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頤剛一說完,便瞧見謝峰德也跟著斂了斂面上焦急的神色,嘆了一句,“沒事就好。”
“行了,爸媽你們該幹嘛就還幹嘛去,我順便還找哥談點事去!”
側過半邊身子往後退了退,錦頤拽住謝錦言的一截袖子,就扯著他一路踏著快步上到了二樓謝錦言的書房裡去,只留著齊玉茹和謝峰德兩人一頭霧水地愣在原地好一會兒。
“咔嚓”一聲關上門,錦頤再轉過身,對著站在視窗旁的謝錦言,一又恢復了原本便帶了一路的面上的寒意。
她也不跟謝錦言說那些彎彎繞繞的去試探他,直接就將那被她捏著放進衣服兜子裡的小紙條掏出來,丟到謝錦言的身上,沉聲質問道:“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這世界上哪來那麼多的巧合?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低聲將紙條上寫著的那句詩給唸了一遍,錦頤眯了眯眼,第一次將這樣咄咄逼人的語氣用在了自己家人的身上——
“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
她這樣問著,卻並不代表她真正就不明白那紙條上是什麼意思了。
這樣一句詩拿到平常的時候,自然是代表不了什麼。可惜,現在並不是所謂“平常時候”,而正好,上海市的市長叫廖輝遙。所以自然而然的,這句詩也就很難讓人不去對它進行解讀。
縱使不知道這個“兄弟登高處”究竟是暗指著廖輝遙知道了什麼,或廖輝遙同別人一起決定了什麼,但後面那一句暗含指令的“遍插茱萸少一人”,卻可以說是十分明朗了。
她若是仔細去想,結合著鐵血軍得到的那些訊息未必就想不到,可她現在想要的,是謝錦言親自解釋給她聽。
但是,出人意料的,謝錦言沉默了。
他若是隨便說些什麼,哪怕是用著謊話欺騙自己,她或許都不用那麼焦急。因為她瞭解謝錦言,謝錦言從前雖然愛在家人面前嬉皮笑臉,但他卻是一個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人。
假如他碰上了什麼不好的事,他自己能解決的,乾脆就打個哈哈、說個謊遮掩一下就過去了。假如他遇上了連自己都說不準能不能擺平的事了,從前他還小的時候,頂多是挨頓打,硬著頭皮求求謝峰德也就擺平了。後來他長大了,遇上的更多的,是謝峰德無法幫上忙的,他就選擇了少回些家,以免被看出來。就算回了家,對於此事大多也就是沉默。
而此時,當自己對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卻選擇了沉默。
幾乎是一瞬間,錦頤的心情就盪到了谷底。她害怕,事實最後的真相就如同她所能料想到的最差那個猜測。
這麼一想,大約心裡也有了個底,錦頤的心裡的火氣反而散去了不少。
她低了低頭,如同謝錦言一般,走到窗戶口,抱手倚在窗戶的框架上,隨眼打量了下窗外被寒風吹打著不停晃動的樹葉,兀地問道:“那張名單,是你屋子上丟給鐵血軍巡防計程車兵撿到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Emmmm,還是跟小天使們說說作者君近幾天時間上的安排吧——
還有兩天就過年了,家裡在搞大掃除,作者君前兩天也在跟著忙,所以就沒顧上更新。
然後之後幾天,明天趁著年前還得醫院一趟,開一次藥,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從醫院回來。作者君用今天剩下的時間盡力趕一下明天的字數吧,不出意外,明天應該會有更新。
春節那幾天,作者君不用回老家,所以除了特殊情況,譬如突然被母上大人拖著陪她逛街之類,應該都有時間更新。
嗯,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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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不會戀愛的胖仙女扔的1個地雷
謝謝小天使們的支援,愛你們呦~
☆、第六十七章
這種事否定也沒有意義,錦頤她認識的產黨人士; 從始至終都只有馬啟鴻和吳恆元兩個人。而這兩人之中; 有可能會冒著暴露行蹤的風險將紙條送達鐵血軍的人; 只有吳恆元。
可事實卻是; 吳恆元自四年前離開了上海之後,一路都隨著產軍執行任務,壓根兒就沒再會過上海。
這一點,就算他本人否認,憑著鐵血軍掌控著的有關上海的情報,錦頤也必定是能夠猜到的。所以也沒想要辯駁什麼,謝錦言沉沉頷首; 乾脆便承認了下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錦頤問道;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後又重重將那口氣吐了出來。
“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