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傾然又給吳悶悶和林潤聲緊了緊披風帶子,柔聲叮囑道:“什麼都沒有命重要,帶著大家,活著去,活著回來。”
吳悶悶和林潤聲一起應下,然後便帶著她倆所率領的小隊以及鐵血連盟的通訊班的人走了。
風傾然站在大帳前,目送他們出了營地,這才轉身回到大帳。
半夜時分,吳悶悶和林潤聲帶著小隊頂著滿身風雪回來了。
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金光澤和洛一心。
雖說鐵血連盟是由十二支隊伍組成,可這二位在鐵血連盟裡的地位相當於第一和第二把交椅的位置。
風傾然是真沒想到他倆會一起過來。
金光澤脫下厚厚的獸皮手套,非常熱情和激動地與風傾然握了手。
洛一心也脫下獸皮手套,嘴角噙著淡淡的淺笑,與風傾然握了握手。
洛一心設計莫卿卿那事,風傾然的心裡一直有疙瘩。可公歸公,私歸私。她不可能因為私人恩怨能置眾多人的生死於不顧。
風傾然很是冷淡地與洛一心握了手。
金光澤看出異樣,問:“怎麼?二位有過節?”
風傾然說:“一點私人恩怨,她欠我妹妹一句對不起。”
金光澤叫道:“不是吧?一心,你是得罪了槍神還是得罪了柳醫生?”
風傾然略有些失落地道了句:“是小莫,她已經……不在了。”
金光澤的眼神頓時有些微妙,頗為小心地問:“莫……莫?光頭戰神?”
風傾然點頭。
金光澤暗暗地長鬆口氣。光頭戰神的事她是知道的,展正熙臭名遠揚,可少不了她的功勞。洛一心設計他們的事,他也聽說了。不過光頭戰神的死跟洛一心可沒關係,那一戰是光頭戰神的揚名之戰,對光頭戰神來說算不上吃虧,所以這點小過節,還影響不到合作。
他們聊了幾句,便說到正事上。
金光澤和洛一心一起過來,只為確定一件事,風部是不是真有猛獸駐守大營,並且能夠獵殺雪怪。單憑几件雪怪披風,他們還不敢相信風部。即使撇開生存條件惡劣,雪怪有可能被別的野獸殺死以外,還有可能病死、老死。運氣好,揀到一具死去的雪怪屍體剝了皮也是有可能的。
風傾然先帶他倆去物資倉看了已經被拆成零碎的雪怪屍骨皮肉,這才轉去三頭青鱗獸住的倉庫。
她掀開簾子,便見母青鱗獸站了起來。
兩頭幼崽肚皮敞開四肢地攤在獸窩中,獸皮歪歪斜斜的像被子一樣蓋在它們的背上。因為兩條腿分得太開,已致肚皮和生理器官都露了出來,不過因為生理器官都是藏在鱗甲縮在體內的,她也看不出它們是公是母,只看出一圈有別於別處鱗甲的細鱗。她唯一能看出來的就是那撐圓的肚子。
她是讓水藍給青鱗獸加餐,可沒說加到把幼崽撐得肚皮溜圓都癱地上的份上。
母青鱗獸看了兩眼風傾然和她跟在她身後的人,低頭,叼住獸皮往肚皮方向扯了扯,把幼崽露出來的肚皮蓋上,便又趴下了。
原本給兩頭幼崽當披風的獸皮,這會兒讓母青鱗獸給它倆當被子蓋了。
金光澤大氣都不敢喘地盯著一大兩小三頭青鱗獸看了好半晌,才長長地撥出口氣,問:“風老大,您這是……它們……我是說……”雖然之前聽過吳悶悶說起這三頭青鱗獸的來歷,可見到了,仍是很震驚!這三頭,從頭到腳,從頭上的角、到牙齒、到身上的鱗、到腿、爪子、再到那尾巴,全部都是為戰而生,再看眼睛以及胸膛、肚子處的幽藍色光芒,這可是異獸。三頭,猛型異獸!
風傾然知道金光澤是想問她是怎麼收服這仨頭野獸的,她說:“小莫救過它們,還教過它們本事,它們認得小莫。天太冷,過不下去了,來投奔小莫,小莫不在了,它們認得我,就跟著我住下了。”
金光澤問:“那什麼扎菊花神技?”
風傾然點頭。
金光澤瞥了眼洛一心。對洛一心敢惹光頭戰神充滿了欽佩。
洛一心的眼神心虛地飄了飄,不自覺地緊了緊身子,然後繃得緊緊的。她緊繃著臉,若無其事地說:“看完了,走吧。”
金光澤說:“行,走吧。”他對風傾然說:“風老大,我們商量下遷營……”他話到一半,見到洛一心突然停下,要不是他及時停步,一準撞到洛一心身上。他見洛一心在低頭看地上,也朝地上看去,然後發現地上有圖。
風傾然解釋句:“我跟青鱗獸語言不通,我們靠圖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