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費一兵一卒,三頭B級異獸,一頭A級異蟲,搞定了。
會議室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沈鈺目不轉睛地盯著戰鬥畫面,只覺大腦都被凍結了。
那幾百四參加集訓的軍官們呆了呆,心想:正常正常。
然後,她們那死不要臉的吳教官,慢吞吞地過去,刨走了異能晶,拔出配劍,把異獸身上最值錢的獸角等部分割下來,搬到一邊,便又蹲在旁邊。
周圍的那些毒蟲又都過來分享大餐了,C級D級和最低等的都有,密密麻麻的爬滿了屍體,看得大家頭皮發炸。等周圍的蟲子都爬過來後,那些小型獸群也避開了。
這時候,他們的教官又幹了件極其不要臉的事,驅動飛行盔甲,飛到那幾頭異獸屍體上面,在上風口往下灑粉沫。隨著粉沫灑下去,有些毒蟲發狂地咬向其它毒蟲,有些毒蟲當場腐爛,有些毒蟲麻痺抽搐……
圍著那三頭異獸,又展開了一場低階甚至普通蟲子間的撕殺,很多蟲子剛把卵產進去,不要說蟲卵,連自己都一起沒了。蟲子間的撕殺和掙扎,從傍晚持續到天明。
在天快亮的時候,已經看不到異獸屍體,只能看到一些腐爛的蟲子殘軀和混滿腐肉腐蟲顯得格外肥沃的土壤,以及少數乾枯的植物。有異植似被風吹來,落在那片肥沃的土壤中,鑽進了地裡。
周圍是死寂般的安靜,除了他們這群人和植物,彷彿沒有了別的活物,連鳥都沒有一隻。
吳楠輕輕說了句:“正常情況下,原始森林中出現這種情形,說明這裡還潛伏有危險。”她指了指自己,說:“造成這種情況,那就是這裡一定蟄伏著最後的勝利者。”她說完,指了指自己。她問身邊的那些參加集訓的軍官們:“我可怕嗎?”
眾軍官們現在看到她的那張無害的臉再不覺得她無害了,很可怕的呀。她連槍都沒放,周圍十幾裡範圍內的異獸和大點的異蟲基本上都快沒了。
吳楠說:“如果你們落地就打那隻A級異蟲,你們現在可能還在跟B型異□□戰,並且有可能還被S級異鳥偷襲了。”她指向隊伍中異能實力最高的那幾個,說:“你們跟那條異蟲平分受襲機率,異蟲如果受損嚴重,你們幾個則成為S級異鳥關注的目標。”
沈鈺陷入了沉思。
這不是能夠一網打盡海獸的大海,叢林戰有叢林戰的策略。吳楠的策略很簡單,挑一個誘餌,引它進入陷阱,之後這個餌就能引來獵物,先讓獵物們自相殘殺一番,她再去摘最後的成果。還有,他們必須在下餌前隱藏好自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漁翁如果先曝露了,鷸蚌就爭不起來了,都嚇跑了。
吳楠的方式見效略有點慢,把最露頭的那些清除了,還得再仔細清理餘下的。在此之前,還得派出偵察兵在原始森林裡探查情況,才能很有針對性的挑選出目標引起它們內訌,如果內訌不起來,其殺傷力就很有限。一旦失敗就意味著浪費時間,而城市中還有大量受災群眾等著遷往安置點,每時每刻都在等人,他們如果有時間來浪費,也就不必全軍投入他們不熟悉的叢林戰造成那麼大的傷亡了。
接下來,吳楠教他們怎麼分辯來自動植物和蟲子的各種陷阱,帶著他們尋找異植和蟲卵,怎麼引走蟲子去挖出蟲卵,之後把蟲卵扔去啃咬異植,之後再帶他們用各種陷阱捉蟲,順便還讓他們把那些蟲子不要的部分清理掉,留下有用的部分製成各種藥粉,留著後面用。
就地取材,蟲子身上弄出來的東西混上異植就調成了驅蟲藥。
第一天晚上,他們沒敢睡,盯著異獸和異蟲打架。
第二天晚上,他們躺在寬大的葉子上,下面墊著乾枯的捕食性異草,又再在營地灑了層驅蟲粉,幾乎一夜無恙。
到第三天,這片A級異蟲出沒過的區域,又有其它食物的動物飛蟲造訪,看不出絲毫這裡曾經發生過的那些激烈戰鬥。第三天,吳楠教他們用靠原始手段獲得的武器,去圍獵。
圍獵方式,先找好獸群也就是下手目標,再是圍獵地點,劃出圍獵圈,分派出人手,然後,驅趕獵物。毒粉,弓箭,異能波,大聲叫喊,以及各種噪音,用他們能夠製造的方式驚嚇獵物,並且留出它們的逃跑口子。獵物在他們留的口子逃進他們的圍獵圈。
吳楠說:“最好的圍獵方式就是引發獸潮,然後把它們擠到懸崖邊。”
她的異能波,她不斷鳴放的槍聲,四百多人用石頭砸,用弓箭射,用粉沫毒,在島上掀成了獸潮。獸潮奔過處,無數的野獸被裹挾,最後,它們奔到了島子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