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觀察某件貨品般大大方方細緻入微,而他卻根本不敢朝麥冬投去眼光,只是餘光略微瞟過那具白皙的身體,就急忙調轉視線,一顆心臟遠超正常頻率的砰砰砰撞擊著胸腔。
麥冬看了會,收起那絲微妙的嫉妒,眼神從那具強健的男性軀體上移開。搓搓被空氣中的些微涼意激起雞皮疙瘩的手臂和胸膛,活動活動四肢暖了暖身,捏著鼻子嘩啦一下跳入池水中,濺起老大一片水花。
麥冬對游泳毫不擅長,只會最簡單的蛙泳,還是自己瞎撲騰學會的,泳姿什麼的就彆強求了,而且最遠只能游出20米,再游下去就要沉底了。
麥冬在水裡劃了十幾下,就漸漸有了要下沉的趨勢,順勢腳尖一點池底就站了起來,看到季馳還傻愣愣的站著,奇怪地問:“你不下水?”
季馳平復了一下心情,深吸了口氣,爬下泳池。
與麥冬正好相反,季馳的泳技算得上精湛,大學時代表學校參加過省裡的比賽,並且取得了不錯的名次。他入水後如魚得水,輕鬆劃拉兩下,就游到了麥冬身邊。
四月的氣溫雖然還比較低,但泳池的水設定過水溫,遊動的時候卻不會覺得冷,但若是一直停著不動的話,過不了一會就會冷得打戰了,麥冬暫停了一會就不得不開始遊動起來。
目前這個時候來游泳的人還很少,整個泳池幾乎被他們包場了。麥冬因為泳技極爛,不敢上泳道,只在邊上的淺水區隨意劃拉。
而季馳這個泳技一流的人,空著的泳道不用,偏偏在他身邊流連忘返,他遊的時候他也遊,他要是停了他也停,弄得他煩不甚煩。
怎麼?嘲笑他遊不長啊?!
又一次麥冬在水底瞥到季馳遊在他身邊,果斷停止。
季馳也立刻不遊了,站在離他一臂遠的距離。
麥冬刷的拍打了一下水面,水花四濺,全衝著季馳飛過去。
“咋我上哪你跟哪?有病啊?”
季馳怔怔的看著他,他沒有戴泳鏡,睫毛上沾著水珠,雙眸氤氳,瞧著有點兒委屈。
你一個大男人露出這種噁心的神情你以為我會心軟嗎?!
“不許再跟著我!聽到沒有?!”麥冬警告的給了他一記瞪眼。
季馳果然不敢再跟著,乖乖去了隔壁的泳道。但視線卻始終沒有遠離麥冬,趁他不注意時偷偷留意他。
麥冬又遊幾下,就忍不住浮出水面。他感覺自己大概就是天生的旱鴨子,死命也浮不起來,沉得像塊石頭。
為什麼有些人就能遊的這麼好?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子,朝那根杵在水中的木頭望了一眼。
季馳見麥冬望過來,以為他是發現自己老盯著他看生氣不滿了,嚇得當即一頭扎進水裡。舒展伸臂,雙腿交錯擺動,教科書般漂亮標準的自由泳姿在水中靈活矯健猶如白鯊,一下子就竄出老遠,身後跟著翻滾的浪花。
尼瑪!紅果果的打臉啊有木有!!
有啥了不起的?!他也有獨創的狗刨*!哼!
麥冬一扭頭,往反方向撲通撲通,歪歪扭扭,浮浮沉沉的遊走了。片刻後他浮出水往後一看,剛剛出發時作為參照物的那個救生臺正在他身後不到5米的地方……
游完泳之後回季家等吃晚飯神馬的略過不表,當然做飯的人還是季馳,完了再由季馳送他回家。
到了麥冬家樓下,麥冬剛一跨出車門,季馳突然從身後叫住了他。
麥冬轉過身看他。
季馳欲言又止,憋紅了臉,索性天色已暗,麥冬看不清他的臉色。
不知道怎麼的麥冬心裡也有點緊張了,是什麼話需要猶猶豫豫想這麼久?
過了片刻,季馳總算醞釀好了,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早點休息,晚……晚安。”
終於把想說的話說出了口,季馳默默的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他幻想了好久把心上人送回家,再親密的互道晚安場景終於實現了!這一刻的畫面太美,他一定要好好儲存在記憶裡,以後每天拿出來回味幾遍!
麥冬等了半天等得不耐煩了,才等到這麼句話,心裡仿若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一句話概括他此刻的心理活動:臥槽!褲子都脫了,你給老子看這個?!
“說完了?那我走了。”
“哦,好好。”
麥冬冷淡的轉身上樓。
季馳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麥冬的背影,看到樓道里亮起燈光,一層層往上,直到麥冬主動那間屋的窗戶映出燈光。又站了會,他戀戀不捨的收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