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應了聲:“哦。”
風傾然又指向原始森林中,說:“這裡,也有一個營地,做為臨時休息和補充的場所,稱作狩獵站。這次,子澈就是要撤到這狩獵站。狩獵站的存在並不是秘密,但龍城的人進入原始森林跟我們打叢林戰,便會優勢盡失。你返回的時候,第一站,風部大營,如果風部大營被佔了,你就往狩獵營地或狩獵站去。”她頓了下,又指著地圖,說:“這裡有一條大峽谷,這條峽谷是雪山上的積雪融化後沖刷出來的,沿著這大峽谷下去就能到原始森林的狩獵站。大峽谷很陡走起來很危險,算了,這點陡坡對你來說不是事。你記得狩獵站的位置,自己找路走就行了。”
莫卿卿應下。
柳子澈斜眼睨著跟個老媽子似的絮絮叨叨的風傾然,心說:“你這是對莫二貨的智商有多不放心。”
風傾然對莫卿卿說:“我對核電站附近的地形不瞭解,就不指供詳細的作戰計劃,只提供幾點建議。聽你之前說,你是爬到山頂上遠遠地看到核電站像是有人住才往那邊去的。如果有人跟蹤你們,多半也會這樣。你視情況,適當地做一些佈置,使得核站臺看起來更加像一個營地,用以誘導對方。”
莫卿卿點頭,說:“好。”
風傾然繼續說:“作為營地,就像我們風部大營,它一定會有前哨和哨卡的。任何人想要接近大營,都必須先經過重重防線。因此,你不必進入核電站,在外圍設個哨卡,做出子澈留守核電站大營你鎮守前哨的樣子就行。”
莫卿卿應下。
風傾然頓了下,又說:“陳迎曦有五成可能會追去核電站。我跟她是私人恩怨,殺了我,對她來說只是剪除隱患,但從眼前的形式來說,她殺我,弊大於利。剛談合,她便殺我,於聲名有累。她不會願意再重蹈展正熙覆滅的舊轍。拿下柳子澈的實驗室,才是長久之計。不過陳迎曦這人,在大事上向來有決斷,很有壯士斷腕的勇氣,如果她認為我存在的威脅更大,再加上我跟她曾經的那段過往,她很可能會親自過來解決我,派她的得力手下去對付你。無論怎麼樣,她都會從兩方面下手。當然,去到核電站的,很可能不止陳迎曦的人。小莫,你在保障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盡多能多地消滅去到核電站的人。”
莫卿卿“哦”了聲。
柳子澈有點酸溜溜地說風傾然:“你給我們交派任務時可沒說這麼詳細。”風傾然向來都是安排好,讓人照做就行。只有在她持反對意見時,風傾然才會解釋幾句,至於其他人,聽命就好。
風傾然瞥了眼柳子澈,說:“你瞭如指掌的事,不需要我再解釋。”
莫卿卿接到任務,就準備撩起袖子大幹一場,爭取把引去核電站的人全部滅在那。
然而,事實跟她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她這心急火燎地準備著大展人手,柳子澈那邊還在不緊不慢地打包東西,把她急得一天過去催三趟,問:“你不著急呀?這都要打過來了。”
柳子澈衝莫卿卿翻個白眼,說:“你急個毛線。龍城離我們這麼遠,就連偵察兵都得沒日沒夜地跑兩天才能趕到,龍城那邊來人,路上野獸多,人手必須帶足,至少得走一週。走到了還得先談判,談判上還能再拖上一陣子,等到談妥了,或者是談崩了,對方大部隊過來,想打風部,還得調派作戰部隊和戰鬥物資,這來來回回的,沒一兩個月打不起來。”
莫卿卿說:“那萬一對方抗著那些屍體直接派著軍隊打上門來怎麼辦?”
柳子澈無語地向莫卿卿再次翻個白眼,說:“就算是要槍斃犯人還得先審審呢。龍城扛著屍體過來,說是我們打死的,然後就對風部發起攻擊,這叫做局栽贓,以後說那些人是風部打死的都沒人信。龍城周邊又不是隻有風部,這名聲要是傳出去,往後龍城想跟誰談判,誰就得防著龍城再來回栽贓,直接給他們打回去。”
莫卿卿應了聲:“好吧。”轉身往外走。
柳子澈又莫卿卿叫了聲:“回來。”
莫卿卿斜眼睨著她,問:“幹嘛?”
柳子澈扔給莫卿卿一塊用獸異骨製成的吊牌,說:“下回來我這的時候,拿出入牌進來,別再橫衝直闖的。”大門口,一個排的兵力堵在那,形同虛設,莫卿卿想進來就進來,跑著進來,跳著進來,蹦著進來,換著花樣地進來。號稱整個風部防守力量最嚴實的實驗室就這麼啪啪啪地被打腫了臉,那二貨還一點自覺都沒有。她對莫卿卿叫道:“你下回再強行衝闖進來,別怪我給你設陷阱下毒!”
莫卿卿下意識地問句:“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