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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對於北大營計程車兵們來說,錦頤同紅七連計程車兵們同樣是可信的; 所以誰也沒多說什麼,按著自己團裡計程車兵配備物資,同樣給錦頤和紅七連計程車兵每人發了兩百發子彈和四顆手榴彈,連各式各樣的機槍彈匣也全都裝滿了子彈。
第七旅的戰士們都是精銳,各種應用於戰爭的手段措施自然也差不到哪裡。
他們步槍上的刺刀全都開了刃,鋒利無比。槍支也每天都有專門計程車兵來進行擦拭、維護和替換。甚至,他們火力庫裡的火炮、坦克等重型火器裝備也全都保養良好,隨時隨地都可進入防備狀態。
六二零團計程車兵們領好了槍彈後,都不用他們的團長再多做其他的指令,自己端著槍,便訓練有素的向著西南邊的既設陣地奔去——
第七旅的官兵早在進駐在北大營的時候,便開始利用營區四周的圍牆和地形,構築了許多的掩體和散兵壕等,一旦發生戰事,第七旅計程車兵們即可立刻進入陣地,進行防備反攻。
錦頤同紅七連計程車兵們僅僅是剛來北大營六七天,又因為只是參與了平常的訓練,所以對北大營營區裡的所設陣地並不熟悉,只能是跟著六二零團計程車兵們奔赴陣地。
他們不是錦頤,他們並不知道來襲的是日軍,也不知道華夏的日子自今日過後便是水深火熱。他們僅僅是民軍裡的新兵,這是他們第一次迎敵,不論是誰來襲,他們都只有一個想法——
擊退他們!
在給手裡的步槍和掛在身上的長條彈匣補滿子彈以後,紅七連計程車兵們,每一個人的心裡都充滿了一種難以言狀的豪情壯志,甚至韓越這個副連長也是。
“不要打——!不要打——!”
緊跟著六二零團士兵們的步伐剛剛踏入散兵壕,大家正架著槍,準備全心全意的投入到防備戰裡,便遠遠地聽見身後有人大聲叫喊道。
六二零團裡的中校團副朱光業從團裡的院子一路追了上來。他停在散兵壕的邊沿上,用手撐著雙腿喘了口氣,見六二零的團長撥開了士兵走上了前來,這才直起了身子——
“大家都別打了,剛剛旅司令部裡來電話了,叫部隊的人都不要動,把子彈統統卸了,把槍給還到槍藥庫裡,士兵們都先回去睡覺!”
朱光業說了一長串的話,氣總算是順暢了些。他轉了轉身體,在眾多計程車兵裡找到了錦頤,便又甩著腿走到了錦頤的面前,“謝連長,電話裡還特意有說到,這次北大營受襲一事,與你們無關,你們可以先回去休息,我們官長會出面交涉。當然,你們要是想,趁著現在攻勢還不猛烈,你領著你們紅七連的人離開北大營也是可以的。”
“那這襲擊你們就光受著不管了?”
這是什麼道理?她著急忙慌的從羅弘毅家趕了回來,為的就是趕上這場偷襲,他現在竟然叫她領著連隊再離開?
還有北大營。北大營這七千好幾的將士們,讓他們不抵抗,難道就讓他們光等著被打殺個乾淨嗎?
那朱光業顯然也是覺得這條命令,來得著實是十分荒唐,一時間便也被錦頤問的有些尷尬得接不上話。
倒是那六二零團的團長,他的臉上雖然十分的不贊同,卻也還是沒敢直接駁斥官長的命令。
他也不說要讓六二零團計程車兵們按著指令回去,只說了一句讓他們先在這裡不要輕舉妄動,便對著朱光業說道:“不抵抗是不行的,我去一趟旅司令部,聽聽上面究竟怎麼說。”
聽那團長這麼一說,錦頤便也還真想去聽聽,這“不抵抗”的命令,那所謂的“官長”,究竟是怎麼有臉下下來的。
不過,她是沒有六二零團團長那麼“聽話”了。她原本即便是板著臉,卻仍舊是有些溫柔的面容上,第一次掛滿了寒霜,冷冽至極。
她對著韓越和紅七連計程車兵們說道:“紅七連計程車兵們不要顧慮,看見敵人,就直接讓他們嚐嚐你們子彈的‘味道’!我倒要去看看這所謂的‘不抵抗’究竟是怎樣的不抵抗!”
說罷,她便跟著六二零團的團長和朱光業一起往旅司令部去了。
第七旅的旅司令部在北大營略微有些靠近中間的位置,三人裡,有兩人的心裡都燃著一團火,腳下的步子邁得自然也就大了些,不一會兒就到了地方。
推開木門,三人抵達旅司令部的時候,第七旅的營長和團長都已經聚齊了。
錦頤三人進來的時候,瞧見的便是他們牢牢地圍在一張辦公桌的四周,眼睛死死地盯著旅參謀長握著電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