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才是好貓”。無可否認,即便民軍的人數比鐵血軍和產軍的人數加起來還要多得多,但事實上; 因著其幾乎是屢次都被己方以以少敵多的方式打敗,那些日本的政治家、軍事家們,實際上是瞧不大上民軍的。
只不過是因著國民政府、民黨明面上仍舊是華夏的掌權集團,且民軍是日本能在華夏軍隊裡有可能的最後選擇,對比對鐵血軍和產軍的招攬來說,日本還是正式了許多——
為了招攬民黨投日,日本透過了日本正式文書向國民政府傳達,並以日本各大主流媒體正式宣傳的方式,向國民政府提出了所謂的“善鄰友好、共同防鐵防產、經濟相互提攜”近衛三原則。
“搞什麼‘近衛三原則’?說到底,不就是換了一個更體面的方法,想讓我們華夏自己內部分化。打著搞合作的名頭,不就是想讓秦非正親口承認偽滿洲國,想借國民政府的人來搞垮我們嗎?”
早已回到了武漢的韓越說著還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對著錦頤哂笑道:“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上不上得了檯面,反正有用就行?只要對自己的侵佔計劃又用,鬼子什麼做不出來?”
錦頤斜了韓越一眼,過後才又嘆了口氣,“本來國民政府裡親日派系裡的成員就不少,這次鬼子這麼光明正大的招攬,怕是國民政府內部首先就要開始搞分立了。”
其實,照現下華夏內部的局勢,但凡是有一點頭腦的人都看得出,雖然民軍常敗,但事實上,因為有了鐵血軍和產軍,華夏反而是佔優勢的。
那些親日派之所以始終如一的相信著日本會侵略成功,無非便是固執地相信著日本先進充足的軍事裝備以及作為日軍同盟的猶太人,能為日軍提供足夠的軍需和戰鬥資費。
或者是屈服於鬼子的威脅之下,或者是被日軍表面上的強悍所迷惑,國民政府內部親美派和親日派的分立,已然成了一種必然的趨勢。
民黨內部緊張的氛圍帶到了國民政府和民軍身上,此時的國民政府幾乎已經呈現出半停止運轉的狀態,以民黨、國民政府另一大領導人劉忠然為首的親日派系成員,已經完全離開崗位,呈罷職姿態。就連民軍裡的那些親日派成員,也開始不再整兵練隊,終日無所事事。
幸而,這樣的氣氛並沒有在全國範圍內蔓延開來。
除了時刻關注著國民政府最後決定的愛國人士以外,產軍仍舊精準地伏擊著鬼子,幾乎要在陝西把鬼子打入絕境,鐵血軍仍舊在井然有序地在徵兵、練兵、平穩駐地幾項工作中連續作業。
因為清楚地知道國民政府並非是全然由秦非正一人把控的,知道秦非正是留不住那些鐵了心要去投日的漢奸的,所以僅僅是在與韓越淺談過後,錦頤便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有那些時間去關注這些事,她還不如多花費些心思去建設建設那些已經收復了的領土,去考慮考慮應該把下一個收復的目標定在哪裡。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沒有想要去找秦非正,反而是秦非正親自找上了門來——
她看了看與秦非正同來的馬啟鴻,先不問他們倆怎麼會一起找上門來,首先便瞧著秦非正問道:“聽說民黨最近內務繁忙,怎麼秦總司令還有時間找到我這裡來?”
言下之意即是,你不在你國民政府裡處理劉忠然給你捅下的簍子,你來我這做什麼?
她是知道秦非正在讓人挖開花園口和趙口後,就沒離開河南太遠的,偶爾也還會在武漢等地往來。只是,現在正是劉忠然帶著民黨部分中堅力量投日、國民政府內大量職務空缺的時候,就連他自己的妻子都不得已的頂上了數個職務,他實在是沒有理由會在這個當口出現在自己面前。
錦頤的話說得並不含蓄,甚至還有些銳利,秦非正和馬啟鴻一過耳便聽了個明白。
倆人一併在錦頤面前的椅子上坐下,秦非正還默然著沒有開口,馬啟鴻便首先笑著解圍道:“我產黨同民黨現下正是共同對外的合作關係,秦總司令說有重要的事務需要以會面的形式進行商討,我自然就也跟著來了。只是思及謝司令同為抗日主力,不應落下,我們這才約好了一同來會見司令。”
錦頤稍稍轉動了一下眼珠,瞧了瞧馬啟鴻,緊接著又瞧了瞧秦非正——
這世上本沒有天生的仇敵,也沒有天生的友人。這兩人會因為政事而會面,這並不稀奇。她僅僅是對秦非正這種無利不起早的人,會在自己手裡權力發生動盪還沒平穩的時候,選擇就國內事務進行會面一事而