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度，砸海里和砸地上的下場，真沒半點區別。
海里浪大，水流湍急，翼蛇王斷翅處的黑霧異能直接被水流捲走了。
屍體下沉，正好落在莫卿卿的上方，它身上的異能光從海底映照到海面上，把海水和海浪都照亮了。流出來的血把海水都染藍了，星星點點的異能晶從海里飄起，像是閃爍著藍光的熒火蟲。
柳子澈估計按照莫卿卿的身板強度，翼蛇王即使落在她的身上都壓不死她，再看它身上的異能已經開始外溢，估計是死透了。
吳楠趕到，她們三人在空中盤旋了幾分鐘，覺察到莫卿卿的異能波開始變強，這才長鬆口氣。
柳子澈朝被她抱著的風傾然看去，說：“你丫這回夠慘的呀。”
風傾然指指沉在海里的那個，說：“那更慘。”她問：“是誰派過來的戰鬥機？”
吳楠虛弱地說：“我媽。”她回去後，坐鎮她們的航母編隊，是真沒想到她媽竟然會派出戰鬥機支援，事先連聲招呼都沒打，也沒徵求她的意見。
風傾然說：“等著小莫回來找她們算賬吧。”
沈鈺目不轉睛地盯著投影螢幕，她甚至沒看清楚她們怎麼做戰的，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她看了眼時間，從她們進入翼蛇王的戰鬥區域到結束戰鬥，只花了幾分鐘時間，確切地說是六分鐘，這還包括吳楠調虎離開，讓柳子澈去接應風傾然的時間。從翼蛇王回頭去找風傾然，到它墜海，只花了一分多鐘。
也就是說，他們派出去的兩支戰鬥機編隊，純屬送死。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不派戰鬥機過去，莫卿卿和風傾然足夠拿下它，雖然可能不是用摔死的方式，但看風傾然跟它擦身而過就能弄掉它的一隻翅膀，換種方式消滅它似乎也不需要費多大的功夫。
沈鈺迅速冷靜下來，下令返航，繼續清理懸浮島，救災。
指揮艦中的眾軍官和參謀們都將視線落在投影螢幕上，目不轉睛地看著照亮一片大海的蛇翼王屍體，隔著好幾百米深的海，他們都能看見它屍體發出來的異能光。
按照華夏協議，出現在各省境內的S級以上的異獸，歸當地政府所有，即使請外部人員獵殺，當地政府也有一半的擁有權。不過，出了之前那事，沒誰敢提這個，怕觸雷。他們戀戀不捨地移開眼，火速下達救災命令。
風傾然見到海底已經隱約有幽紅色的光芒出現，知道莫卿卿開始吸收翼蛇王的異能，讓吳楠轉達沈鈺，探尋赤月計劃取消，她不再擔任航母編隊的總司令。
至於海省的救災工作，為免雙方再次發生之前的情況，她們也不再參與。
風傾然指指被燎傷的面板，說：“我要養傷。”她全身燙傷，不致命，不算重傷，疼不說，還毀容。
要說不憤怒是不可能的，那麼多的彈藥投放下來，幾乎覆蓋滿山坳，她和莫卿卿當時就在戰鬥中心，打擊翼蛇王的同時，她們也會受到波及，甚至如果打歪了，她們很可能會直面遭到攻擊。
戰鬥，即使是聯合戰鬥，那也得告知對方一聲吧？
她和莫卿卿她們這麼多年的戰鬥合作，幫忙時，都會發出訊號讓隊友知道自己的位置和行動。
如果不是下達命令的是沈鈺，風傾然得把他們當成謀殺，打完翼蛇王扭頭就得去打他們。
沈鈺是出於什麼考慮下的命令，有沒有人干擾她下令，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風傾然不想去猜測，她只知道他們的行為造成的後果是什麼。
吳楠蔫噠噠地去找她媽，頭都抬不起來。
她見到她媽，還沒說話，旁邊就有人向她提華夏協議，說什麼翼蛇王他們有一半的歸屬權。
吳楠的槍口直接抵在了那人的腦袋上，說：“你再說一遍。”
那人張了張嘴，作出投降的手勢，說：“我只是就事論事。”
吳楠說：“那我也可以告訴你，你們派出戰鬥機的後果就是風傾然和莫卿卿都受了重傷，我們認為你們在對我們進行宣戰，並且已經發起攻擊。我還可以告訴你們，我吳楠一個人就能讓你們這艘指揮艦全軍覆沒。請問，你是要向我們開戰嗎？”
沈鈺喊：“楠楠，放下槍。”
吳楠扭頭，說：“媽，如果你不是我媽，你不是他們的總司令，如果命令不是你下的，海省的總司令指揮部已經沒有了。”
沈鈺說：“這是我們對戰鬥形勢力的判斷錯誤，我們承認，你認為我會想要害你嗎？會害你們嗎？”
吳楠紅著眼看著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