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們來這邊談。”

錦頤並沒有回答他,但他卻已經確認了錦頤的身份——

今天所有的安排中,他只約見了《一無所有》的作者。

他引著錦頤在一處頗為寬敞的地方坐下,為錦頤添了一杯涼開水後,便交叉著雙手,略略前傾著身子道:“先生的小說我已經看過了。。。。。。”

他沉吟了一會兒,似是該思考應當給出錦頤如何的條件才更為合適——

“我不會為了報社的利益便說些虛假的話語,先生文筆很好,《一無所有》也是一篇難得的好小說。但先生畢竟是文壇的新人,我給先生開出千字七角的價格已然是極限。”

做報社的人,是一個十分中間的存在。他們既不是純粹的文人,也不是純粹的商人。

他是編輯,編輯是鮮少有約見作者的。一般遇上了想要刊登的文章,若是對方同意,便將錢寄去,將文章刊登。但這次,他十分難得的遇上了一篇可以稱得上是“心頭好”的小說,於是便直接將笑說的作者給約到了報社來,懷著的本身便是不願放棄的心思。但在這同時,報社利益的底線,卻也不是他能輕易打破的。

他不斷地思考著該如何說服錦頤,以一種將要面臨一場重大的談判的姿態。

“好的。”錦頤望著葛繼涵忽地笑了笑,最終應道。

“什麼?”葛繼涵有些傻眼。

原本他的底線是千字八角的,怎麼現在他連底線都還沒說出來,他眼前的人便直接笑意盈盈的應承了下來?

“我說好的。”或許是葛繼涵的目光狐疑太重,錦頤便再次出聲,肯定了他的想法。

於她而言,這篇文章能掙多少錢根本便不那麼重要。生活方面,謝峰德和謝錦言都不曾短缺過她,她所在意的,是她的文章究竟能不能在《申報》刊發。

她並非謝錦言,她在文壇還沒有一星半點兒的地位。她的這篇《一無所有》算得上是觸犯洋人的利益了,沒有那樣多的人會願意為了她這樣一個聲名不顯的人而冒險。

在上海灘裡,只有身後有背景的任務才能將產業做大,三大報刊也無非如此。於諸多報刊中,她選擇了《申報》,既為它的瀏覽量,同時也為它的“無所畏懼”。

☆、第十章

《華夏上海?》像是一顆被投擲於深水的炸、彈,引起了波瀾壯闊。

上海租界裡的那些腌臢事,底層人民或許人微言輕,或許逆來順受,總不會去說。那些名流文人,不曾親身接觸,甚至不曾知曉在租界的某個角落會發生這樣那樣的災難,便也不曾刻意提起。

正是在多方緣由的作用下,才形成了上海灘表面上的寧靜。而現在,這樣的平靜被打破了。

或者,從前的平靜根本便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安寧,所以當這樣一樁慘烈的事實被直白的刊登在報紙上,被血淋淋的曝光於世人的面前時,上海的各界人士都發生了一場暴動——

這不是一場普通的欺壓,也不是一次普通的剝削。在洋人們這一次強硬的手段中,是有人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的。縱然身處這個年代的每個人都深知,“下等人”的性命是不值錢的。但平心而論,又能有幾個人真正看淡生死?

今天死的是那些“下等人”?那明天呢?在“下等人”之後,又該輪到那個層次的人?

但凡是人,大約都是自私的。哪怕是拋開了國家的大局不談,單隻論個人利益,他們也無法繼續沉默。

他們開始熱衷於尋找事實真相的由頭,但當他們越接近事實真相,他們便越感荒唐——

那讓洋人們如此興師動眾的想要強制拆遷合樂裡的理由,竟不過是出自於一個美國商人對利益的考究和他那難以啟齒的報復心理。

合樂裡原本的房主是一個華夏人,只不過是因為那個華夏房主同那美國商人協商好一同做生意後,那美國商人才有了一些管理合樂裡的權力。

合樂裡原本便是租給那些社會底層的人的,租金並不很高,約莫三個銀元左右便可租上一月。但商人的骨子裡大約都是流淌著“刻薄”的血液的,即便那商人是個美國人。

那美國商人以為合樂裡的租金開的有些低了,便合計著想讓房主提高些租金,但別說那房主是個厚道人並不同意了,便是合樂裡的房客們也是對美國商人的責怪埋怨不斷的。

但畢竟這是租界,是“洋人的地盤”。洋人商人在“洋人的地盤”上,總是很有些特權的。房客們不敢當真同美國商人較真,一次兩次的增加租金,便也權當是花錢消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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