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點掌聲就太對不起他了,收回手,歪歪斜斜靠在牆上的人身體緩緩往下滑落。
還裝!
手指尖觸到的冰冷成一片,這次許戈沒有從厲列儂的口中聽到任何的一句話。
阿特——
☆、第59章 /(嫉妒)
救護擔架車車輪快速在走道執行著,躺在上面的臉色蒼白眼睛緊閉,唯一能證明生命跡象的是他在不停抖動著的眼睫毛。
手緊緊抓在擔架上,腳步跟隨著車輪子跑動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不停抖動的眼睫毛在即將進入急救室時終於成功的展開。
“阿特——”
他手指觸了觸她手指,嘴角動了動,似乎想給她擠出笑容,可最終他只能朝著她做出了“等我”的口型。
點頭,拼命點頭,嘴裡說著:別讓我等太久。
等太久的話,她想她會很累。
夜幕降臨,厲列儂回到之前的加護病房,過度服用止痛藥導致他在情緒出現波動時出現了短暫的昏厥。
“如果下次再出現類似情況的話,昏厥還會伴隨著眼睛失明。”應1942邀請遠道而來的腦部權威專家如是說。
他對厲列儂不聽他的警告服用大量止痛藥的行為十分憤怒。
這位權威專家如是描述厲列儂現在的狀態:那場爆炸所帶來的震感等同於地震後大陸板塊在相互擠壓,這種擠壓間接迫使中樞神經產生出巨大的疼痛感,同時也會使病患在過程中產生焦慮情緒甚至於狂躁。
這些厲列儂從來都沒對許戈說過,數次追問他他都這麼回答“如果不是因為顧忌到安全問題的話,我早就可以離開這裡。”
他所表現出來的狀態也讓許戈那麼以為著,原來那些輕鬆的語氣、表情都是靠藥物支援。
也正因為這樣他每次去複檢時都不讓她和他一起去。
許戈還不知道的是,在這段時間“厲列儂疑似在5。04墨西哥機場恐怖襲擊中被炸身亡”、“有訊息靈通人士稱,1942領導人現在陷入重度昏迷”等等類似這樣的傳言在一些有心人士的傳播下早已漫天飛。
今天早上,厲列儂離開時和許戈說的“我做完身體複查後會出去一會”是他為最近針對他一系列傳言進行闢謠,這些也是瞞著醫生進行的。
錄音還沒錄到一半接到她不在房間的訊息,連宣告稿還沒錄完厲列儂就從現場離開。
隨之而來的還有不顧專業人員的警告服用了大量的止痛藥行為。
相信這些已經把那些人惹怒了吧?讓那些人更加憤怒的是,他們所培養的接班人正在一步步背離他們為他擬定的軌跡。
現在躺在床上的人即使處於睡眠狀態中,如果仔細看的話,不難從他眉宇間找到疲憊之色。
“都是我不好,”喃喃說著:“以後,別的事情你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但如果疼了要告訴我。”
整整多出五倍的止痛藥量,那得多疼才會那樣。
“我知道你其實並不怕疼,你只是怕我看了會難受。”喃喃述說著,在那麼一刻,這句話就從她嘴裡溜出來了。
依稀間,在某個暗夜裡,她和他說過“你疼的話,我也會跟著難受。”那是二十歲的許戈說的話。
“從前我聽過五金店老闆家的小女兒很會自作多情,現在我覺得這話說得有點道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安靜的瞅著她。
她吃下最多的自作多情可是來源於他,不過現在那些好像變得不重要了,看著眼前的人,許戈第一次真正覺得,二十歲已經離她遠去了。
相對無言,最終他們都選擇去避開彼此的眼睛。
“對不起,”他先開的口:“我之前好像說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話,那時我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
垂下眼簾,那位腦部專家已經說得明明白白的了,過度的服用止痛藥、以及腦部震盪所導致的顱內壓增高會導致產生焦慮情緒。
“許戈……”
許戈朝著厲列儂做出安靜的手勢,現在他說話的聲音聽著有點吃力,當他再次想嘗試開口時,她底下了頭,唇貼上他的唇。
偶爾,許戈曾經嘗試用這樣的方式去阻止他說出一些話來,一些她不愛聽的話。
她過完生日的八十天之後就是他的生日,那年她十九歲,她的阿特很可憐,沒人給他過生日,他生日的唯一禮物是兩個鐘頭時間。
兩個鐘頭時間也正是一場足球賽時間,那兩個小時他自己一個人去看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