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些人在她眼中也不過如此,整天就知道說著空話,一些大而空泛的道理,用來彰顯自身的不拘一格,自由進步,實際上本身卻毫無作為。當真是可笑至極。
無聊透頂了,她腦子裡開始搜尋這幾個詞的官方定義,接著便乾巴巴道:“這幾個詞最早是法國啟蒙運動之後提出來的。廣義來說,這些主要體現在政治上,民主代表人民做主,官員由人民選舉產生。甚至於人民的權利,每個人有他自己的人格尊嚴,任何人不可侵犯,包括政府,人與人之間平等互愛,政府尊重個人,不能侵犯個人的合法權益……”
“當然,如果幾位有更好的想法,不妨說出來,我洗耳恭聽。”何婧明不給她們思考的機會,迅速說道。
“呵呵,看來何小姐來之前是複習了功課的。”一人假作調笑,實則惡意滿滿。
何婧明知道這裡人多,肯定有不少雙耳朵都在聽,不少雙眼睛都在看。
她淡漠著一張臉,問:“這位小姐一定讀的書很多,所以你覺得這些詞代表著什麼呢?
你們不是總愛把自由民主平等權利掛在嘴邊,那麼我想問一句,你家裡有僱用下人嗎?你認為伺候你的下人和你的身份地位是一樣的嗎,你認為他們能和你平等交談嗎?你認為街上的乞丐流浪兒都免費接受基礎教育嗎?等這些你都做到了,再來和我談這個問題吧。”
丟下這句話,何婧明再不理眾人,起身離開。
幾人被她突如其來的問題搞得措手不及,等在回過神來,對方已經甩袖離開了。
然後,發現周圍有人時不時往她們這邊看,都有些尷尬。
而何婧明回來原地的時候,方雯已經不在這裡了,她猜想對方應該去王晦那邊,便沒有找她,只是四處看看。
剛才實在是被那幾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弄得心情都差了兩分。
需要看看別的來換下心情,何婧明就胡亂逛著,走著走著就在某處看見顧淮安了。
他似乎在和誰說話,交談。何婧明就站在一旁看了看,沒有急著過去。
等到兩人說完話,那人離開之後,何婧明才悠哉悠哉往那邊去了。
顧淮安看見她來,笑了笑。
問:“感覺怎麼樣,好玩兒嗎?”
“挺好的,我四處看了會兒,很多人都很厲害。”當然奇奇怪怪的人也多。
顧淮安自然而然牽起何婧明的手,說:“帶你去見幾個朋友怎麼樣?”
何婧明點點頭,笑了:“難道我還能拒絕?”
顧淮安輕輕捏了捏她的手,道:“當然可以,如果你不想的話。”
不大一會兒,顧淮安就帶著何婧明去見了他幾位好友。
幾個人相互介紹了一番。
其中有一位叫張範的年輕人,一見何婧明就調笑道:“子非不用特意介紹了,我剛剛已經見過嫂子了。”
何婧明腦子一轉,就知道這人什麼意思了。無非是剛才那場荒唐的鬧劇被人看了去。
“哎?你怎麼就先見到了?”另一個人好奇問。
“這個嘛,剛才有幸看見嫂子在跟人探討一些深奧的問題,我無意經過,就聽了兩耳朵,嗯,確實才思敏捷,口齒伶俐。”說完還似模似樣點了點頭。
“咦,那我們不是很遺憾,竟錯過了。”另外兩人附和。
顧淮安訝然了一下,“婧明剛才也去和別人討論了?”
“算不上,”何婧明小聲說,“人都不認識她們,從來沒聽說過,大概又是為你來的,我莫名其妙著呢。”
邊說還順帶瞟了他一眼。
聲音雖然是低了些,但也不是說悄悄話,所以顧淮安幾個朋友都聽到了,都有些忍俊不禁,暗道,顧子非的太太還真有些可愛。
顧淮安只有無奈莞爾。
就剛才最先開口的那位張範笑道:“哎,子非的桃花確實是,確實是……一言難盡。”
這個詞真的是很表面的意思了。
是的,何婧明早就見識到顧子非招惹女人的體質了。
顧淮安卻抿著唇,臉色正直得不能再正直,好的何婧明都不好意思開他玩笑了。
跟顧淮安的這幾位朋友交流還頗為有趣,其中一個人還邀請她有空可以和朋友一起來他創辦的戲劇社玩。
何婧明笑著答應。
這次的月會,除了剛開始那幾個女人酸了幾句,總得來說,何婧明還是非常滿意的。
月會結束後,兩個人一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