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似乎是不甘心於自己失了臉面般,有些不自然的強撐著道:“這平津一帶是歸我們冀察當局管的。謝錦頤她是個什麼東西?帶著你們這些雜牌軍隊,連個民軍正規軍都不是,有什麼資格插手平津的管理事項?!”
“你說我們司令是個什麼東西?!”那團長插著腰,皺著眉,逼迫著向著那冀察當局代表又走近了一步。
“呵,”他鬆開了插在腰上的手,扯著嘴皮冷冷笑了一下,說道,“等你們什麼時候能把鬼子們趕出去,什麼時候在鬼子來偷襲的時候,自己去把他們給擋住咯,我們再來好好看看究竟誰不是個東西!”
轉過身,那團長對著守衛在鐵絲防護網大門兩邊計程車兵吼道:“把他們趕走,其他人繼續給老子看好你們該看的地方!”
“唰!”
那團長話剛一落,守在鐵絲網大門兩側計程車兵們就齊刷刷的把手裡的槍給舉了起來,無差別的將槍口對準了冀察當局代表和第二十九守軍代表一行人身上。
“你們還想要開槍?唬誰呢啊?”
那冀察當局代表像是被士兵們的動作給氣得笑了起來,他伸手握住站在他面前的一個士兵的槍口,對準在自己的腦門上,說道:“來,你開槍啊!往這兒開!我今兒倒要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要無法無天了!”
“咔噠”
那冀察當局的代表仗著的,是他的身份,是冀察當局對平津一帶覺悟疑義的管理權。所以,他篤定那士兵是不敢開槍的。
直到他聽到了那士兵“咔噠”一聲,拉開保險的聲音,這才被嚇白了臉,立馬將腦袋移開了那士兵的槍口,還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驚慌地向兩旁轉了轉身,那冀察當局的代表像是迫切的想要有人同他一起唾罵這些人的荒唐。可等到他一眨眼,他首先看到的是,那第二十九守軍的代表仍舊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渾似那被槍口指著的人沒有他,淡定地向著那團長點了點頭,就轉過身領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那冀察當局的代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第二十九守軍的人素日裡在他們的面前就耀武揚威的,現在別人都把槍桿子撐到他們的腦門上了,他們竟然就那麼走了?!
“呸!慫貨!真不是個東西!”那冀察當局的代表定定地望著第二十九守軍代表一行人的背影,氣急敗壞地啐聲罵道。
等他把腦袋轉了回去,見那士兵還在把槍口對著自己的腦門,忍不住抖了抖肩膀,顫聲道:“你、你們這群瘋子!都、都給我等著!”
匆匆撂下這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他領著自己的人,一溜煙就跑得飛快。
而那團長想來也是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瞧著他們溜走的背影,冷冷地笑了一聲,再次囑託了一句,讓大家好好把守後,便又繼續去組織小隊巡邏了。
*
離那冀察當局的代表和第二十九守軍代表的離開沒多久。約莫是下午三點鐘的時候,原本大家都以為小鬼子應當不會那麼明目張膽地在盧溝橋放肆的時候,鬼子們登場了。
並且是以一種極其“隆重”的震撼方式——
對於日本的和談,錦頤從來就不認為他們有在心裡存有和平與共存的決心。也當然,事實也是如此。
一日本軍官領著一千餘人計程車兵在向著盧溝橋行進的時候,尚可保持著表面上的平靜,不動聲色地徐徐而來。可當他們真正進入到盧溝橋的範圍內時,他們的嘴臉卻又徹底變了——
進攻一事,沒有人會特意去跟敵人打招呼,慣於偷襲華夏的鬼子兵們更是。
甚至,他們的人還未到,都還沒有人真正踏上盧溝橋,就又重新展開了一次新的進攻。
盧溝橋在北、洋政府時期屬於京兆,在盧溝橋的橋頭有幾間老房子,是北、洋政府時期建成的一個師範學校的舊址。後來學校搬遷了,那幾間房子就被住在盧溝橋附近的百姓們拾掇了拾掇,給弄成了一間簡單的龍王廟。
那些小鬼子一來,橋也不上,也不管龍王廟裡有沒有人,拿著槍就直接就衝著廟裡開。
他們是企圖佔下龍王廟,之後再針對盧溝橋制定一個進一步侵佔的詳細計劃。
“噠、噠、噠”“轟、轟、轟”
鬼子們進到了龍王廟後,幾乎是瞬間就將廟裡的每一個角落給佔據。然而,還沒等他們宣佈這次行動順利完成,開始高興起來,那龍王廟外,就響起了大型機車轟鳴的聲音,以及數千人因為一致而顯得格外徹耳的腳步聲。
“這是怎麼回事?!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