊隔幾米跑一個進行簡單的護衛,上百個平民只配幾十個士兵,也難怪隊伍裡不少婦孺表情跟喪屍一樣難看。
下水道雖然經過清理,但依然瀰漫著一股難言的臭味,兩邊時不時路過一個岔路,岔路被鐵網封住,很快就路過了第一個被發現的破掉的鐵網處,想到前方再沒鐵網破掉,應該沒有被圍堵的可能,眾人心裡鬆了口氣,又開始猶豫起現在回去是不是一個好選擇,畢竟要不是原來的安全區不安全,他們也不會逃出來。
要再回到原來的安全區,還要繞很多彎,因為掉頭而綴在隊伍末端的先遣士兵跟著隊長跑到了最前面,繼續帶路,燈光昏暗,薄薄的一層積水被踩得嘩啦啦響,跑在前方最左邊的一個戰士本來一門心思向前,在路過一個鐵門時忽然一頓,感覺眼角餘光似乎掃到什麼讓他心驚肉跳的東西,回頭一看:“啊啊啊!”
隨之響起的,是一聲非人的咆哮!
那鐵門上赫然正貼著一隻喪屍,不知道什麼時候遊蕩在下水道四處的喪屍已經被吸引到了這塊區域,在他們返回時正好湊到了這兒!
岔路上沒有亮光,但很快喪屍身邊出現了第二張臉,第三張臉,隊伍中尖叫不斷,留了兩個戰士守在那個鐵門邊,護衛計程車兵催促著隊伍加速往回跑。
而就在這時,隊伍後方也傳來尖叫聲,甚至還有鐵門被大力晃動的哐當聲!
隊長的對講機裡傳來末尾士兵的大吼:“隊長!後面和旁邊來了一群!旁邊的鐵門不牢,快被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