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發現十九皇子手法很嫻熟,顯然是個慣偷,十分驚異,便拎著他去見了齊賢。
這孩子被慕辰逮住,雖然很是害怕,可連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只是白著臉,護著懷中的吃食,營養不良的小臉煞白煞白的,但那雙眼睛卻是出奇的明亮。
十九皇子不說話,但齊賢未必不能查出來什麼,宮中出現孩子本就是值得懷疑的事情,誰也沒將這孩子的身份往那邊去想,誰知查出來的結果竟然是如此。
這孩子的容貌隨了母親,沒有一點像先皇,且看著便十分聰明,齊賢思索再三,便下了聖旨,給十九皇子正名,並取名齊浩寧,親自帶在身邊教導。
雖然沒有明說,但齊賢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日後的皇位只怕會留給這位半途殺出來的十九皇子,朝中反對的人數不少,大部分人都在懷疑十九皇子不是先皇血脈,但被齊賢的雷霆手段鎮壓,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但皇宮卻是不安全的,這一年時間,齊賢放了不少皇子出宮,並封王前往封地,且沒有聖旨不得回京,但暗中也派了可靠的人去盯著這些皇子。
畢竟去了封地也已經相當於土皇帝了,山高皇帝遠,不好控制,也無法保障他們永遠沒有奪嫡的心思。
八皇子也已經出宮,封了明王,夠年齡的公主也都一一出嫁,如今皇宮的後宮幾乎空了,先皇齊戰於去年冬天去世,先皇去世後,后妃都被送出皇宮。
朝中也因為齊賢和雲澈對明王的打壓而換了不少人,雖然沒有大換血,但顯然已經讓明王無法喘息了。
本是重病的輔國公卻一直吊著一口氣,雖然沒有什麼大動作,可小動作也不少,雲澈像貓逗老鼠一樣吊著輔國公府,而禮平侯府也是如此。
馬慧妮能爬上先皇的床,禮平侯府不會不知,而之前關於雲澈的那些流言,最終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馬慧妮,而幫兇自然是禮平侯府。
雲澈覺得憤怒的同時,又覺得好笑,馬慧妮都到了那種地步,竟然還能有閒心去做些蚍蜉撼樹的事情,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雖然這只是件小事,對雲澈沒什麼影響,但這事卻是慕傾北在意的,雲澈因此更是惦記上了禮平侯府,也推動了禮平侯倒向八皇子,兩家狼狽為奸,如今被齊賢狠狠壓著,連翻身的餘地都沒有。
慕傾北的及笄禮最終還是關上府上自家辦了,雲澈親自雕了根玉簪給慕傾北倌發,這便象徵著她是真的長大了。
齊賢從未想過自個還能看著女兒及笄,早些年想著只要女兒過得好,他也就對得起已經去世的妻子了,如今看著女兒,才發現以前的那些想法多麼可笑,自個的孩子還是在自己身邊最放心,旁人總歸不會那麼掏心掏肺的對他們好。
“北北,你長大了。”雲澈扶著慕傾北切起身時,偷偷在她耳邊說了句,弄得慕傾北頓時紅了臉,嗔怪了瞪了眼雲澈,但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她也終於等來了這一天,跨越前世今生,雖然前路未知,但多一天都讓她覺得幸福。
慕傾北的容貌更是張開了幾分,比之前更多了幾分明豔,那嬌羞的紅臉好似蘋果一般可口,讓他心癢難耐,若不是還有旁人,他一定湊上去咬一口。
雲澈直剌剌的目光讓慕傾北更是覺得不好意思,暗中擰了把腰間的軟肉,這才回頭,笑著問道:“現在擺膳嗎,爹?”
齊賢長吸一口氣,逼退了眼底的淚水,溫聲笑著道:“等會吧,時間還早,爹和雲澈在府裡走走。”
慕傾北迴頭望了眼雲澈,有些詫異,不過也沒多說什麼,老丈人和女婿在一起要說什麼,猜也能猜的到的,不過按照齊賢的性子,保不準雲澈是吃悶虧的,這時候慕傾北也不能替雲澈說什麼好話,所以只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他爹對她有多麼愧疚,對雲澈耳提面命就有多麼嚴厲。
雲澈倒是坦然和齊賢走了,兩人前腳走,幕晨西后腳便笑出了聲,對慕辰道:“辰兒,看見沒,爹這會心裡指不定多麼痛恨雲澈,想要將他拉到角落裡痛扁一頓呢!”
慕辰撇嘴,哼了聲,暗暗道:我也想揍呢!
十九皇子乖覺的待在慕辰身邊,看了眼眾人,目光落在慕傾北身上,靦腆道:“幕姐姐,生辰快樂。”
慕傾北還是很喜歡這個孩子的,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對著她很拘謹,但也能看得出他是想跟自己親厚的,平日對他也十分的好,沒孃的孩子都可憐,何況,直到先皇去世,都還不知道這個兒子的存在。
日後他成為帝王,更會孤獨了。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