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華看著他，原本疏離的臉上露出一絲清淺的笑容，“不會。”
……
蘇蘇趕回天外天的時候，陌衍不知為何，竟破天荒的沒有坐在他□□的棋盤旁，而是站在一個水池邊靜靜的看著。
她有些好奇的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後，忍不住順著他看的方向看過去，卻發現那水池裡什麼都沒有。
她小心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師父，你在看什麼？”
陌衍依舊不動如山倒站著，神色不變，“回來了？”
蘇蘇忍不住偷偷的打量了他一眼，“你知道了？”
“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只不過這次下凡，我突然發現我對這裡什麼都不知道，這不是萬一做了什麼事，怕丟了師父你老人家的臉麼！”
她說著，語言中帶著討好的意味。
陌衍轉過身，低著頭看著她，明明白綢矇住眼睛，蘇蘇卻突然緊張起來，好像他現在正十分認真的看著自己一般。
“那麼，你又知道了什麼？”
聽到他問，蘇蘇有些緊張的抬起頭看著他，“師父，這整個天界沒人知道你的名字麼？”
他聞言，臉上露出居高臨下的那種俯視眾生的臉色，“難道不是應該？”
想了想，蘇蘇看著他問，“那，墨衍是你的真名麼？”
空氣一瞬間僵立起來，有種空氣炸裂的聲音。
蘇蘇看著師尊那陰晴不定的臉色，一時心中直打鼓，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應該直接說出這個名字。
就在蘇蘇膽戰心驚，疑惑自己要不要轉換話題時，陌衍傾聲附在她耳邊，“是他……告訴你的。”
靠的這麼近，蘇蘇現在更是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淺淺呼吸，自己的呼吸也忍不住放慢，心跳的極快。
那一瞬，她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的聲音，知道心跳如雷。
不等蘇蘇回答，他繼續低聲道，“心跳的很快——”
蘇蘇被他這麼一說，臉刷的一下通紅，餘光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容顏，連呼吸都在一瞬間停止，“師……父……”
“若是這般下去，你怕是會死吧！”
聲音低低的，卻讓原本從臉紅到了脖子的蘇蘇瞬間一僵，由紅變白，由白變青，整個人露出羞惱之色。
她猛的一把推開靠的自己極近的陌衍。
“師父你個笨蛋！！！！！！！！！”
陌衍看著蘇蘇遠處的身影（￣。￣）。
笨蛋——是何意？
☆、第八十三章
“司空！”
陌衍站在原地，許久之後終是開口道。
空間一陣波動，那整個人隱在金色袍子中的人影出現在他的身後，躬身道，“主人？”
陌衍原本精緻的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之色，許久之後，他負手而立，“笨蛋為何意？”
一瞬間，金色長袍下的身影僵了僵，許久之後，他問，“主人為何要知道？”
聽出他的遲疑之色，陌衍攏了攏眉頭，“不懂？”
司空依舊低著頭站在他身後，仔細看，他的身形幾度不自在，往後退了一步，“並不是，只是……”
陌衍驀地轉過身看著他，“只是什麼？”
像是一種破罐子破摔破摔的一種既視感，他仰起頭看著他，“笨蛋為下界罵人的稱呼。”
頓了頓，“愚蠢的意思。”
他甫以說完，頓時感覺周圍的溫度刷刷的降了許久，空氣中一瞬乾淨的可怕。
“'愚蠢'的意思？”
他的聲音輕輕的低低的，卻讓不遠處的司空出了一身的冷汗，輕輕的點頭，“是。”
“回去吧。”
司空自從知道自家主人問出這個問題，心中便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此時得到許可，更是直接隱入虛空中。
啪的一聲。
身側的石臺應聲化為灰燼消失不見。
“誰給你的膽子！！”
他還想說些什麼，臉上卻露出困惑之色，原本要斥責的話卻又吞了回來，他抿了抿薄薄的唇角。
他似乎有些太過放任她了。
竟說他愚蠢！
說到這，原本抿的唇角越發緊些。
……
“絳珠，絳珠！！”
蘇蘇強制忍住心中的羞澀感，想也不想的直接走到自己剛來的地方。
“絳珠。”
她坐在河邊的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