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她冷聲說:“行啊,記得欠我三十個人情。”
莫卿卿僵了下,看看自己豎起的三根手指,頓時後悔,很想問:“三個不行嗎?三十個太多了。”可她看柳子澈那臉色,不敢說話,蔫噠噠地低下了頭。
柳子澈連連冷笑幾聲,這才說:“帶路。”
她帶著心機鳥,跟著莫卿卿去到醫院,來到吳維新的病房前,見到幾個陌生人守在病房裡,吳楠一副對他們視而不見的態度。那幾人見到身後長有翅膀的柳子澈,以及一隻鳥,那鳥站起來足有一人高,邁著雙腿趾高氣揚得像只螃蟹,一副“我是大爺,你們這些傻X”的嘴臉,毫不掩飾。
柳子澈直接無視了那幾人,視線落在吳維新的身上。吳維新的臉色灰敗,心跳衰弱,之前用初級生命液浸泡恢復過的手如今早已不復一個月前的白皙,枯瘦乾癟,一副油盡燈枯之相。
吳楠見到柳子澈和心機鳥進來,趕緊起身,喊了句:“子澈。”有些侷促和不安。
柳子澈即使有天大的火氣,衝誰發都不好意思衝吳楠這個乖孩子發,她輕飄飄地說:“你給我當苦力,我幫你把你爸救活。”她說話間,落在吳維新臉上的視線一滯,手掌落在他的額頭,白若凝脂的手上沿著經脈和血管的紋路浮現起了異能微光。她的手掌一直從吳維新的頭緩慢地來到心臟處,略作停留過後,又把他翻過身,順著脊椎緩慢移動,稍頓,將異能順著吳維新的脊椎透進去,五指微攏似在拉扯著什麼。
大概過了兩三秒鐘,有一團極細微的淡藍色的光聚在吳維新的後背脊椎處,順著柳子澈的動作,那淡藍色的微光和血順著毛孔滲出,再被柳子澈用異能大力地吸在了掌中。
莫卿卿、吳楠和心機鳥趕緊湊過去看,就見柳子澈的掌心有一團拇指大的新鮮血液,血液中有很微小的藍色異能光,那異能光中則是極微小的觸鬚狀的東西。
柳子澈注入異能到那觸鬚中,不消片刻功夫,就見那東西長成一朵朵細小的石衣狀的東西。
鄭皓見狀,驚聲叫道:“吳老也是石衣異植人。”他難掩激動地看著吳楠,問:“你也要把你爸殺了嗎?”
莫卿卿和心機鳥同時扭頭,同時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鄭皓,然後她和心機鳥又同時覺察到對方的動作,一起嫌棄地翻個白眼給對方,非常無語地扭過頭去,再翻個白眼。那神態和動作,如果不是種類不一樣,估計是個人都得懷疑她(它)倆是親生的。
不過這會兒,沒誰注意到這一人一鳥的默契,而是全都盯著柳子澈掌心的那團異植。
阿里基地的幾人更是連呼吸都滯住了,彷彿從吳維新身上看到了轉機。
柳子澈直接噴了句:“神經病!”吳維新出生的時候,世上還沒這項技術呢。
吳楠長鬆口氣。異植感染,且能在體內保留住異能,說明他爸已經邁過感染進化的第一步。她估計可能是之前給她爸的那支初級生命液和後來又泡了次異能液藥浴打下了身體底子,不知道是宋世橋還是科研中心的人,又或者是石衣異植王想在她爸身上動手腳,又注入了石衣異植。歪打正著,至少她爸活下來的可能性會大上很多。
這裡不是治療的地方,又有心機鳥在這裡,能夠直接把她爸帶走。
吳楠當即拔了吳維新的管子,把他從病床上扶起來。
鄭皓攔住他們,說:“吳楠,吳老如今也跟石衣異植扯上關係,對阿里的封鎖和強迫撤離就沒必要了吧?”
柳子澈直接一翅膀把他糊到了牆上,讓吳楠帶著吳維新坐到心機鳥的飛上,帶著他們離開了阿里基本,飛向遙遠的無人地區。
鄭皓騰空飛起撞到牆上,又再重重地摔到地上,他的鼻子都撞塌了,滿嘴的血,雙眼閉嘴,人事不醒。
其他幾人反應過來時,柳子澈和心機鳥已經破開病房的牆,直接飛遠了。
病房裡只剩下一個從鄭皓身上邁過去,正準備離開的莫卿卿。
唐源喊了聲:“戰神”,問:“就這麼把吳老帶走了?”
莫卿卿回頭問:“不然呢?他都病成這樣了,難道還要留下來讓你們辦一場歡送會嗎?”
趙思鄉說:“吳老的體內也有石衣異植基因吧?”
莫卿卿說:“嗯”,問:“有什麼問題嗎?”
趙思鄉問:“同樣有石衣異植基因,這有區別嗎?”
莫卿卿反問:“植物和人,沒區別嗎?”
就像她,不管怎麼異能進化,怎麼感染,不管她長多少鬼手藤出來,把那些多餘的部位剮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