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如果不想改變,那麼不論他們爭出了怎樣的結果,最終也只是徒勞。
面對著諸如此類的爭執,面對著謝錦言也早已爭執得面紅耳赤的面龐,錦頤的心中極為平靜,甚至還生出了些“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慨。她從不願意承認自己攛掇離開南京是對未來的逃避,此刻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清醒,是一種獨屬於後世之人的漠然。
她懶懶坐在謝錦言的一旁,微微的低垂著頭,一字一句的讀著手中的歐洲遊記,極為安靜。如果不是刻意去看,刻意去感受,你甚至都無法發覺她的存在。任他們的討論天南海北,她也只是仿若置身事外,不聽不看便是安然。
原本,她是可以一直靜靜地等到這場茶話會散場的。但臨近散場之前,他們關於最後一個話題的爭論,最終還是將錦頤從書裡的世界給牽扯回到了現實。
或者,那已經不能夠再稱之為爭論,而已經可以算作是爭執了——
在所有的問題都已討論完畢,所有人都該在日頭更勝之前回家用餐休息的時候。這聚會當中的一個人,忽然便嘆了一口氣。
在場之人幾乎都是好友,所以幾乎就是在看見那人神態懨懨的時候,便立馬有人問了他一句,“怎麼了?”
若是沒有人問,那也還好。但此時既然有人問了,那人便再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苦著臉道:“還不是我那妻子……”
畢竟是有名的文人,那人三言兩語間便將事情的來由給道了個明白——
那人的妻子是時下的一位新潮女性,在嫁給那人之前便頗受追捧。才子佳人,文人和新潮女人的結合,原本是這個時代的新青年極為追捧和熱衷的一件事。但自結婚以來,他的妻子因著他時常同友人去諸如大上海、百樂門等場所聚會以後而殘留的女人香粉味兒,已經同他鬧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