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海幫安插了臥底。”
何婧明懵了一下,有點驚訝,看不出來明賢嵐還會做這種事,還是該誇他深謀遠慮嗎?這樣看來,明賢嵐應該是很早就準備了很多事了。
兩人一直聊了很久,何婧明不知道的,顧淮安都仔細說給她聽。
第二天,明賢嵐和兩人打了聲招呼,說他要回老家一趟,後天回來,這邊的事就讓他們盯著點。
何婧明知道他鄉下有個外婆,猜興許是這事,也就沒多問。
明賢嵐走後,顧淮安先帶著何婧明去了一趟總署局,他是這兒的熟人,老局長身邊的親兵都認識,態度也熱情,知道最近事兒多不太平,上面也打了招呼。
顧淮安是直接奔著這個來的,所以一個親衛兵就直接領了兩人去了牢室,裡邊兒關著兩個人呢,是先前抓來的鎮海幫秦海生的得力下屬。
親衛兵把顧淮安帶進來,然後摸了摸鼻子,非常客氣道:“您有什麼話儘管說,這人早就給整老實了,鬧不出么蛾子,我在外頭候著,若有事您直接喊一聲就成。”然後哈著腰出去了。
顧淮安說了句謝謝,才正面對著這被兩個被關押了有半個來月的人,此時都烏眉黑眼的,渾身邋遢,蓬頭垢面,臉上半點氣色都沒有,顯然這段時間沒少吃苦。
不過倒也還硬氣,見誰進來都是不坑不響的,也沒求饒,臉上也不見害怕,顧淮安不想多沒話,直接跟他們說道:“我放你們中一個人出去,幫我帶個話給你們老大秦海生,說我有事跟他談,談好了,於雙方都有利,鎮海幫只要不觸底線,在江都以後不會有人刻意為難。”
說完從口袋裡抽出一封信交丟在他們眼前,“放心吧,沒誆你們,你們把信帶回去,秦海生看了知道怎麼做。放你們一個人回去,也是我給他看的態度。”
話說完了,也不管兩人面上多麼驚詫,顧淮安挺直身板,淡然地離開了。
也許顧淮安臉太讓人信服,或者是他的語氣太認真,這兩人聽到的一瞬間竟不是懷疑,而是疑惑了。
可不一會兒,真的進來了兩個警衛員,給其中一個人解開了鎖,把地上的信封撿起來塞進他的衣兜裡,嗤道:“你小子走運,好了,快起來跟上,可以出去了。”
說完上下斜了這人一眼,也不管他多麼吃驚,直接架這人胳膊,把人領出去了,出了牢門,就給提溜扔大街上了。
那人足足愣了好幾分鐘,才猛然回神,然後一股腦,拔腿飛速往鎮海幫方向跑去了。
顧淮安在給人帶的信上寫了時間地點,他喝著閒茶,坐著,等著人上門。
下午二點半,秦海生依約而來。
顧淮安眯了眯眼看向來來,身材高大,蒼勁挺拔,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兩隻袖口綁的窄緊的,褲腿也是。
面板有些黑,高鼻樑,丹鳳眼,薄唇。十足英挺的一個人。
他看見顧淮安,嘴角一勾,抱了報拳,直接大開大合坐下。
“姓顧的……顧淮安是吧,聽說你要跟我做筆交易,說吧。”對方的話比他的人更加直白,一點退後的機會都不給,咄咄逼人。
顧淮安雖是文人,卻絲毫不懼,甚至禮貌性先給他斟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我知道你和陳水鑫關係不像表看上去那麼和諧簡單,與其為了一點小利,虛與委蛇地和他應付,不如跟我合作,我能給你更多
——東碼頭讓你插一手怎麼樣?”
既然秦海生直白,顧淮安也不怕更直接,打太極那套用不上,一開口,直接上真章。
果然,秦海生聽了猛地一動,眼神非常犀利,直直掃向顧淮安。
“你是認真的?”
顧淮安語氣卻是不緊不慢:“我以為我把人給你放了回去,你該看到我的誠意了,所以,不用試探了,詳談吧。”
他直接把話說開。
秦海生終於正色起來,接著,兩個人開始了一番長談。
…
…
結束了和顧淮安談話,秦海生回到了鎮海幫,他擰眉沉著臉,在書房裡呆了一個晚上。
自然,他已經和顧淮安達成交易了。現在他該考慮的是怎麼把事情做的天衣無縫。
幾日前,他的大姐,也就是陳水鑫的老婆秦夫人派人給他送了一封密信,信裡寫的不是別的,正是計劃著怎樣謀害陳水鑫,殺了他,讓他的外甥上位。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互通這種訊息了,事實上,從兩人知道陳水鑫跟他們秦家的仇怨後,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