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省雖然還是災後的局面,但是一切都已經步上正軌,沈鈺把物資和人員排程安排下去,還能有時間給來訪的林潤聲和風傾然煮個下午茶,坐在總司令航空座駕的大露臺上看風景閒聊。
沈鈺看到林潤聲去而復還,還來了一個風傾然——南方省歷任總司令中最具威權的兩人一起來了。
她笑呵呵地問:“你倆總不會是來看我這老人家的吧?”
風傾然說:“有點迷茫,不知道該做什麼。”她輕輕喝了口沈鈺沏的奶茶,想了想,說:“總覺得應該做些什麼,但又覺得多做多錯,吃力不討好。”
沈鈺慢悠悠地喝著茶,就南方省那爛攤子,當著她倆的面,她真不好說什麼。
風傾然說:“沈姨,請指教。”
沈鈺問:“教好了,你把吳楠還我?”她的少總司令跟著她們幾個不務正業的還在山上餐風露宿呢。
風傾然說:“悶悶的事得她自己做主。”
沈鈺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伸手指向林潤聲,“你這要是擱在古代,那就是把後背扔給擁兵自重鑄幣錢糧的樣樣充足的諸侯王,跑去充當先鋒死士的皇帝。你沒把自己作死,真算你命大。就算是風城軍團打光了,你都得活著。你活著,哪怕是用集團軍往裡填人命都能把風城的那兩隻異獸王級別的東西填死,把風城保下來。最不該衝鋒的人陷進去了,最該搏命殺敵的人毫不作為地撤退了,留下無辜民眾當了炮灰。南方省是七千萬人口的大省,不是十萬人的狩獵部落,不需要首領帶著部族勇士出去狩獵。”
風傾然和林潤聲頓時面紅耳赤,有點燒臉。
沈鈺沒再提南方省其他那些問題,例如什麼本該屬於國家掌控經濟命脈的國家銀行居然成為由私人企業組成的銀行工會管著……一個省的省庫窮得能跑馬,還沒一個管財政的銀行家肥。一個省的軍備部就剩下個名頭,各市各軍團有自己的武器生產和研發基地,人家不需要管省裡伸手要錢要糧也能自給自足肥到流油。林潤聲早在各軍團劫掠南方省異能資源的時候,那就該有一個算一個,挨個軍團抄老底了,不服管的軍隊就地解散,再給服管的那些給最好的武器裝備鎮在那,誰敢惹事就拿的腦袋來立軍功。異能晶進爐子鑄成晶磚,參照災難前的金磚那樣,每塊磚上編號標重,非政府發行的晶磚不能作為貨幣使用,一旦發現有誰擅自使用,查其來源,看是否來自偷採盜獵,如是,重罰。如不是,強制其到銀行兌換晶磚保管。晶磚裡混有特殊藥濟,只能作為貨幣流通,不能作為異能晶吸收。如果遇到戰時,需要將晶磚提煉為異能液或異能晶,那技術手段——頂級保密,政府專控。
異能進化資源只用來養軍隊,想要成為異能者,想要獲取更多的進化資源,行呀,參軍掙表現立軍功,立什麼功得什麼獎發什麼功勳得什麼獎勵,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境內的異能者就三種人,在職軍人,退役軍人,重點監管物件——不搞非政府武裝團伙的過普通人生活的,就當他是個普通人。仗著有異能亂來的,派專門負責管理民間異能者的特殊處去處理,該剿的剿,該抓的抓,該判的判,該關的關。
有異能資源作為吸引,有榮譽感和歸屬感,不愁招兵,不愁軍人不為國為民拼命。榮譽感和使命感,那是軍隊的靈魂!榮譽感和使命感又是從哪來的?那身軍服,烈士陵園裡的豐碑,百姓的敬仰!戰死的將士,就算是屍骨無存,烈士陵園中都一定會有一塊碑上面留著他的照片寫著他的生平功績,墓裡埋著他的軍裝遺物。百姓的安穩是將士們用鮮血換來的。他們為國家出生入死,享受些特殊待遇,入烈士陵園受萬民敬仰,這是他們應得的!
軍隊穩了,經濟穩了,民眾才能穩,國家才能穩。
這些,風傾然和林潤聲不是吳楠,她倆都曾是南方省的掌權者,沈鈺不能把她倆當成吳楠那樣劈頭蓋臉地訓。
沈鈺悠悠說道:“提刀上馬是兵,收刀下馬是民,那是中國古代每到秋天都擾邊劫掠打秋草的遊牧民族。以海省現在的社會生產力,至少需要三十個擁有完全的生產勞作能力的民眾才能供養得起一個士兵,超過這個數,就會對社會和資源造成負擔,生產可獲取的異能資源必然難以在一個良好的可持續狀態維持,那麼,很可能就會進入一個過渡開採的惡性迴圈,最終導致資源枯竭崩潰。”
她繼續說:“士兵只負責訓練和作戰。食物、進化資源、武器裝備,自有政府提供,這些是由其他社會人士產出的。”她是真不想吐槽南方省,隨便進入戶外店都能買到獵殺猛獸的遠攻近戰各種武器,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