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又揀起一塊石頭扔到那帶血的骨頭上,說:“上面還有植物汁呢。這獸骨旁邊,就那麼一株植物!原始森林裡,生存第一準則,見到單株佔據一塊地方的植物,遠離它的根系藤蔓覆蓋的範圍。”她頓了下,說:“原始森林裡的植物都是長了不知道幾百年還是上千年成了精的。跟懸崖上的那些頂多只活了一個年頭的不一樣。這裡的植物是會有腦子的,它是會視情況布陷阱和下套的。就這株植物,你們這點人進去,連塞牙縫都不夠。”
金光澤的目光一沉,問:“一株?不是一片林子?”
莫卿卿“呵呵”一聲,又用石子砸了下那根獸骨,說:“喏,前腿骨,直徑一米多粗,這頭野獸比母青鱗獸還要大,這麼小的手臂粗的藤蔓能把它纏在裡面,只留條前腿骨在這,想想也不可能呀。”她嘆了口氣,說:“上面以及外面的上藤是偽裝,走啦,趕緊走,別留在這參觀,當心一會兒被它包了餃子。”
心機鳥學著莫卿卿,“啾”地叫了聲,對大家翻了個白眼。
兩頭青鱗獸幼崽離那異藤遠遠的,連靠都沒靠近。
狩獵隊員出來打獵都跟著青鱗獸走,有它帶路,都是避開了危險植物的。風部營地外,青鱗獸特意避開走的區域,它們也都做了標記,再由柳子澈去探查,然後告訴他們有哪些危險。他們來到這裡,短短几個月時間,連防線內都沒清理乾淨,對於在防線內沒見過、生長在防線外的危險植物就更是一無所知。如今出來,也是跟著青鱗獸走,但路途這麼遠,沿途到處都是危險,青鱗獸不可能見到有危險的地方就發出吼聲一直提醒,它還得盯著異獸出沒呢,不太顧得上狩獵隊的所有人。沒它提醒,狩獵隊就走在這陌生的地方,對著這陌生的世界就不太分得清哪些地方有危險。
莫卿卿這就發現,帶著這麼一支隊伍別想趕路,不然很可能她走著走著就只剩下她自個兒了。他們完全認識不到這片森林裡有多危險,哪些地方能踩,哪些地方能去,不知道哪些地方是去了就要死人的,不認識危險,還敢亂跑出去撒尿,她對他們服氣得不要不要的。她剛到原始森林的時候,連上廁所都只敢在樹上,還得時刻警惕著四周,就怕有野獸趁她上廁所朝她發起攻擊。這些人,大大咧咧就直接去了,也不看看情況的。
吳悶悶爬到青鱗獸的背上,在莫卿卿的身後坐下,說:“莫莫,我們以後得出來打獵,要是你看到有危險就跟我們說說,告訴我們怎麼躲唄。”
莫卿卿對著吳悶悶那態度頓時大變樣,說:“成!”立即變得耐心十足起來,說:“走在外面,得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你首先得會聽野獸心跳聲,很多異獸的心跳聲都很響的,靠近了就會有響聲。然後呢,有異獸出沒的區域,是不會有厲害的大型野獸的,也不會有成群野獸的,就像我們現在在的區域,是不是覺得好安靜?這麼安靜,又聽不到異獸心跳,那麼,就得當心了,要麼是有強大到聽不到心跳聲的大異獸,要麼就是有這種——”她朝那株植物一指,說:“有這種不加絲毫掩飾地佔據一塊地方稱王稱霸的異植!當然,它也不能太招搖,為了麻痺獵物,它還是會對自己做點偽裝下個餌勾引野物過來。就它的這個面上這層藤,長得就挺像一些食草獸愛吃的藤蔓,這是餌。大傢伙在底下,我掏地洞都不來這種地方,地底下還有它的地盤。”
“再有,草叢中,落葉叢中,樹洞下,到處都埋伏著隨時等待出擊的什麼蟲子之類的,那些找大樹尿尿拉屎的,純屬去送死,十去九不回。大樹逃生容易,最不缺的就是那些速度快隱蔽性強的在大樹上下做窩的蟲子。要是實力強,蟲子害怕,還不敢發起攻擊,就照風部大部分人的實力來說,就是送菜的。”
莫卿卿便吧吧吧吧地傳授自己的生存經。
大家默默地聽著她說的那些事,真覺得像是在聽吹牛。不過,怕被打臉,都沒有人作聲。
莫卿卿唸叨著走了一路,忽然,一股異樣感湧起,她敏銳地覺察到前方的遠處有一道視線朝她望來,強烈的危脅感瞬間湧現。她一把抽出獸角,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前方就躥了出去。
心機鳥大叫聲:“啾!”在莫卿卿躥出去的時候,就從她的肩膀上跳了下來,那小爪子麻利地蹬著腿蹭蹭蹭地往樹上蹦。它的爪子尖泛著幽藍色的光芒,在大樹上一撓一個印子,爬得飛快。很快便躍到了樹枝上,抬起頭朝著前方望去。
狩獵隊完全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到前面傳出劇烈的震感,大片的藤蔓植物撲倒在地上。
莫卿卿則化作一道耀眼的紅光在森林裡狂奔,她一個箭步躍出去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